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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咚”地一声,后脑狠狠撞墙,他瞬间失去了行动力,靠墙滑了下来。
窗口处,一个黑影像蜘蛛般倒挂着爬入,他的脸土又丑,身段却是无比的骚包。他迅速抢走山竹脱手的刀和枪,而后一把揽起姚博士,急冲冲地往窗外带,像是要掳走他。
而姚博士一心求死,回光返照似的与他拉扯厮打,像只愤怒的公牛。
山竹揉了揉后脑,吃力地扶墙站起,无需低头看,他知道他中的是没什么卵用的岩盐弹,对方该是将他当成了弱鸡学生,慈悲地放他一马。
那又怎样?去他妈的慈悲!
山竹气愤地扑了上去,将姚博士一把拽回,藏到身后。
而丑男原已跳上窗台,却被这一拽跳回了室内,他无意与山竹缠斗,伸出的手绕开山竹,向他身后的姚博士抓去。
可山竹正想找人干架,二话不说就揍上他的腹部。
一连揍了好几下,丑男来不及回应他的突击,被揍的连连后退,看起来十分狼狈。
但狼狈的人却是山竹,他揍完才发觉拳背已肿,刚才那几下仿佛打在钢铁上。
所以,这人也被改造过?
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对方的刀锋就迎面劈来,山竹后跳躲过,惊觉这正是被抢的那把格斗刀。
他这下更气了,红着眼跟丑男缠斗起来,从窗边打到门边,甚至跃到桌上,文件柜和电脑设备都成了牺牲品,一个个被砸得不成形状。
虽说就要死了,但这里毕竟是大半辈子的心血,姚博士心疼得哭了,嚷嚷道:“你们住手!”
没有人应他,他低下头抹了把泪,见到地上还有一把枪。不知是谁落下的,他捡了起来,粗喘着对上丑男,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子弹钉入膝窝,丑男跪了下来,山竹趁机一脚踹他太阳穴上。
丑男猛地倒下,抽搐几秒后竟又站起,膝窝里的子弹弹了出来,像颗轻盈的米粒。
“你...”
是樱桃?!
山竹立马想起了上次的情景,看向了丑男的眼睛。
“砰!”
还未看出什么,又一声枪响传来,两人立刻转头,见到了躺地的老人。
他看起来很惨,太阳穴被烧了个大洞,在白发的衬托下尤为猩红,他也很坚定,枯瘦的手指紧攥着染血的枪,仿佛要攥到下辈子出生,再到人间杀几个坏蛋。
山竹以最快速度冲了上去,绝不允许尸体被带走。
丑男却无意与他相争,拿起桌上的就跑,一下又往天台跃去。
山竹看了眼他的残影,心情复杂地单膝跪下,开始尝试合上尸体的眼睛。
可怎么合也合不上,操心一辈子的姚博士,仿佛死了还在操心什么。
在第N次失败后,他惊觉多此一举,这是具即将销毁的尸体,干嘛要在乎瞑不瞑目?
于是,他捡起了格斗刀,拿出溶尸水。
“你们还不出来啊!”此时,保安突然开门进来,“赶紧啊!再不开监控我就要被骂了!”
心疼姚博士 QAQ
☆、第八章 受难的樱桃
几乎是开门的瞬间,山竹掷出了手中的刀。
刀尖正中保安的心口,保安抽搐着倒下,恰好倒在他的杜兄身边,又恰好有着同款的死法。
山竹觉得美妙极了,直想给这对好兄弟拍个血腥写真。
可另一件事更重要,所以他赶忙拔出格斗刀。
很久没溶尸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在老人的上腹滴药水,一边用刀撬开他的胃壁,时间紧迫,他无奈地任鲜血溅了满身,双手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一枚纯黑的小卡蹦出,他赶忙擦干净了放到桌上。
他打开角落的包,麻利地处理了锁骨上的皮肉伤,岩盐弹溶在体内的感觉,真他妈酸爽。
他皱着眉换了身嘻哈装扮,撕下人皮面具,戴上鸭舌帽,好了,他成了世上最帅的rapper,虽然,他还是觉得一身黑最酷。
最后,他将小卡和武器收起,正式启动定时炸弹。
那是足以炸掉半座楼的量,他用最快速度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拉低帽檐,穿梭于车群之中,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可偷。
“快点!快点!客人在催了!”
一辆送净水的车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灵机一动,贴着墙壁悠悠靠近。
趁他们不注意,他偷偷摸走一罐水,迅速溜上隔壁办公楼的电梯。
他找了间前台是美女的办公室,怯生生地走了进去:“您好,送水。”
美女“噗”地一笑,“小帅哥,你走错了吧?”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山竹的下巴,盼望他抬头。
山竹还真就抬起头,憨憨地笑弯了眉眼:“对不起,我新来的,手机也忘带了,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电话?就一下。”
“好...好啊...”美女瞬间眼冒爱心,“先拨0再拨号哦~”
山竹点了点头,拨通姚楚霖的号码。
“喂...?”话筒里,传来略带忧伤的声音,说者该是知道养父已死。
“你在哪里?”山竹转过身,模样很羞涩,声音却冷如冰川。
“哎...你拿到了吧?一枚指甲盖大的芯片。”电话里的人声音哽咽。
“是。”
“半小时后,你把芯片丢到红玫街58号,蓝芽咖啡馆门口,一个鸭屎绿的垃圾桶里。”
“好的。”山竹皱了皱眉,一下听这么多关于颜色的词汇真难受,比穿了彩色的衣服还难受。
他挂了电话,换上了为难的神情:“抱歉,小姐,我客人说不要我这桶水了,能不能送给你?”
“送?别啊!你赚钱多不容易!多少钱?我买了!”美女作势要付钱。
“不了,送给你。”
“轰——隆——”
话音刚落,一阵巨雷突响,震得物体纷纷落地,人们也被甩到地上。接着滚滚浓烟飘过窗户,像个黑色幽灵般钻了进来。
“隔壁爆炸啦!快逃!”有人喊了一声,人们捂着口鼻慌乱逃窜。
山竹学着他们惊恐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被人群拱出了大厦,然后趁乱溜走。
他这个毫不愧疚的始作俑者稳步前行,按时来到指定的地点,手指弹出芯片,仿佛无意间掉了个垃圾。
之后的事,他不可能参与,所以索性不去想。
脑子空出来,他不禁想起了那个丑男。
这是第二次,任务中出现捣乱的人,虽说外貌不一样,但莫名地与上一位捣乱者相似,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就是易容后的樱桃?他那风骚的身形还真挺像...
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对着干?
不,确切说,组织为什么要让他跟自己对着干?
山竹思忖了好几天,得出了五花八门的猜测
,没有一种让他觉得心安,因此他又开始寻找樱桃,想跟他当面对质。
可这一回,他彻底地一无所获,直到某天半夜,他又在睡梦中被叫醒,被叫道了演播厅集合。
演播厅是表彰和惩罚的地方,表彰一年只举行两次,吝啬地奖励出色的杀手,而惩罚几乎每月上演,在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