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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我吗【微H*江渡屿】

    下了课,顾梦之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是王淳义打来的,说是邻市有个案子借调一下他和花赫。

    顾教授走的时候老不乐意,甚至非常认真的看着钟晚问了句“我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

    接着被钟教授叁两句抬手打发走了。

    送走顾梦之,钟晚想了想拨通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于这通电话有些局促,接通后声音不太自然,她却不在意。

    “陈迦朗,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吧,总不能逮着羌九畹一只羊薅。”

    刚走出医院大门的男人沉默半晌,捏了捏手中的笔记本,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好。”

    挂了电话女人在听到许洁兴冲冲的对她说今晚K大教授有聚餐的时候,突然有些羡慕被借调邻市逃过一劫的顾梦之。

    钟晚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知道商学院的李教授也在时,还是松了口说会准时到。

    如果她没记错,马上要开始的秋招李教授手上是有几个研究生名额的。

    饭桌上,钟晚和李教授推杯换盏喝的有来有往,从餐厅里出来钟晚自觉有些饿了,酒桌上的饭从来不顶饱,想了想把代驾的目的地从自己家换成了江渡屿的小区。

    到楼下时,她下意识的仰头看了一眼那一上一下的两扇窗户,楼层更高一点的隐约亮着暖意的灯光,下面那层漆黑一片。

    修谨十有八九泡在了警署,最近缉毒处总是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钟晚眉梢动了动,直奔江渡屿家。

    验证了指纹,门被她推开,屋中只亮着一盏低沉昏暗的落地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工作制服,只是西装外套被随手搭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颈间的领带被扯得松垮。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微敞着,那副黑色的半包眼镜被他随手扔在茶几一角。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江渡屿悠然睁眼,偏头隐绰绰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影,其实不用戴眼镜,他也分辨出来那人是谁了。

    但他总是想看清楚钟晚的样子。

    伸手还未摸到眼镜,他被人猛地摁住肩膀推着砸回了柔软的沙发。

    湿润的唇压上来。

    站在江渡屿和茶几中间钟晚原本只是想浅吻一下就作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祟,在她贴上那双唇的瞬间,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了花。

    原本弯腰的人,直接欺身而上。跨坐在江渡屿身上,扯他领带的手法甚至称得上粗暴。

    吻的又急又狠。

    男人的唇间也是迷醉的酒香,是醇厚的白酒味,和她口中残留的年份不错的红酒余香瞬间搅在了一起。

    分开的间隙,两个人吻的喘着大气。

    钟晚抵着江渡屿的额头,手指还拽在那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的领带上:“喝酒了?”

    江渡屿放在女人膝窝处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陪我爸参加了个应酬。喝了点儿。”

    “点儿?”钟晚另一只手的之间轻轻划过男人滚动的喉结,全然不信。

    江渡屿不受控制的又咽了口口水,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告状:“他们总是灌我。”

    江渡屿的酒量极差,大概是白酒四两就栽倒的程度,现在这样不怎么清明的样子,估计是踩着酒量的红线逃出来的。

    话语间醇厚的酒气打在钟晚的鼻息间,让酒量颇好的钟教授失了神。

    她轻笑一声:“嗯,真坏。”

    旋即又将唇狠狠覆了上去。

    江渡屿也不知道从他踏进家门到钟晚出现过去了多久,从酒局上溜走的时候他的意识消散的只剩下报出自己的地址和摸进家门这点了。他瘫在沙发上只觉得口渴,但脑子却混沌的一动不想动。

    现在吮吸着女人的唇瓣,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枯草,不住的向前够。

    片刻间后背已然远离了沙发。

    钟晚是费了些力气才把自己的腰身和膝窝从男人手里拽出来的,在男人困顿的眼中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起了身。

    伸手拽过那堪堪挂在江渡屿脖子上的领带,微微使劲儿将人拉了起来。引着那人绕过茶几后,站在客厅中的空地间,身子又贴了上去。

    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去咬。

    江渡屿极其配合的弯了腰,双手箍着钟晚的腰身,好让她亲的舒服些。酒劲儿窜上脑子,他有些站不稳,生怕带着身前作祟的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思及,闭着的双眼微睁,手掌顺着女人的腰线向下滑动,落到了大腿根部,手腕微提,便将人抱了起来。

    步伐加快的迈向敞着门的卧室。

    江渡屿将她放到床上的动作和那步履恰恰相反,轻缓的生怕摔到她。

    男人床踏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是那种长久浸在香炉中的味道。带着极强的包容性。

    江渡屿的唇从钟晚的发顶起始,划过额间、眉眼、鼻尖、唇角、耳垂、脖颈……

    再往下,他看到了自己解着女人纽扣有些发颤的指尖。

    顿时,他浑身一僵,酒意散去了大半,深吸了好几口气将自己浑浊的思绪叹出去。

    钟晚对他的停顿不太满意,抬手扯了扯他凌乱的衣领:“江渡屿?”

    江渡屿还是不动,声音暗哑:“阿晚,你醉了吗?”

    她有些燥热,伸手拽着男人的头发:“现在是问酒量的时候吗?”

    江渡屿向上移了移,将唇贴在了女人跳动的侧颈上:“那大概是我醉了。”

    不然年少时的美梦怎么就成真了呢?

    皮带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清晰,钟晚手腕微微用劲,就将环在男人腰间的皮带整根拽了出来。

    她反手将之甩到一侧,重新将男人的脸拽到自己的面前,搂着江渡屿脖子的手臂收劲,将他拉下来,唇角从他的侧脸擦过,停下了男人的耳边。

    “那我是真的吗?”

    俯在身上的男人身体短暂的停顿后,偏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声有些急促,不去回答。

    方才停在她纽扣上的手速度之快,片刻间钟晚被剥了个干净。

    江渡屿直起身,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垂眼看着着几乎和他灰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的肌肤,指尖从女人圆润的肩头沿着肌肤的纹理游走着。

    像是在观瞻一件旷世的艺术品。

    轻缓的激起钟晚的每一寸感官。

    修剪整齐的指尖在划过挺立的乳头时,钟晚呼吸有些紧,却依旧不动,只是看着上方的人。

    比起情欲,她更期待江渡屿这样性子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游走的指尖不停歇,略过乳头后顺着腹线划过肚脐,绕了个圈,就像是篆香时扫过余粉那样自然。

    在带过起伏的小腹时,指尖像是被他注入更多的力量,直到那根手指从细缝中钻了进去,按在了凸起的肉豆上。

    力道不轻,一身轻哼从钟晚口中溢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想向后退。却被身上的人摁住了细嫩的侧腰。

    男人的身形终于又附了上来,摁在下面的手指熟练的运用着陶艺拉胚时的手法,揉捏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摁压。

    被叼住唇瓣的女人只能无声的感受着自己穴口的收缩。

    鼻尖呼出的每一声轻哼都在下一秒被人吞吃进肚。

    仅有的理智告诉江渡屿不能就这么直接将自己送进去,混乱中伸手在床头摸出了什么,分神摆弄了片刻,这才端着那物件儿蹭了蹭一片湿滑的细肉,轻缓的沉腰把自己送了进去。

    即使他送的缓慢,钟晚还是在被整根没入的时候感受到了强烈的鼓胀感,偏偏穴口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大力收缩着。

    江渡屿觉得自己快死了。

    在钟晚的唇瓣上无奈的咬了咬,声音嘶哑:“阿晚,不要夹。”

    “温水煮青蛙还不许青蛙逃,江渡屿你可真不讲理……”钟晚嗔笑间脚趾沿着男人未着寸缕的大腿后侧向上划着,最后抬腿盘上了男人的腰。

    听出女人话语中对自己没什么动作的不满,江渡屿将手垫在了女人头顶,掐着纤细腰身的手紧了紧,耸动了起来。

    气息有些不匀,却是染着克制欲望的笑意:“到底是谁不讲理,阿晚心里清楚。”

    钟晚被男人撞的不住的挺起了腰。

    相交之处撞出啧啧水渍声,江渡屿脑袋微微向后一撤看着身下深情迷乱的人,突然有些固执地想要得到些答案。

    “喜欢我吗?”

    被作弄的短暂耳鸣的女人明显没听到这句话,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双手紧,指甲在精壮的小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江渡屿叹了口气,腰间猛地发力,在钟晚的大腿根撞出声巨响,被一顶到底的人浑身一抖,迷散的眼神回笼了些,看向他。

    江渡屿又问了一遍:“喜欢我吗?”

    钟晚被撞的失了智,却还是点头,从嘤咛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喜欢。”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顿了半晌,又问道:“最喜欢我吗?”

    这一次钟晚没有当即回答,只是在江渡屿奋力的作弄中望进他的眼底,在男人快要放弃这个答案的时候,环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喘息间,她说:“我爱你。”

    原本动作的人像是瞬间僵住,片刻后江渡屿便夺回了主导权,吻的深且急迫,腰间耸动的速度快的让钟晚险些吃不消。

    这个速度直到钟晚绷着脚背抖了抖,江渡屿射出来才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声线带着自己察觉的颤抖轻声道:“够了,这就够了……”

    钟晚睁眼看着窗外的艳阳许久,翻身钻进了身后的胸膛中。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渡屿的声音听起来暗哑,但抱着钟晚的手臂力道却不弱。

    平心而论,江渡屿不是没轻没重的人,除了腰有些酸之外,钟晚没有任何多余的不适。

    她摇摇头向上攀了攀,直到对上男人的眼睛:“这下你觉得我是真的吗?”

    江渡屿一愣,接着想起自己昨晚的醉言,伸手把从女人肩头滑落的被子提了提,笑而不语。

    钟晚心情不错,伸手环住他的腰,不甚在意的将两人赤裸的肌肤贴到了一起:“看样子我没少出现在江检年少时代的梦里。什么梦?好的?坏的?还是只要梦到我的都是无痕春梦?”

    “有好有坏。”江渡屿不是易梦体质,但只要做梦,总是有钟晚的身影。

    怀里的人突然抬头,长发乱糟糟的看向他,眼睛里闪着精光:“被我抓到了吧?你可没否认拿我做春梦。”

    江渡屿笑,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确实做过,但不完全做过。”

    钟晚皱眉。

    他将那脑袋重新摁回怀里,下巴放在女人的发顶,回忆起那仅有的几个满是旖旎的梦。

    “大概是四次?我梦到你亲我,抱我,可每次都在你伸手拽我衣服的时候惊醒过来。这算春梦吗?”

    钟晚啧了一声:“我很难把做出这么寡淡春梦的人和昨晚的人联系在一起。”

    江渡屿没说话。

    不是梦寡淡,是在没得到之前,他舍不得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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