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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晚累了?嘿嘿嘿……”
看着虺富贵在那挤眉弄眼自作聪明,虺圆满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了虺富贵的衣领:“谁叫你下药的!”
虺富贵还不知道大难临头,还在嬉皮笑脸:“我这不是为了哥哥嫂子的情趣……哎哟!”
虺圆满一脚踢在虺富贵两腿之间,拳头又紧跟着在他胸口上捶了两下:“叫你多管闲事,叫你没事找事……”
“哎哟……”虺富贵弓着腰捂着胯下,艰难地抬头,“哥……你打我干嘛,难不成是那药不对,你没快活到?”
“那倒不是。”虺圆满俯视堂弟。
“那你打我干嘛呀,哎哟……”
虺圆满出了气,也懒得跟他解释了,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午饭后,虺圆满的舅舅就回来了,虺圆满带他看过司马佳的肚子,舅舅表示小事一桩,现在就去配麻沸散,保证让外甥媳妇安全无痛地产下蛇子。听了他的保证,司马佳也不鬼嚎了,虺圆满一颗心也落回肚里,捧着舅舅的袖子赞道:“还得是我老舅啊~”
老舅刚走,虺圆满也开溜了,司马佳睡了一觉起来不见他人了,出门去找了一圈,结果惹得别人个个捂嘴笑说“新娘子不见了新郎官,着急忙慌地找呢”,倒把司马佳弄得不好意思,也就不找他了,正好看到虺圆满家的场院挺大的,和外公家的一切都精致小巧不同,也颇有几棵老树和花卉,便随便逛逛散散心。
虺圆满溜哪儿去了呢?他跑到村里找白小真去了。找到白小真,还不好意思说话,直把她引到村外大槐树下,才踢着石子欲言又止:“小真啊……”
“圆满哥,怎么了?”白小真水灵灵的眼睛,天真地看着新郎官。
“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虺圆满想找点别的话先过渡一下,“最近怎么样啊?家里人好啊?”
“挺好的啊,圆满哥,”白小真道,“我回来那天你不在嘛。其实,过阵子我又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虺圆满着急了,“去哪儿啊?”
白小真脸上泛起红晕:“嫁人嘛,圆满哥,就像你昨天娶媳妇一样,我也是要成亲的呀。”
“不是,我那个,我不是……那是我娘,其实我没有……”虺圆满真的混乱了,不知怎么说才好,最后,突然脚一跺,咬了牙道,“小真,今天有句话,我一定要说了!”
“什么话啊?”
“小真,我对你……”虺圆满不是扭捏的人,但一扭捏起来不是人,亏得白小真天真单纯脾气好,在那儿傻傻地等他下面的话。
“哥!哥!快回家呀!”虺富贵从远处跑来,在虺圆满面前站住,边喘边捶腿。
“干嘛呀,急吼吼的。”虺圆满好端端的讲着话,就要到关键时候了,被生生打断,自然不悦。
“嫂子……嫂子要生啦!”虺富贵回给虺圆满那眼神,就像在说“我能不急吼吼吗?”
虺圆满一听,也急了,可这头念着白小真,一转头,白小真正满面笑容地鼓励他走:“快回去吧,圆满哥!”两只纤纤小手做着把他往外推的动作。虺圆满没法子,跟着虺富贵开跑。
回到虺家大宅,果然全家都挤在他卧室门口呢,虺圆满拨开众人,冲进去坐到床沿上,对着躺在大床上直“哎哟”的司马佳说“怎么啦?怎么突然就要生啦?”
司马佳苦着脸,道:“谁知道你家门槛子怎么做那么高,不小心绊跌了,然后肚子就疼起来。”
“我舅舅呢?”虺圆满急问身后的一大家子人。
“叫人去请了,马上就到!”得到这样的回答。
“虺圆满。”司马佳忽然轻声唤虺圆满。
“怎么了啊?”虺圆满此刻特别体贴,一边回答,一边凑得特别近,让司马佳往后缩了缩。
“你能不能让你家人都回去?这样围着我,太奇怪了……”司马佳被目光围得难受很久了。
“哦,好好好!”虺圆满答应了,站起来就赶人:“都回吧,有我在这儿就行了,你们也不怕吓着我媳妇儿,一会儿出什么问题你们负责啊?”
人群这才慢慢散了。虺圆满坐回床边,捏了捏司马佳的手心,道:“是不是可疼了?”
虺圆满的手冰凉,司马佳没好气:“告诉你你也不知道,除非你来替我疼!”
虺圆满便觉得没意思,低了头去看床边的地板。司马佳见他好心关怀,却被自己平白抢白,心下有点过意不去,眼见虺圆满的指尖就在眼前,便想伸手去碰碰,手指头刚伸到一半,卧室门“哐当”一声开了。
虺圆满的老舅一手提着个包裹,一手端着个碗,用脚踹开了木门。
“老舅!”虺圆满一看到舅舅,便从床边上弹起来。
“来把东西接着!”虺圆满的老舅道。
虺圆满去接了舅舅手里的包裹,放到桌上。他老舅端着碗走到床边,道:“外甥媳妇,这就是麻沸散,我刚一听到消息,马上就熬药了,刚刚才熬好。你快喝,喝了就睡着了,醒来孩子就生出来啦!”
司马佳看着虺圆满老舅手里那碗药,突然有点不敢喝了。
“这个……真的有用吗?”要是喝了不管用,还是疼呢?要是喝了能睡过去不假,但醒不过来呢?
“肯定有用!”老舅很自信,“这方子自从东汉华佗造出来,一直流传着,回回都灵,哪会没用!”
“可是……民间早就失传了呀。”司马佳道。
“人间失传了,我们这儿还有呀!”虺圆满看司马佳犹豫,忙过来劝解,“我老舅不是第一次用这方子了,你尽管放心。”
虺圆满他老舅说:“圆满,你劝劝他,我去准备准备东西。”
老舅把药碗递给虺圆满,去桌前解包袱了,虺圆满放轻声音,跟哄小孩儿似的哄司马佳道:“怎么了,不是就为了这个来的这儿吗?怎么都到这时候了,又不乐意了呢?”
司马佳看着虺圆满老舅拆开包裹,从里面拿出和牛大夫一样的一套刀具来,就不自禁地发起抖来。“万一,万一要是肚子被剖开了,血流光了,我死了怎么办?”他说。
“怎么会呢,”虺圆满不由握住司马佳的手,“我在旁边守着呢。”
“你会叫醒我吗?”司马佳肚皮疼得要命,又怕得要命,这会儿只有含泪问道。
“会的,我会叫醒你的!”
虺圆满的眼神让司马佳安心了一点,便伸了伸手,又没敢伸远便缩回去。虺圆满把药碗塞到司马佳手上,四只手一起捧着,薄薄的嘴唇只是轻轻一笑,就有无限的喜感:“别怕,喝吧。”
司马佳最后看了虺圆满一眼,然后沉了沉气,眼一闭,仰头将药灌了下去。
司马佳喝了药后,便觉头身困重,不久便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