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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失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慰着她的脸蛋:“别想那么多,这几天可是感恩节,吃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明天带你到哪里去逛逛比较好。”
“知道了……”凯特拖长声音地说道,还有高挺的鼻子调皮地拱了拱阿德里安的手心。
这应该是个充满着愉悦和甜蜜的下午,如果不是随后发生的事情的话。
“现在是抢劫,所有人都呆在座位上!重复一次,现在是抢劫!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们老实点!”两个白人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掏出手枪挥舞着大喊起来。
我就知道!阿德里安不易觉察的翻了翻眼睛。这里离洛杉矶的贫民窑不远,治安情况远不如其他几个区,如果不是这里的跳蚤市场很有名,他绝对不会带凯特过来。
原本以为天色还早,吃过东西就回去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真的会……这些家伙脑袋进水了吗?居然在大白天抢劫,而且还是抢餐厅。阿德里安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抓住了脸色发白的凯特的手。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阿德里安低声说道,“等会儿照他们的话做就行了,现在是白天,他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凯特颤抖着点点头,紧紧抓着阿德里安的手一刻都不放。
“快点快点,先生们!把你们的钱包都拿出来,丢进这个袋子里面,动作快点!”一个抢劫犯此时顺着餐桌走了过来。虽然他看起来干干瘦瘦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在地,手中挥舞的也只是把只有6发子弹的左轮,可在坐餐桌边的男男女女都乖乖的将钱包拿出来放进了他手中的布袋中。
这很正常,在美国,面对劫匪的时候最重要的一条守则就是:按他的话去做。这个时候劫匪就是老板,他所说的一切都得照办。只有头脑发热的家伙,才会想要去放翻对方逞一把英雄,这可不是拍电影,会死人的。
“到你了,先生,你的钱包。”干瘦的劫匪走到了阿德里安这一桌。
先生?阿德里安挑了挑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可以吗?”
“请快点,我们没什么耐心。”举枪对着他的劫匪咧了咧嘴,这让他本来就有些歪瓜裂枣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狰狞。
“可以商量下吗?”阿德里安一边掏着自己的钱包一边镇静地说道,“我钱包里除了钱之外还有几张信用卡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相信这些你都用不上,不如我把钱给你把钱包自己留下,反正你们现在还有时间。”
他说得又快又急,瘦削的劫匪听得有些晕乎乎的,半晌才反应了过来:“你有多少。”
“1400美元。”阿德里安说着将所有纸币都掏了出来,并撑开钱包往下抖了抖。
劫匪不由吹了声口哨:“哇哦,这下发财了,你居然带了这么多钱。”
阿德里安不由在心里苦笑了声,完全能感受到四周射来的目光。带那么多现金只是出于前世的习惯,没想到今天却便宜了劫匪。
“好吧,你可以留下钱包——到你了,小姐。”劫匪一把将绿油油的钞票抓进了袋子里,然后转头看向了凯特。
略显紧张的凯特一声不吭将包里的零碎的钞票拿出来放到了桌上,大约是那1400美元让劫匪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他看都没看就扫进袋子里,临走前还很友好的拍了拍阿德里安的肩膀:“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这话其实也没错,只要劫犯不是精神有问题又或者吸毒吸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只要在场人们配合,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拿了钱就离开。毕竟,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以及一级谋杀罪是两码事,只是意外总是会有的。
“拦住她,斯坦!”另一边的那个劫匪忽然大声叫道。
一个差不多十三、四岁的女孩此时慌不择路的向这边跑了过来,那个叫做斯坦的劫匪愣了愣,当即伸手拦住了去路想要去抓她。慌张的女孩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慌乱之下被绊了下结果一头撞进了阿德里安的怀里。
阿德里安愣了几秒钟,随即将女孩抱在怀里。
“该死的小婊子。”那边那个劫匪揉着手背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眼里冒着吃人的火光,用枪指阿德里安怀里的小女孩,“给我拿出来!听见没有!”
小女孩面带惊恐的神色脸色苍白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却死死咬着嘴唇什么话都没说。
“我叫你给我拿出来!”劫匪恶狠狠的叫道并拨开了击锤。
旁边的凯特不由惊叫了声,斯坦也吓了一跳:“昆西,不用这样吧。”
“给我闭嘴!”叫昆西的劫匪怒吼了声,“这该死的小婊子居然敢咬我!她竟敢咬我!”
那对着小女孩和阿德里安的枪口随着激动的情绪不断上下抖动,旁边的凯特要使劲捂住嘴巴才能不叫出来。阿德里安虽然在心里皱起眉头,却还保持着镇静。
“请保持冷静好吗,先生?”他安慰的搂了搂怀里颤抖着的身躯。
“怎么,你想说什么?你想教训我吗,小子?!”昆西看着阿德里安暴躁地说道。
“不,我不想惹麻烦,先生,我只是想提醒你们。”阿德里安站了起来将女孩拉到了自己身后,“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下去,警察就会来了。”
“你在威胁我!”勃然大怒的昆西将枪口杵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先生,我说了我只是在提醒你。”阿德里安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你这样并不明智,如果只是抢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有人因此受伤或者送命,那么情况就会很糟糕,所以不妨拿了钱在警察到来之前离开这里,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对于他这个重生者来说,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再说,一个能用“先生”这个词的劫匪,也不会穷凶极恶到哪里去。
果然,昆西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旁边的斯坦这时也恰到好处地说道:“他说得没错,昆西,警察快来了,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几秒钟后昆西终于收回了手枪,这个动作让旁边的凯特大大地松了口气。
“好吧,我们的确该走了,但是……”昆西指了指藏在阿德里安身后死死抱着他的小女孩,“那个小婊子必须把她的钱交出来!”
“不!”一声低低的叫声响了起来,小女孩虽然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可眼中的倔强却非常的明显。
“听我说,女孩。”阿德里安对两个劫匪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转过身来抱住了女孩,“把钱给他们吧。”
“不!”女孩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看着阿德里安的眼神也变了许多,双手轻轻推了下似乎想要离开。
“听我说完,好吗?”阿德里安凑到她耳边,轻轻的急促地说道,“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仔细想想,我知道,这笔钱对你很重要,可是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人要是受到了伤害就得不偿失了。他们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如果到时候钱被抢走了你也受到了伤害,想想看,你的父母会多么的伤心。”
他轻轻捏了下小女孩的胳膊:“相信我,无论什么困难都会过去,事情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那雾蒙蒙的眼睛带着犹豫看着阿德里安,虽然嘴角往下撇着,但最终还是将捂在裤子口袋里的钞票拿了出来。阿德里安终于明白为什么劫匪非要她的钱不可,那一卷钞票粗略看起来绝对不比他那1400美元少。
居然让一个孩子带着这么多钱,她的父母到底在想什么?阿德里安皱起了眉头。而且从劫匪过来到现在她的父母一直出现过,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之后
“莎拉!莎拉!你在哪里,莎拉!”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尖叫着闯进了餐厅,将惊魂未定的人们以及做着笔录的警察都吓了一跳。
“妈妈!”坐在阿德里安身边一直默不吭声的小女孩顿时站了起来。
“哦,莎拉!哦,莎拉!”中年妇女立即冲了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该,对不起……”
“我很好,妈妈,我很好。”大滴大滴的眼泪顿时从小女孩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母亲想到什么的在孩子身上摸索了起来。
“他们把钱拿走了,他们把所有钱都拿走了。”紧紧抱着母亲的小女孩哭泣地说道,“我不该把那么多钱带在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接到一个广告……”
“没关系,亲爱的,没关系,拿走就拿走好了,只要你没事。”母亲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将自己的和女儿脸上的泪水都擦了去。
“不……我想为你买件礼物……我想你能高兴些……我想……”女孩抽泣的说着,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到最后猛地转过头来,恨恨的又有些绝望地看着安慰凯特的阿德里安:“你说会好起来,你说困难会过去,为什么我现在丝毫看不到?”
“莎拉?”母亲赶紧拉了女儿一把,然后又疑惑地看向阿德里安,很快旁边一个做完笔录的顾客为她解释了起来。
“莎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应该向这位先生道谢。”母亲当即责怪地看着女儿,“他救了你的命!”
“他才没有救我的命!他只不过是想尽早摆脱那些家伙。”小女孩忿恨地叫道。
“莎拉!”母亲重重地叫了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显然,她的女儿把从劫匪那里得到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阿德里安身上了。
不过阿德里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及时的拉住了因为气愤而想要开口的凯特,然后这位母亲礼貌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女士,我能理解你女儿的心情。”
“谢谢你,先生,非常抱歉。”母亲苦笑着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女儿搂得更紧了。可惜那小女孩却并不领情,依然恨恨地盯着阿德里安。
原本想要挽着凯特离开的阿德里安不由扬了扬眉,忽然又开口问道:“抱歉,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女儿是个演员吗?”
那位母亲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是的,莎拉在……一些电视剧里都有过出色的演出。”
“是这样的……”
“罗丝兰·盖拉,你可以叫我罗丝兰。”
“好的,罗丝兰女士,我是阿德里安·科威尔,我是个电影导演,最近正在制作一部电影。一周前,原本应该到剧组报道的一位小演员因为意外不得不终止了合约,我们正在寻找可以替代的人选。”阿德里安说着将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感恩节后,拿我的名片带着女儿到博斯沃思电影公司参加试镜。”
……
喘息伴随着哗啦的声响不时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回响,时而低沉时而亢奋。在四溅的水花当中,从这头到那头,从那头再到这头,反反复复,仿佛永无休止。
终于,随着一声高亢而尖锐的呻吟,S型浴池中的两人双双绷紧了身体,如此持续了大约数十秒钟才又瘫软了下来。
“艾德……”凯特闭着眼睛低低地叫道,阿德里安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吻着她的脸颊,凯特当即回吻。如此温存着,她松开了缠在他腰上的双腿,抱着对方靠在了浴池壁上。
“现在是不是要好很多了?”阿德里安掠过她湿润的发丝,微笑着问道。
“你从哪里学来的。”凯特不由红着脸蛋嗔怪地问道。
阿德里安笑而不答,只是不断亲吻着她的脸颊,手也在水下的胴体上轻轻抚慰着。在餐厅结束了笔录后他们就驱车往回走,凯特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想想也是,被人用枪指着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于是回到别墅支走盖伦太太后,阿德里安扛着她来到浴室,剥光丢进水里来了次鸳鸯浴。按他的说法就是,有什么比性更好的疗伤方法呢?
“别再去想那些了,只要人没事就好,这种事情并非经常发生。”阿德里安温柔地安抚着凯特。或许该去找几个保镖了,当然,远离那些治安糟糕的街区才是最重要的。
“别担心,我没事了。”凯特将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又温存了许久后,才有些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对了,艾德……我想……我想……”
“终于想问了?”阿德里安调侃地问道,从后面搂在她胸口的手恶作剧般地捏了捏。
“你知道?你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气恼的凯特当即在他肩膀上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