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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伸不出手,凑在杯沿抿了几口,嗓子烧得不舒服。阮城和李沁阳在厨房里做饭,外边雨停了,开了窗,能听见别人家也在做饭的声音。

    虽然不太舒服,但阮肆却觉得很喜欢这会儿的气氛。他懒洋洋地靠沙发背上,问秦纵:“孔家宝载你没有?”

    “他答应了,但是叔叔去接我了。”秦纵小声说:“他今天的车胎又爆了。”

    阮肆:“……”

    “他说等你回去一起揍人。”秦纵说:“还说给老师讲太丢脸了。”

    “给老师讲也不管用,赵云林爆了这么多次早都有经验了,不好抓。”阮肆说:“你把毯子松一松行不行,我要热死了。”

    “还有一件事情。”秦纵给他拉毯子,说:“你的足球也被扎坏了。”

    “扶朕起来。”阮肆立刻道:“现在就去揍赵云林!”

    李沁阳正端菜出来,闻言兴致勃勃地说:“快别,先来尝尝我做的粥!”

    阮肆闭眼躺回去,“我觉得我还需要再躺一下。”

    阮肆请了两天假,又赶着周末,在家里一连休息了四天。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秦纵偶然发现他不仅在看书,他还在秘密地写些东西。

    “不许偷看。”阮肆说:“你怎么还看。”

    秦纵闭上眼,说:“大王,我什么也不知道。”

    自从看了西游记,他时不时就叫阮肆一声大王。

    “这么可疑。”阮肆狐疑地把本子翻了几下,“真的没偷看?”

    “真的没有。”秦纵背起手。

    阮肆合上本子,装作不在意道,“反正都是些废话。”

    秦纵端庄坐,阮肆和他大眼瞪小眼,他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主人公为什么要叫琴·飞畅沙白田·宗?”他说:“多奇怪的名字。”

    阮肆大怒:“你果然偷看了!”

    秦纵被按在被子上,挣扎着说:“大王饶命!”

    “做你的白日梦!”阮肆骑他背上,按着他的脑袋,审问他:“你什么时候偷看的?”

    秦纵脸闷在被子里,说:“……前天。”

    前天阮肆出门挂了个针,本子和武侠书夹在一起放,秦纵以为是笔记,看了才知道是故事,是阮肆自己坑坑巴巴写的故事。

    他垂死挣扎,喊道:“哥哥对不起!”

    “谁是你哥。”阮肆冷笑,“你看了多少。”

    “一点。”秦纵脑袋被按进被子里,他只得道:“一……全部。”

    阮肆:“……”

    阮肆掩面,“别说了。”

    妈的好羞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辣么——甜的酒。

    谢谢观阅w

    第7章 钢琴

    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第二天早上阮肆抢喝了秦纵的牛奶,并且吃掉了他的茶叶蛋。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未察觉,直到李沁阳拉开客厅的窗帘,两个人才发觉下雪了。阮肆在阳台上看,周围家家户户的栏杆上都积着整齐的白团,他随手抓了一把,临出门时塞进了秦纵的后领里。正准备戴围巾的小朋友冰得牙齿打架,短手无论如何都够不着背后的雪球,只能任由它化在衣服里。

    阮肆先走出楼道。

    棕砖铺着新雪,苍枝压着枯叶。草坪一夜间变得蓬松软白,比它深秋萧瑟时的黄绿掺杂要可爱得多。

    今早的道路还没清扫出来,他们只能走路去学校。秦纵一脚踩进积雪里,雪足足没到他小腿肚。他艰难地拔着鞋子,跟上阮肆。走出小区的时候阮肆回头,看裹成球的秦纵在雪地上摇摆着像只迷路的企鹅。

    “上来。”阮肆把书包挂前边,蹲身说:“慢死了,哥背你走。”

    球撞在他背上,勉力往上跳了跳,扑得阮肆差点栽前面,他说:“你等等,你别跳——”

    音还没落,秦纵一个奋力地蹦身扑到他后背,环住他脖颈双腿夹紧,十分机灵地黏在他背上。阮肆被勒得一阵猛咳,眼疾手快地撑着地面才避免了栽雪里去。

    “松、咳、咳咳!秦纵!”

    秦纵移开手,扒在阮肆肩膀,费力道:“大王!不用管我,你走就行了。”

    阮肆摇晃着起身,边走边说:“你减减体重行不行!”

    “冬天都会变重。”秦纵说:“我穿了四层衣服,还有个毛背心。”

    他围巾上的毛绒球掉在阮肆耳朵边,一直擦来擦去,痒得阮肆偏头躲闪。

    秦纵还执着在体重上,他说:“最近都没有吃干脆面,巧克力球也没有吃。不然今晚回家你再背背我?保证比现在轻好多。”

    “自己走,”阮肆把滑掉的书包带蹭回来,说:“晚上我才不背你,我是马吗,是吗!”

    “要是有龙就好了,‘嗖’的就到呃……”秦纵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在阮肆的故事里,炫酷的骑士琴·飞畅沙白田·宗就是这么“嗖”的行动。

    尴尬的两个人沉默下去,没忍住痒的阮肆突然一边不能自控地笑一边愤怒地道,“下来,你自己滚成球去学校吧!”

    秦纵赶忙夹紧腿,一头埋他围巾里,装听不见。

    孔家宝对阮肆的回归表示了热烈欢迎,并且将为他囤积的作业一件不落地交代了。阮肆还没来得及再摸一把雪,就得在课间疯狂补作业。他们这栋楼的后面就是操场,课间开了窗,外边雪球肆意横行,只要站得直,就有中弹的可能。

    “家钰!”孔家宝趴在窗口冲下面招手,“给我带——”

    一发命中,雪溅当场。

    从作业中抬头的阮肆抽了纸给孔家宝,在胖子需要安慰的目光中诚恳道,“干得漂亮。”

    孔家宝:“……”

    “放学找找赵云林。”阮肆说:“我要给他个回礼。”

    放学时秦纵在车棚没找着阮肆,他拎着书包四下看,老远的篮球场上跳出一个人。

    “秦纵,回家!”阮肆喊。

    后边又跟着跳出孔家宝,翻石台的时候还踉跄一下,险些扑进雪地里。胖子卯足劲撒腿狂奔,蘑菇头飞成爆炸头,气喘如牛。

    “靠!我以为你有准备呢!”

    “不是准备了图钉吗!”阮肆一个刹车,猛地滑到秦纵跟前。他扯过秦纵的书包,拽着人就继续跑。

    “阮肆!”篮球场上追出几个人,其中的赵云林跳脚怒骂道,“你有种来单挑!”

    “下次吧,”阮肆回头招手,“先预约,哥忙着呢。”

    “阮肆!”赵云林摔下书包,“这事我们没完!”

    阮肆比了个“么么哒”的飞吻,带着秦纵在校门溜了一段冰,顺着路跑了。

    一路转了街,跑上天桥,孔家宝渐渐慢下来。

    “吓死宝宝了。”他撑着膝喘气,道:“我看见他胎爆的时候,这小子脸都绿了。”

    “这不是他常干得事吗。”阮肆说:“他门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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