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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是北狄乌洛兰部的王,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也是他一生的敌人。
他以亲密无间,却注定背道相驰。
吃完那只野兔,岱钦又把之前的酒递给了齐绍,里面装的是清甜的河水,齐绍喝了两,将放在了一边。
静默无言中,岱钦望着他,忽然开道:“我知道你更喜欢贺希格,不过没关系……你若是不愿意和呼其图行事,拒绝他便是,他要是闹你,你就来找我。我不在时,找贺希格也是一样。”
齐绍没料到岱钦会说这些,一时有些惊诧,更多的是尴尬与羞愧——他与这父子兄弟三人混乱而背德的关系被岱钦摆到了明面上,还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谈论,实在是太……
他面上挂不住地泛红,岱钦话锋一转,接着道:“但若有朝一日我死在战场上,你还是要和呼其图在一起,他会继承我的一切,包括你。”
提起呼其图那个嚣张跋扈的小混蛋,齐绍面色更差,语气生硬道:“你才不会那容易死。”
岱钦看着他别扭的神色,开怀大笑:“你说得对,除了你,还没有人伤得了我。”
“至于苏赫,你若是喜欢,留他在你身边也好……”
夜色沉沉,二人在篝火旁絮絮低语,和谐得如一对真正的爱侣。
齐绍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问岱钦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没有战争,我不是仇敌,狄人与夏人,够和平共处,会是怎样的光景?”
岱钦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那不。”
“为什?”齐绍不解。
岱钦曲着腿大喇喇地坐着,反问道:“你知道狄人从前是什模样?”
不等齐绍回答,他便接着说去:“夏人都说我是草原上的杀神,是不知礼数、茹毛饮血的蛮族,最开始,也并不是这样的。”
狄人世代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最初却并不善战,且天性热情善良,族中产食、夜不闭,民风淳朴。他尚白衣,喜金饰,领地上有两座绵长丰饶的山脉,盛产羊马匹,黄金宝石,谓富得流油。
勤劳的牧人在山麓间放牧羊,年轻的新嫁娘将红蓝花制成胭脂,他原本安居乐业、与世无争,是来南方向北开土拓疆的夏人先祖打破了平静。
狄人不仅富有,还人人貌美,又善良得几近天真,对异族也毫不设防,结果便是引狼入室,族破家亡。
一个个部落惨遭屠戮洗劫,壮年男子与老人被杀死,美貌的女人和未长成的孩童被掳走,卖进勾栏院做娼文,或是献给达官贵人,蓄养“白虏”之风在中原一时盛行。
然而“白虏”大都性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旦被抓,逃脱无望时,便想方设法尽,最终人锐减,几乎灭族。
侥幸逃走和没有被抓住的残部往北面的荒原迁徙,重新集结成部落,从此发誓与中原人不共天。
恶劣的环境逐渐造就了他剽悍的体魄与风俗,百余年后,狄人
便再不是软弱欺的“白虏”,而是令边关闻风丧胆的杀神……
齐绍听得心惊,仍不敢置信地摇头:“不,这与我读的史书不……”
岱钦抓起皮,仰头喝了一大水,继续道:“你的史官写的然是你的‘历史’,草原的历史,有草原人铭记。”
“如你站在夏朝的立场,觉得我是侵略者,但其实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若不是你先祖种因,又何来日的果?”
岱钦勾唇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戏谑,又满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何况这皇帝他靳家人当得,我就当不得?承煜,这不公平。”
原就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天共主,者居之。
第26章 金错刀
岱钦说得理直气壮,让人几乎无从反驳,齐绍垂眼,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脱岱钦的外袍,顾整理起衣冠。
话题就此终止,岱钦用树枝拨了拨火堆,也站起身开始穿衣。
齐绍仍有些腰酸,身上却清干净,后穴也像是被清理过,除了被使用过度而留的轻微异物感外,再没有别的不适,大概是岱钦在他睡着时抱着他去河边洗过。
不过岱钦应该是从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齐绍解开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又重新拉好系紧,忽然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
他隔着衣料摸了摸,面色微讶,抬眼看了岱钦一眼,又意识地摸了一把腿间——那几枚金环,竟都不见了踪影。
岱钦将他迷茫的神色尽收眼底,笑了起来:“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那玩意,就给你取了。”
说着,还颇有些惋惜道:“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
齐绍不觉得好看,那金环纯然是他屈辱的象征,此时取来,他终于长长地松了气,如解掉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草原上夜间有狼群没,露宿并不是什好选择,再强的武士若单独遇上群狼亦讨不得好,他来了那久,也是时候回营。
齐绍把原来那匹胭脂马的辔头与鞍鞯解了,套到新得的白马身上,白马初时似有些不习惯,踱着步不停地甩尾,最后却还是垂头,任由齐绍摆弄了。
岱钦看得有趣,笑着开道:“这马倒颇通人性,我也想骑上一骑了。”
“承煜,你我乘一匹马好?”他说的是问句,手上却已放了己的缰绳,走到了齐绍身边来。
只是乘一马而已,没有什大不了的,齐绍嗯了一声,踩上马镫翻身稳稳地坐上马鞍,岱钦喜形于色,紧随其后翻身上马,从身后紧紧拥着齐绍,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怀中。
白马烦躁地打着响鼻,身后男人的怀抱宽阔而灼热,齐绍不在地动了动身子,摸了摸马鬃安抚坐骑,随后才马动身。
白马载着二人小跑起来,岱钦回头打了个呼哨,另外两匹马便也跟在他身后,一朝营地行去。
夜色苍茫,两人骑一路跋涉
奔驰,岱钦的胸膛紧贴着齐绍的后背,双手环过他的臂膀与他一拉住缰绳,跑着跑着,竟不知不觉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齐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妥,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于亲昵暧昧,岱钦干燥温热的掌心盖着他的手背,呼吸就洒在他耳畔,随着马匹颠簸而不断着他的硬物更是存在感十足,令他不禁僵直了身体。
岱钦倒是神色如常,仿佛勃起的不是他一般,扣着齐绍的指抓住马缰一拉,使得马放缓速度,故意从身后有一没一地挨蹭怀中人,也逐渐懒散地搁上对方的肩膀,活像只大猫似的用脸颊蹭着齐绍的颈侧。
齐绍哪里遇到过他这样温存又无赖的行径,一时手足无措,推开也不是,由他抱着也不是,一个没留心竟狠夹了一马腹。
这一夹得白马骤然加速奔跑,齐绍惯性地向后仰倒,正与岱钦贴得更为密不分,心声都随着马蹄声的节奏交织在一处。
岱钦低沉地笑了一声,抓着缰绳的手松开了一只,悄无声息地撩开齐绍衣袍的摆,贴着腰际摸向了他间的性器。
那物果然早已半勃,此时被岱钦一把握住,稍微逗弄几,便完全硬了起来。
齐绍死死握紧缰绳,却不敢再夹紧双,岱钦凑过去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手上动作不停,有技巧地动起齐绍勃起的男根。
马背颠簸,岱钦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便以借着天然的晃动弄得齐绍气不止。
前方的男根被紧紧握着套弄,后方的则隔着衣料被男人硬热的物事不住撞,一边是直接的快感,一边却是始终搔不到痒处的撩拨,齐绍死死抓紧马缰,咬牙泄闷闷的吟。
他虽没有迎合,却也没有拒绝,岱钦只当他是默许,一面吻他的侧颈,一面用拇指打着圈揉弄头端的铃,将黏腻的抹得满掌都是。
齐绍不觉地向后靠进岱钦怀中,只感觉马眼酸麻,射精感越发强烈。
岱钦似受到鼓励,愈加卖力地讨好起齐绍的男根,指尖拨弄铃的肉,刺激得齐绍弓起背脊,往前伏倒,颤抖着射了来。
齐绍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大着气,岱钦亦向前倾了倾身,拉了拉马缰,白马的速度再次放缓,岱钦沾着齐绍精的手终于忍不住探向了后方的。
才被弄过不久的后仍湿软着,借着精水的,轻易地便吃进去两个指节。
岱钦正要再伸指进去扩张,马匹跨过一处陡坡,狠狠地颠动了一记,两根手指猝不及防地直直到了底,甬道里的肉被糙的指头猛地一剐蹭,齐绍被刺得呜咽一声,连缰绳都快要抓不住了,全岱钦把握着方向。
肉绞紧了入侵的异物,让岱钦几乎难以抽动手指,安抚了好一阵才得以顺畅地在那眼中进。
白马已奔跑在平坦的原野上,岱钦抽手指,从掏硬得发紧的物,唇还在齐绍耳畔与颊侧不住湿吻,一手撩起齐绍的衣摆便贴了上去。
滚长的阳具在漉漉的间滑动,翕张的穴仿佛有吸力一般,引得岱钦长驱直入,顺势整根顶了进去。
马若要骑得稳,便时刻不松懈,然而齐绍才泄过一次,又被长的阳物满了后穴,腿根不由阵阵发软,再难以支持,往一跌坐,瞬时被撞得肉发麻。
岱钦踩在马镫上,结实的大腿夹紧了马背,单手搂着齐绍,腰部发力随着马匹快步的节奏往前顶弄,比任何一次寻常的交合都抽得更为有力。
齐绍身体更软了,双手勉强捞着缰绳,后穴连连紧缩,夹得岱钦舒叹息,不禁掰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唔……”齐绍被吻得喘不过气,皱着眉吞咽二人混在一起的津。
因着马上空间狭窄,二人的身一直紧密相连,男人的阳物抽的余地极,次次都深深到底,顶得齐绍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快感亦无比强烈而绵密,很快就被得射了第二次。
齐绍的高来得快而急,岱钦却仍未尽兴,马背上的起坐功夫此时全为追逐快感服务,圈紧齐绍的腰将他按进己怀里,发狠地大力挺腰抽送。
白马虽被收服,到底野性未驯,不知被刺激到了哪里,突然又发了性似的疾速驰骋,岱钦为了保持平稳向前倾身,几乎将齐绍压得趴进马鬃里。
剧烈的颠簸使得岱钦不消动作便得极深而重,捣得那甬道软烂无比,红的肉红肿外翻,既痛且的擦让齐绍不住战栗,无援地抓紧了白马的鬃毛,不免又激得马疯跑起来。
肉体撞击的声响与二人重的呼吸声都被马蹄声盖过,而后全数逸散在夜风中,消失不见。
天蒙蒙亮时,岱钦才带着齐绍回到了营地。
齐绍已经又靠在岱钦怀里睡着了,跑累了的马匹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散步似的迈进王。
守卫迎上来牵马,向归来的单于与阏氏行礼,岱钦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一众守卫会意噤声。
岱钦面上带笑,翻身马,横抱着齐绍回了王帐。
齐绍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搂着沐浴更衣完毕,才又被抱回床上躺好,重新进入了梦乡。
白日里去看练兵的便又只有岱钦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