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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实非良人

    昴行早知他的“好弟弟”安尔格从荒漠中掳走了自己的新娘,那是他亲派使城以边境五座城池换来的尊贵中原公主。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忌惮着中原的势力与安尔格的兵马,暂且隐忍不发。昴行已经想好待婚期一过,便派人去中原兴师问罪,然后以劫持王后之罪伐师兖城。

    只是昴行没料到安尔格会将这中原公主又送了回来。豺狼吃进嘴里的肉竟然会吐出来,昴行冷笑一声,怒目瞪着眼前的安尔格和端阳公主。

    端阳刚进入殿中,便看到一位羌北族的男子正面色严肃地坐在大殿之上,他看起来比自己年长些,眉眼与安格有五分相像。昴行的面部轮廓也十分深邃,不过两只眼睛离得更近一些,看起来精明尖刻。他不似安格那般健壮,身材却也高大魁梧,所带头饰衣物皆用金银作点缀,看起来华贵异常。

    这便是她以后的夫婿吗?端阳见他面色沉重,想来应是不悦,便小心翼翼地垂首行礼。

    安格却并未行礼,只站在一旁用羌北语说道,“我把她带来了。”

    昴行上下打量端阳公主,见这位中原公主容貌娇美,体态玲珑,穿着粉色的中原服饰倒看起来飘逸脱俗,比他新搜罗来的几位西域美女小妾更有味道。昴行对端阳的容貌越满意,心中对安尔格便更气。这样好的女人,竟便宜了他。

    女人对昴行来说是一种私人财产,更是彰显自己的财富与尊贵的标志。昴行有不少小妾,但他知道,若想成为这片荒漠名垂千古的君王,那么他一定要拥有一位来自中原皇室的王后,所以不惜放弃五座城池。

    这是昴行的野心,也是昴行的手段。他可不像那个傻瓜弟弟,天天只想着开疆拓土,实在是愚笨之极。安尔格哪天要是真的战死沙场,他昴行一定会笑掉大牙。

    不过此刻昴行却很难笑出来,他心中早已认定安尔格与端阳有染,此刻又察觉到安尔格的眼神在端阳身上流转,终于难掩怒气。他起身走到端阳身边,瞪着端阳,猛地拽住端阳的手腕,把她压在石柱上。

    “你干什么!”果然,安尔格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便要护着端阳。

    昴行向门口使了一个眼神,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他们冲上来拉住安尔格,把他按在地上。

    “我干什么?她是我的妻子,你说我干什么”,昴行说着伸手便摸端阳白净的面庞,他的指尖从脸侧一直滑到端阳的领口前,“只是不知我那还未成亲的新娘,是否此刻依然是处子之身。”

    端阳没想到昴行会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竟直白地用这样的言语羞辱她。

    端阳抬眼注视着昴行的眼睛,不卑不亢、一字一顿地用羌北语回答道,“我是大东朝前来和亲的公主,自然会为未来的丈夫守身如玉。”

    没想到昴行听了却哈哈大笑,他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安尔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话说得很笃定,真的很难不令人信服。不过很可惜,我了解我的弟弟。你听过我们羌北流传最广的童谣吗?‘只要是属于昴行的好东西,安尔格或偷或抢定要与他争上一争’。”

    端阳被他压在石柱上,隔着衣物昴行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从她柔软的胸脯一路摸到腰和小腹,然后贴着大腿便向她的私处探去。端阳大惊,努力将身子避开。

    “你怎么躲了”,昴行冷笑一声,“不是说守身如玉吗,待我验一验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了”,说着他便双手拎着端阳衣衫的领口,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的衣服撕开。

    “请你不要这样,”端阳猛烈挣扎着,“我是你尚未成亲的妻子,羞辱我于你又有何好处”。

    “不要这样?”昴行狠狠地掐着端阳的脖子,“你跟安尔格混在一起的时候有问过我要不要吗?”

    端阳感到一阵窒息,她的后背抵着坚硬的石柱,退无可退。她看着眼前的昴行,这便是她以后要共处一生的丈夫,第一次见面便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想要扒下她的衣服……

    昴行松开了制住端阳脖子的手,端阳大口地喘息,只感觉手脚发麻四肢无力。

    昴行将端阳扛起,快走几步又将她摔到了大殿后面一方小小的床榻上。昴开急迫地解开自己的衣袍,又来撕端阳的衣裙,“我不指望你能为我守身如玉,不过能尝尝中原最尊贵的公主是什么滋味,倒也不算吃亏。”

    端阳只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红着眼睛望着昴行,哀求道,“等到新婚之夜再这样好吗?”

    端阳的衣衫已经被昴行撕碎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衣,和端阳白皙圆润的双乳。端阳肌肤胜雪,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香味,“你在安尔格的宫殿里待了那么久,又何必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昴行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便将手伸了进去,肆意探寻蹂躏着端阳的柔软。

    端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尝试反抗,昴行便挥手甩了她一巴掌,“闹什么闹?你若不是中原的公主,我早已经被我掐死几千回了。反正你我早晚要成亲,你就把此刻当作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吧。”

    端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如果结果是更多的伤痕和一个无法改变的结局,那么还要不要反抗?

    昴行的手已经在解她的裙子了,端阳感到一阵恶心,身下小榻传来的馊丑味,这一方小榻甚至不能算床铺,它是宫人值班上夜的小憩地方。她睁着眼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仿佛此刻在这张小榻上受辱的是另一个人,而她漂浮在上空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然,安格突然冲了进来,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块血迹,手臂上是满是刀剑的划痕。安尔格见到昴行正欲对端阳行不轨之事,便趁其不备,立掌狠狠地劈在他的后脖颈处,昴行霎时便晕了过去。

    安格急忙凑上前,小榻上的端阳神情木然,她的脸颊上、脖颈处、还有敞开的胸口到处都是红痕。昴行并未来得及真正对端阳做什么,端阳的外衫残破了,但小衣与裙子尚且完整。安格解下自己的外袍,系在端阳身上,为她遮盖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

    安格心中又悔又恨,他实在不该亲自带她来陇城,他本想或许自己在昴行还能有所顾忌,却没想到自己的出现是火上焦油。

    安格笨手笨脚地帮端阳理了理凌乱的鬓发,他伏在端阳耳边小心地问她,“你要跟我走吗?”

    安格想到自己先前在兖城暖池时惹端阳哭的恶劣行径,心中更加懊悔,又郑重其事地对安阳说道,“我向陀罗河起誓,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端阳搂住安格的脖子,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带我走。”

    安格一把便将端阳打横抱起,牢牢地将她搂在怀里。端阳贴着安格的胸膛,感受到安格心脏的跳动。

    至少那里是柔软干净而又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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