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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徐知着失笑:“你这是砸我饭碗啊。”
“你可以做公共事务啊,冠军杯什么的。”
“我没有高级执照。”
“我帮你想办法。”艾琳娜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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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换个位置。”徐知着抱着艾琳娜翻转,把人抱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艾琳娜有些窘迫地趴在徐知着胸口。
“有两个好处。第一,你会趴得舒服点。”徐知着轻笑:“第二,万一底盘上有炸弹,我还能帮你挡一下。”
艾琳娜沉默良久,湛蓝色的眼眸在暗处闪闪发亮。
“我有个要求。”艾琳娜低声道。
“说?”
“以后别接私保务业了,我不想听到你再对任何人说这两句话。”
“姑娘……”徐知着失笑:“你这是砸我饭碗啊。”
“你可以做公共事务啊,冠军杯什么的。”
“我没有高级执照。”
“我帮你想办法。”艾琳娜眨了眨眼。
“这也有办法?”徐知着诧异。
“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关键看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我现在感觉这件事变得重要了起来,我会认真帮你想一想。”艾琳娜视线微垂,落到徐知着眼底:“刚才,他会打中我吗?”
“不知道,他打得不准,不知道是对谁的。”徐知着老实答道。
事发突然,但徐知着的手下毕竟训练有素,这条路线的可攻击点本来就不多,大门口上车时的狙击位点都是一早就分辨过的,枪声乍响,保镖们已经凭预案分头行动。
没多久,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扛着沉重的防弹钢盾凑到车门外,徐知着一脚踹开车门,护着艾琳娜躲回到酒店内部——对付未知的枪手,有时并没有那么麻烦,两道砖墙足矣。
徐知着安顿好老板,拔腿就往外跑,手下人抱着防弹衣狂追。耳机里七八个频道不断通话,忽然听到马克西姆一声惊呼,徐知着马上站定判断方向:“在哪儿?”
“九点方向,第三街路口。操……还敢还击?”马克西姆的咆哮中夹杂了声声枪响。
“要活的!”徐知着吼道。
“明白!”马克西姆利落地操了一声,转瞬又轻吁一口气:“活的。”
事实证明马哥是值得信赖的,虽然血渍斑驳,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徐知着赶到时枪手还活得挺精神。徐知着用衣袖抹净他的脸细看,记忆中无数张面孔飞快闪过,无一重合,心事才又放下了一些。
“谁派你来的?”徐知着厉声喝问。
男人抬头瞥了他一眼,夹杂着浓重口音的泰语听起来有如天书。
警察们永远姗姗来迟,但一到场就试图主控全局,隔离带拉开,徐知着与所有人都被拦到线外。人生地不熟,路子还没搭起来,现场塞欧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急得徐知着当场打爆了艾琳娜的电话。
艾老板听徐知着吼完,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别急,你先回来。”
徐知着一时噎住,只能猛推马克西姆让他赶紧开车跟上去。
等徐知着跑回酒店休息室,里面已经聚了一群人,艾琳娜坐在长屋尽头的沙发上打电话,眉峰微挑,神色凝重,看到徐知着进来,也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凯特迎过来截住徐知着:“她在和泰王通电话。”
“她真的认识泰王?”徐知着诧异。
“现任泰王普密蓬?阿杜德曾经在瑞士洛桑住过很久,他是王室嫡系,当时的泰王是他哥哥。”凯特简单说了重点,剩下的尽在不言中。上流社会永远都在抱团,数不尽的宴会,无边的交际,力图发掘出身边任何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那之前谈生意的时候怎么没提过?”徐知着迷惑不解。
“像普密蓬那种级别的人,怎么可能因为钱的事去打扰他?”凯特压低了声音给徐知着解惑:“他是老科恩先生的朋友,是祖辈的交情,而且身份贵重,不能随便动,之前泰国湾的油田也是拿到手以后再去拜访的。”
徐知着顿时恍悟。
的确,在顶级权贵的圈子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这就像你不能找中国主席帮你批块地一样,那实在是太低级了。真正的交情是一种漫长而不动声色的存在,彼此都明白游戏的规则与细节,不会给对方添麻烦,只有到眼下这种性命攸交的时刻,才能顺理成章的动起来。
艾琳娜用温柔的法语低声应诺,没多久放下电话,站起身。
“怎么样?”徐知着着急问道。
“我们明天入宫,诗通琳公主会见我们。”
“但是……”徐知着一时惶惑:“如果是……因为我呢?”
艾琳娜淡然一笑,倾身吻了吻徐知着的脸:“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颗子弹是向着我来的。”
徐知着定了定神:“我让马哥跟过去了。”
“我也派律师去警局了。另外,我觉得你们TSH在泰国,应该跟警方有关系。”
“操!晕头了。”徐知着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马上拿出电话拨打,把TSH(泰国)的主管直接从美人窝里拎了出来。
这当口,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往休息室里涌,所有人都在打电话,人声鼎沸,吵杂不堪。凯特很快就向酒店方搞定了一间大会议室,一群人涌进去,分门别类各自为政,进入高效运转。
给全球各大媒体和泰媒的通稿要先写好,要字斟句酌言简意赅,既能表现出委屈,又要展示出不屈;还得恰到好处的暗示科恩家族与泰国王室似有若无的一点交情,及科恩集团一心为了泰国人民的利益而奋斗的伟大国际主义精神。
这份通稿是绝对是技术活儿里的技术活,联合重工远在英国的笔杆子被招出来跨洋码字,成篇后三审三改,最后还得送到艾琳娜面前一字一字的推敲斟酌。
21世纪,谁能掌握媒体,谁就能掌握人心。
英文稿出来马上翻译成中、德、法、泰各国语言,赶着全球的时差发到各大早报晚报的主编邮箱里,抢在记者们自采之前完成第一轮官方口径的统一。普通人没有多少脑力会用在这些与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杂事上,抢到第一印象就赢了一半,剩下的江山再战,基本面已经拿在了手上。
天亮时分,终于有确定的消息从警察局传到:枪手来自一个极端反运河组织,之前在网上买艾老板的头发、指甲和贴身小物的要养小鬼就是他们,结果小鬼没养成,亲自动了刀枪。
虽然有点不太厚道,徐知着还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艾琳娜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徐知着有些讪讪地解释道:“我也是怕给你添麻烦。”
“你这样不好。”艾琳娜淡淡的:“我对你感同身受,而你却在庆幸。”
“话不是这么说。”徐知着一时情急:“我是怕你嫌弃我。”
“有人因此嫌弃过你么?”艾琳娜下意识反问,看到徐知着脸色微变,才惊觉自己可能问得有些过界
,便自行跳开话题,伸手放入徐知着的掌心握住,认真说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