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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记忆了,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那年母亲将他带到邱家的别墅外,让他在原地等着,去给他买糖人的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被遗弃在亲生父亲家门口,生父却对他不屑一顾,即使每天进进出出也从不看他一眼,就任由他站在门外经受日晒雨淋。
唯一一个会搭理季承泽的就是邱彻。
那时的邱彻还是个少年,身材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大,季承泽记得那个夜晚,少年邱彻悄悄找到季承泽,偷偷将他带回自己的卧室里,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先洗个澡吧,等下妈妈会拿东西上来给你吃。”
季承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要如何反应,邱彻以为他害怕,就柔声解释:“爸爸出差去了,今晚不会回来,你不用怕。”
那天晚上,邱彻先是教会季承泽怎么用浴室里的淋浴设施,等季承泽洗好澡、换好衣服,邱彻又手把手教会他如何打领结,等季承泽笨手笨脚地把自己收拾好,邱彻就拉着他做到书桌前吃饭。那天的晚餐据说是邱夫人亲手做的,菜色并不丰盛,季承泽却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吃的食物之一,他狼吞虎咽,好几次都差点噎到,邱彻就坐在床边看着他,见他咳嗽就帮他拍背。
邱彻的力气很大,拍得季承泽的背很疼,但季承泽却丝毫不在意,只知道盯着桌上的食物不停地吃,直到所有的碗和盘子里的饭菜都被吃得一干二净。
邱彻见他吃得凶,忍不住问:“你吃饱了吗?”
季承泽摸了摸自己胀得发疼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后来,季承泽还是没能住进邱家的大宅,他的生父提前回来了,于是邱彻不得不提前把他偷偷送走。邱夫人拿袋子装了一整袋邱彻小时候的衣服,让邱彻当作垃圾拎出去,偷偷交给季承泽,邱彻还给他带了不少钱以防万一,结果季承泽把那些钱藏在上衣口袋里,用那袋衣服在邱家门边的角落里搭了个小窝,于是邱彻开始每天偷偷给季承泽带吃的出来。
邱彻的这种投喂坚持了好几年,除了邱夫人离世的那两天之外,从来都没断过,一直到他被家里送去国外读书。邱彻一走,邱明耀立即让人将死赖在邱家门口的季承泽赶走,于是季承泽揣着多年前邱彻塞给他的那笔钱,开始一个人流浪,直到邱明耀死后、邱彻回国接手邱家的家业,才将他找了回来。
在季承泽落魄的时候,邱彻就是他的神明,他总会及时出现,带他脱离困境。
2-3
“这里有块石头,小心些。”邱彻忽然开口,季承泽一愣,往兄长指的地方一看,小路中间的确有块大石头,尖角突起,如果一不小心摔上去,必定会皮破血流。
于是季承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邱彻却不放心地伸手过来,牵着他往前走。
“你妹妹我安排了人去接,让她住在嘉庭那套公寓里。”邱彻说着,带着他绕过那块尖石,“还有什么别的要我帮忙安排的吗?”
季承泽忙摆摆手:“不用了,谢谢哥。”
邱彻笑着看他:“一句谢谢就够了?”
季承泽看了看左右没人,小跑两步,凑到邱彻跟前,亲在他的嘴角。
邱彻满意地扶住季承泽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沿着小路一直走,渐渐离主景区远了,人烟也渐渐稀少,走上许久也遇不到一个游客。那块尖石早已被他们抛在身后,邱彻却一直没有放开季承泽的手,两个人说说笑笑又走过一段,拐过一个墙角,一片梅林就出现在季承泽眼前。
这片林子不算大,但胜在幽静,邱彻看着季承泽惊喜的样子,柔声问:“喜不喜欢?”
季承泽连连点头,邱彻就帮他把画架支好,准备好道具,站在旁边看他画画。
3.
季承泽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仿佛天地间除了那景和那画,别的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邱彻最喜欢季承泽这个时候的样子,看起来认真而性`感,邱彻痴迷地看着季承泽的侧脸,恨不得将他压在梅树上狠狠操干。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在遇到季承泽的时候,他却总是难以抑制自己;季承泽的身子又偏偏弱得很,每次欢好太过就会晕厥过去,于是邱彻不得不时时刻刻压抑自己的欲`望,以免伤了所爱之人。
季承泽这幅画画了近四个小时,等到邱彻快要忍不住过去劝他休息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笔。
“画好了?”邱彻问。
季承泽点点头,把画从画架上拿下来给邱彻看,素雅的红梅被他用浓重的油墨勾勒出来,效果居然意外的好。邱彻对于欣赏油画一窍不通,只能在看过之后给出一个很笼统的回答:“很漂亮。”
得到夸赞的季承泽高高兴兴地把画放回画架上晾着,邱彻弯腰帮他按揉膝盖:“站了这么久,累不累?”
季承泽配合地动了下脚:“膝盖有点酸。走一走就好了。”
于是邱彻就陪着他在林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收了,并肩离开了梅林。
晚上回到家,季承泽在餐桌上再看到那盒蓝莓山药的时候又红了脸,他埋头慢吞吞地吃着别的菜,筷子从盒子上绕过了许多次,也没伸下去夹一块自己喜欢的山药吃。
邱彻明知故问:“怎么不吃山药了?是觉得在冰箱里放久了、不新鲜了吗?”
季承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赶紧摇摇头,几乎要将脸埋到碗里去了。
邱彻放下筷子,坐到他身边,从季承泽手里拿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块山药送到他嘴边:“吃一块?”
季承泽也不知自己是怎了,在那块山药触及到他的嘴唇时,他猛地往后退了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邱彻装模作样地问:“这山药有这么难吃吗?”他说着,把那块山药放到自己嘴里,慢慢嚼碎了,捧过季承泽的脸,吻住他,用舌头将自己嘴里的山药一点一点喂到对方嘴里。季承泽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口腔里分泌出来的唾液从嘴角流出,邱彻等他将山药全部咽下去,又勾着他的小舌头吸`吮 了好一阵子才放开。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季承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双唇之间连起一根银丝,邱彻又重新凑了过来,伸出舌头在他的嘴唇上仔细舔了舔,这才拉开两人的距离,满意地看着瘫软在自己怀里、不住地轻喘的弟弟。
他将嘴凑到季承泽耳边哑声道:“看样子,承泽也不讨厌这个山药,对不对?”
邱彻将季承泽打横抱起,放到长桌的另一头,季承泽心中踹踹,不知道哥哥想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邱彻的衣袖,任由对方动作。
邱彻让季承泽侧躺在长桌上,伸手解开季承泽的裤子,又将那条小内裤往下拉到膝盖,季承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要跳起来,邱彻一手压着他的大腿,一手按揉他的后腰,只一下就让季承泽软了身子,动弹不得。
季承泽从不曾与他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