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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对他视而不见,卷缩着脑袋在睡觉。
他把鸟笼子放在窗边的一只花架上,也只淡淡的看它一眼,既不逗它,也不和它交流,只是给它倒上食物和水,就再不理会它。
今天早上他搬行李的时候,房东见他带着一只鸟笼,差点反悔。因为这栋居民楼隔音差,要是他的鹦鹉叫起来,肯定吵得整栋楼都听的到。
魏恒连忙解释了这只鹦鹉不会叫,更不会说话。
“你的鹦鹉不会叫?”
房东大妈一脸的不相信。
魏恒道:“它是个哑巴,天生就不会叫唤。”
“呦,你怎么买个哑巴鹦鹉啊?”
魏恒笑:“清静么,会叫唤的讨人烦。”
“那你买个鹦鹉有啥用?”
魏恒还是笑:“跟我一块喘气儿。”
鹦鹉对他来说,只是个活物,什么意义都没有。他不会把自己的任何情感寄托到任何人身上,更不会寄托在一只小畜生身上。魏恒和鹦鹉住在一起好几年了,这几年里魏恒没有对它说过一句话,它也从未对魏恒张过口。
不出一个小时,魏恒就把几十平的房子打扫好了,最后把干净的床单被罩铺在卧室的一张单人床上,一切万事大吉。
厨房,洗手间和浴室里空荡荡的,需要购置生活用具和洗漱物品,还好厨房的燃气是通的,洗手间里的热水也能用。
魏恒撕开一桶方便面,烧了一锅热水,给自己泡了一碗面,在等面熟的时候进浴室洗了个澡。几分钟后穿着一件浴袍出来了,从手腕上拉起一根皮筋儿绑住湿漉漉的头发,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厨房流离台边上,准备吃个晚饭就去睡觉。
一桶方便面刚吃两口,手机忽然响了,是秦放打来的。
魏恒垂眼瞅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紧不慢的把叉子放下,才接通。
他故意装出疲劳乏累的口吻,秦放也很知趣的说两句就挂了,临挂电话时秦放忽然问起他住在哪儿,说是如果顺路的话,明天可以来接他去上班。
魏恒瞅了一圈身处的新家,客客气气的笑了笑,道:“不用麻烦了,我男朋友上班的地方就在警局附近,我坐他的车就行。”
电话那头的秦放好像被雷劈了,举着手机半天没缓过神来。
眼瞅着秦放没了动静,魏恒又是一笑,温温柔柔道:“谢谢你的好意,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回到芜津这两年,他不知道用这招扼杀了多少男人的情种。
刽子手还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在吃泡面。
刚挂电话没多久,手机忽然又响了。
魏恒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但这次打来的不是秦放,而是‘郑蔚澜’。
“在哪儿呢?”
郑蔚澜问他。
魏恒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厨台上,拿着叉子慢悠悠的卷着几根面条,道:“新家。”
郑蔚澜嘻嘻笑:“呦,看来第一关过去了,明天呢?打算怎么混?”
貌似郑蔚澜打电话来就是来奚落他的,魏恒放下叉子准备结束这通电话,他刚拿起手机,电话那头的郑蔚澜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语气蓦然郑重起来,道:“你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从邢朗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只要我不给他怀疑我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
“凭什么?就凭你的那把伞,和不离身的手套?”说着蓦然叹了口气:“纸包不住火。”
魏恒累了一天,现在只想吃口面上床睡觉,管他什么生死大事都被抛之脑后,因此冷冷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挂了吧。”
郑蔚澜沉吟了片刻,道:“你当心点,我真怕你死在他手上。”
魏恒撑着下巴,垂眸盯着桶里的面汤,挑起一侧唇角,轻轻的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他手上。”
楼道里忽然响起脚步声和说笑声,魏恒侧过头留神听了听,然后道:“我挂了。”
挂了电话,他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门拉开一条缝,就见斜对面402室门前站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男人。
虽然男人背对着他,但是魏恒还是瞬间认出了他,是邢朗。
邢朗浑身湿透,像个水鬼似的和老太太面对面站着,两个人有说有笑,亲热的很。
看到邢朗,魏恒心里猛地一跳,跟见了鬼似的。
“回去睡吧,明天我把碗给您送回来。”
老太太进了屋子,邢朗端着一碗菜刚转过身,就听到斜对面呼嗵响起一记关门声。
魏恒躲避洪水猛兽似的锁上门,转过身用背抵着门板,好像那人会随时撞门而入。
魏恒拧着眉毛百思不得其解,一瞬间竟发应不过来为什么邢朗会在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直到听到隔壁响起房门开合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好死不死成了邢朗的邻居。
魏恒捂着额头,十分想搬家。
正在他考虑现在搬家,付给房东押一付三的租金能要回来多少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