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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一件事。”

    疯狗被他郑重其事的口吻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有事好好说,整得我怕怕的。”

    戚野捏紧手机,尽量平静地说:“你人脉广,帮我查查五年前我哥转学的事。”

    第15章

    “转学?”疯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还用查吗?你哥的照片现在还在市一中的优秀毕业生墙上贴着呢。”

    “我要弄清楚他刚转学那阵儿的情况,包括每天几点上学、几点下课,除了宿舍和教室,他还去过哪儿。”

    “不是,你还真转行做私家侦探啦?”疯狗被他搞糊涂了,“你查闲哥干嘛?而且这都过去五六年了,我托人找到当年的老师,也不一定能问出个什么东西。”

    “这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了哥。”

    戚野向来飞扬跋扈,从小到大又是一路顺风顺水,很少有低下头来求人帮忙的时候,以至于他郑重其事叫一声“哥”,都让疯狗觉得肩头的责任莫名加重了几分。

    “那你等我回信。”

    挂断电话后,戚野回到餐位,又颇为严肃地冲韩烁鞠了一躬:“还请对我来找过你的事,向我哥保密。”

    韩烁做咨询将近十年,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但不得不承认,戚闲戚野这对双胞胎兄弟留给他的感觉很是特别。不仅仅是五官罕见的相似,更是两人间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牵绊让他感到惊奇。

    哪怕此时此刻,对面的人已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但捂住了嘴巴,爱意与担忧还是会从眼角偷溜出来。

    “今天咱们两个说了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一些。既已如此,我就再多说一句,”韩烁尽量委婉地说,“心理适应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短的需要一个月两个月,长的可能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要想你哥不再出现应激反应,不靠药物强制舒缓焦虑,那最好多给他点时间。”

    他站起身来,系好西装外套的扣子,走到戚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今天的晚餐,我先走了,有事你知道去哪找我。”

    戚野颓然坐在椅子里,等到侍者前来礼貌的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才回过神来,开车回了寓所。

    一进门就见他哥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挺难得的。

    “去哪儿了?”戚闲放下遥控器走过来,把戚野压在玄关柜上亲了亲,“脸真凉,你衣服还是穿少了。”

    “嗯,哥哥给我暖暖。”

    戚野伸手抱住他,头埋进戚闲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他哥应该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清浅的沐浴露香气,闻着舒心不少。

    “怎么了?你最近几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还是为车的事?”

    戚闲掐了掐他的后颈,说话时胸腔的轻微震动,通过紧实的拥抱传到戚野的心底,颤得他浑身发疼。

    他哥真的很敏锐,而敏锐的人总是更容易痛苦。

    戚野闷闷地说:“嗓子疼,好像有点感冒,浑身没劲。”

    “那我去给你冲杯板蓝根。”

    戚闲低头吻了下戚野的发旋,拖着跟树袋熊一样赖在身上的人去找药箱,热水冲开深褐色的药剂,清苦又泛着丝甜,戚野一口气把药喝个精光,吐了吐舌头,又一头扎进他哥的怀里。

    “真他妈难喝。”

    戚闲笑了笑,向后仰躺在沙发里。

    戚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压在他身上,下巴搁在戚闲的胸口,有气无力地说:“哥,你千万别生病,药一点都不好吃。”

    戚闲垂着眼皮看他,手指一下下拨弄他的发梢。

    戚野觉得自己真感冒了,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他爬起来抽抽鼻子,呐呐道:“我犯困了,想睡觉。”见戚闲关了电视要来陪他,忙不迭地说:“这两天咱俩分开睡吧,我别传染给你。”

    怕再说下去,他自己会率先绷不住,戚野大步走进次卧,慌乱地把门反锁在身后。

    他背靠门板做了几次深呼吸,开始后悔刚才的一切举动。

    为什么要放生不生病的狗屁?万一,万一他哥意识到了什么,思想负担再加重,他岂不是罪上加罪?!

    戚野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不能干等着疯狗的消息什么都不做,听韩烁的意思,他哥的症结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心理医生。

    既然做过,那肯定会留下记录。

    第二天他去了趟戚闲的宿舍,他哥还有些东西留在那里,他仔细翻了一遍,都是些专业书籍,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他干脆开车回了百里之外的S市,回了他跟他哥一起长大的那个家。

    “小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妈妈林清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妆容精致,正准备出门,赶巧在门口撞上风尘仆仆的戚野。

    “回来找点东西,”戚野匆匆错身进门,甩掉鞋子就往楼上跑,到楼梯拐角处又折回来,大声问:“我哥的房间有人动过吗?”

    他哥转学后开始长期住宿舍,一年到头只有寒暑假会在家里短暂地住上几天,上大学后更是只有春节才回来待三天。戚野担心他爸妈把戚闲的房间改作别用。

    “只有保洁阿姨日常打扫啦,你要做什么?”

    “没事。”

    戚野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他哥的房间。

    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即便一尘不染,也显得萧索,没有生气。

    抽屉里大多都是空的,衣柜也只挂着几件他哥同中时穿的球衣校服,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他哥留下的生活痕迹。

    戚野颓然坐在床上,不知道他大老远回来这一趟到底是要来干嘛。

    他哥早就淡出这个家了,以一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缓慢又决绝地和这里做了切割。

    他又指望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呢?

    戚野深深叹了口气,说老实话,自从那天他知道了那瓶药的真正名字,他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了,他就会陷入无法自控的胡思乱想中。

    他真自私啊。

    明知道他哥在因为和他恋爱而饱受精神的痛苦,他还不想放手,他甚至荒唐地想,自己现在也备受折磨,他陪着他哥一起难受,这算不算扯平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他们兄弟俩的合照,是7岁上学前,他们背着书包一起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照的。

    镜头里的他,小小一个,咧着嘴,笑得很难看,脸上还带着泪花。这是因为他不愿意去上学,死乞白赖地抓着门框不肯走,哭了好大一通。还是戚闲好声哄他去树下逗蚂蚁,又偷偷往他手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才把他逗笑。

    “小哥哥,蚂蚁为什么喜欢往土里钻呀?”小戚野抽噎着问。

    “唔,”他的小哥哥帮他把鼻涕泡擦掉,想了想说,“因为它们不开心了,要钻进土里把不开心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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