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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木没啥反应,他自顾自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课,之后就多麻烦罗总了。”
罗敏芯坐办公桌后看着司木起身往外走,不知觉宽阔厚实的背脊总能令人忘记他还算稚嫩的年龄,她意味深长的抿了下嘴。
“司木,以后你可以叫我罗姐。”司木转身看着她,罗敏芯继续道:“以我们的交情不需要叫的太生分。”
司木垂眼,“工作上没有什么交情不交情,还是叫罗总的好!”
“公归公,是这个道理!我指私下。”
司木又看了她一眼,平淡的应了声走出去,但之后私下依旧一板一眼的叫着罗总。
罗敏芯有些好笑,倒也没再逼他。
半个月后电视里开始轮番报道一起毒品走私案,十余人落网。
司木坐在客厅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块,面无表情的把玩着遥控器,完美的侧脸透着一股冷硬,对于电视上的新闻并没有预料中的兴奋,因为马成磊跑了。
苏颜不关注时事不看新闻,因此对此事并不了解,想来她看了所能给出的反应也不过就是警方多破了一个案,永远不会想到和自己有关。
但陈群不一样,解辰洲对她很坦诚,这是他们两交往的前提,所以她知道这段日子以来马成磊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十分清楚他们这次外出所要承担的风险。
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却又无法找人说什么,解辰洲曾特意叮嘱这些事绝不能告诉苏颜,因为马成磊害怕苏颜得知后就连追她的机会都没了,苏颜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生活。
可是当陈群在电视中看到被押解着从车上下来的解辰洲,便知道什么都完了,尽管对方用黑布蒙着脸,但那一身远不符他平时品味的着装,陈群认识,是她前段时间趁着商场打折特意给他买的。
旁边正巧是菜场,摊贩子不绝于耳的吆喝,零星伴随着顾客的砍价声,在这样一个嘈闹喧嚣的环境里,陈群突然觉得安静的可怕,她猛地蹲□嚎啕大哭起来,经过的人纷纷转头看着她,有几个心好的特意走过来询问了声,陈群难受的说不出话,只不断的摇着头。
她蹲了没多久,便呜呜的站了起来,抹着眼泪不顾周边视线往外走,有些脚软,隔着眼泪看了看四周,荒谬的竟感觉到了陌生。
陈群没回家,她直接去了苏颜的住处,当时苏颜正煮了方便面要吃饭,看见她来十分惊讶,对上其狼狈的状态更是惊得差点掉下巴,陈群很少哭,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就没见陈群哭过,因此现在反应不过来的同时,也禁不住担心起来。
把人拉进门,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陈群低着头被动的被她拉着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吭。
苏颜真有些被吓到了,拖着椅子蹭道她身边,小声道:“怎么回事呀?说说看呗,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陈群摇头,下一秒眼泪又一颗颗的掉下来,带着哭腔道:“没用的,谁都帮不了。”
苏颜拧了条毛巾给她抹了把脸,又撸了几下她脑袋,“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辰洲出事了。”
“出车祸了?”
陈群摇头。
“生病了?欠债了?破产了?”苏颜一股脑将自己能想到的说出来。
陈群用力摇头,“不是,都不是,他被警察抓起来了。”
苏颜愣了下,“偷东西去了?”可看着那斯斯文文的人不像呀!
陈群双手捂住脸,眼泪很快顺着指缝跑了出来,模糊不清道:“他和马成磊在贩毒,被警察抓了!”
苏颜愣了下,木木的看了她几秒,随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贩毒?他们怎么会去贩毒?”
这种事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而言实在是天方夜谭,多少人这辈子都只是在报章杂志中看一眼,然后最多在茶余饭后谈论几句,可他们居然在贩毒?苏颜想想都有些接受不了,落差实在太大了。
“他们不是故意去贩毒的,是被逼的。”陈群哭着吼了声,随后将前因后果一股脑说了出来,中间都不带停的。
苏颜听完就感觉跟听故事似得不真实,良久才脸色苍白的吞了下口水,艰难道:“他们现在被送到了哪里?”
“不清楚,应该还在广东那边。”
苏颜按了按眼睛,眸底一片血红,但没有哭,“你打算怎么办?过去看看吗?”
“嗯,我要马上过去!”陈群侧身搂抱住苏颜,边哭边道:“我会等他的,他一定能出来,我一定等他出来。”
苏颜很快便感到自己肩上湿了一片,她拍了拍陈群的背,吸了下鼻子,“嗯,他们一定能出来。”
第二天两人便一起向公司请了假,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前往广东,陈群已经告诉苏颜在电视上并没有看见马成磊被押解,所以不能确定他有没有被抓到。
下飞机后周转了好几天,不停网上电话查找打听消息,最后在刘玖口中得到了他们被关的确切地方,只是还在侦查期间根本就见不到人,没办法只能无功而返。
陈群开始变得沉默,很少说话,整个人消沉了很多。
苏颜也没好到哪去,晚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说不担心是假的,现在马成磊是个什么状况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捕?没有的话跑哪去了,会不会第二天醒来就看见被抓到的新闻报道?
每天没事干开始看新闻,网上查找最新的贩毒案件,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苏颜也不知道该为此高兴还是难过。
另一边,司木带着孙伟也飞了一次,深夜,月亮高挂,这是一处十分破旧落后的小农村,大部分房屋都空了,些许住着的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者,或者是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人。
司木缓步走在不到半米的小路上,周边杂草丛生,偶尔还有难闻的尿骚味,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孙伟。
到了村庄中心,又往里走了些,来到一处几乎风一吹就能倒的小平房前,风吹日晒的墙壁一片斑驳,连大门上的手环都锈迹斑斑只堪堪的悬挂着。
“开门。”司木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孙伟跨步上前,敲了几下后轻轻推开门。
二十来平的室内一眼就能看全,一张单人床,床单被子脏的几乎看不出颜色,墙角的小木桌旁坐着个衣衫佝偻的男人,脸上脏的看不出五官,此时端着个边缘残缺的碗正吃饭,端着饭碗拿着筷子的手也一片污渍,左手缠着纱布,但已经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