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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惊讶地看着陈赞,眼中难以置信,又有些欣喜。陈赞垂下眼帘,不敢跟他对视,那眼睛里的希望太多,自己承受不来,给予不了。
谈天终于反应过来:“你要跟我去玩吗?但是晚上蚊子挺多的,我放钓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岸上会很无聊。而且我今天走得有点远,要很晚才回来。”
陈赞说:“没事,我在岸上等你呗。”他一直都想去体验一下,谈天每天总是乐滋滋地向自己汇报战绩,今天钓了多少鱼,赚了多少钱,但是从来不解释他身上那些草木划伤、蚊虫叮咬伤口的来历。陈赞知道,这绝对是一份辛苦钱,谈天已经经历了这么久,他去体验一次是最起码的。
谈天说:“那你换一双胶鞋吧,晚上不太安全,怕踩到东西。”
陈赞点点头,晚上最怕的就是蛇了吧。他回家换上他爸的胶鞋,跟妈妈说了一声,要跟谈天出去钓鱼。
刘双双说:“吃了饭再去吧,这都四五点了,晚上都没饭吃啊。”
陈赞回头看了一下谈天,谈天也说:“当然要吃饭啊,我很晚才能回来呢。”
陈赞说:“你吃了吗?”
谈天点点头:“吃了。去吃,我等你。”
饭菜都是中午现成的,陈赞烧了把火加热了一下,其实这种天气不加热也没什么,但是陈赞会觉得冷饭对胃不好。他知道谈天肯定吃的是冷饭,那家伙自认为火力壮,从来都不计较这些小节的。
吃好饭出来,谈天已经在自家门口等了好一会了。谈天看见他,笑得非常温柔:“你去拿双凉鞋吧,胶鞋放我盆里,我帮你挑着,天黑了再穿。”
陈赞说:“那多麻烦。”
谈天说:“这种天穿胶鞋捂着不舒服,还要走好久的路呢。”
“你挑着多沉啊。”陈赞还是不愿意让他挑,“我自己拿着吧。”
谈天说:“能有多重?总比你提着舒服多了,赶紧放进来。”
陈赞只好把胶鞋放进谈天的大盆里。
谈天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丰水河的下段,离他们家大概有十来里路程,傍晚时赶路,走一个多小时,天黑前赶到。
陈赞空着手走在谈天前头,时不时回头来看挑着担的谈天,突然便响起了三师弟,噗嗤一声笑出来。
谈天见他一个人傻乐,也跟着乐:“你高兴什么?”
陈赞给他唱:“你挑着担,我牵着马……三师弟,担子沉不沉?”
谈天会意:“大师兄,师父和二师兄呢?”
陈赞说:“上西天去了。沉不沉啊,坛子,我帮你挑一肩吧。”还成,没叫自己二师兄。
谈天摇摇头:“你走你的,不沉,也就三四十斤重的东西。”三四十斤重的东西,走上十几里路,也不是个轻省活。
陈赞说:“坛子,以后我们找个轻省活吧,这活儿太累人了。”
谈天笑起来:“以后当然要轻省的,我还要给你做二老板呢。这个只是暂时的,等我成只是密集型劳力了,我还干这体力活么?”
陈赞又问:“坛子,你现在多高?”
“暑假前量的是一米七六,可能又长了点,老是觉得骨头疼,晚上睡觉腿抽筋。”谈天答,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赞说:“我怕你天天挑担子,压着不长,不过看样子没多大影响。”跟上辈子也差不多了,一米七六在南方也不算矮个子了,而且还只有十五岁,还会再长的。
“嘿嘿,小赞你关心我啊?”谈天涎着脸讨好地笑。
陈赞转过脸说:“我担心你长不高,以后娶不到老婆。”
谈天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我妈都没担心过这个,小赞你对我真好。”声音低低的。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听得陈赞想哭。陈赞吸了一下鼻子,故作掩饰地说:“我可没你这么个便宜儿子。”
谈天也笑了起来,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跟我去钓鱼。”
陈赞决定不把那话先说了,等谈天从水中上了岸再说:“想陪你体验下生活。”
谈天何等聪明,早上陈赞才对自己撂了那些话,这会儿肯定是有话对他说才跟着来的,这话又只能两个人说,那自然是私密的话。而且,照今天早上陈赞的态度,能有什么好消息吗?谈天看看陈赞的背影,心里的石头越发沉了。他甩了下头,索性放开了,及时行乐,眼下起码还是高兴的,那就先高兴着吧。
60、甜蜜小番外
前情提要:很多年后,谈天和陈赞都是老夫老夫了。
陈赞接到谈天的电话,说是让他去趟公司,有要事相商,一个人去。
陈赞挂了电话,想了半天,想不起什么要事来。
李俊瑞在一旁用勺子舀着冰镇西瓜吃,见他挂了电话,挑眉问:“哥,谁啊?”
陈赞说:“你自己在这玩吧,我要去公司,有点急事。”说着拿上车钥匙匆匆出门。
李俊瑞放下勺子,偏着头自言自语:“大周末的,又不上班,忙个屁啊。难道做老板有这么累,连周末都没有?”
陈赞开着车直奔公司,公司在栖凤镇上,位于镇上最高的建筑,一座二十三层的大楼。这楼是陈家的产业,功用大得很,最下面几层是商场,中间的是酒店,最顶上三层才是他们家公司的办公室。
谈天平时就在这里办公。谈天其实不喜欢栖凤镇,他宁愿在陈家岙,但是陈赞说要保证陈家岙的原生态环境,不能太过破坏了,而县城又嫌远了点,就将办公楼建在镇上。
陈赞从公司专用的电梯直接上了顶层。周末,办公室里根本就没人,陈赞走进空荡荡的办公室,直接走向总经理办公室。门居然是锁着的,陈赞抬手敲门:“坛子?”
很快,门一下子从里面开了,陈赞被猛地拉了进去,然后被人蒙住眼睛,嘴唇被狠狠地攫住了。一个绵长浓情的深吻,将陈赞吻得双脚几乎都站立不稳,他不由自主地贴着墙壁往下滑,被一只手揽住腰,及时托住了。
谈天最后在他唇上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下,这才松开,抱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坏蛋,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还陪着那个小屁孩不理我,看我不惩罚你。”谈天不解气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子。
陈赞窝在谈天怀里,蹙起眉,想,然后问:“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