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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头不得了。

    当然陈长庚也是聪明的没谁了,听说大半钱都是他卖的,才五岁……庄里知根知底的人一算,不对,十月就六岁了。

    这生辰,咦,鄙夷的吐出两个字“鬼节”……村人还是计较的。

    因此家里大人都提溜着孩子,让跟麦穗多玩玩,学点机灵能干也好早些给家里挣钱。

    秋生家跟陈家是本家第一个来了。

    麦穗问陈长庚:“想出去玩不?”

    陈长庚正在经历双重打击,心灰意冷哪儿也不想去。可在家被麦穗围着嘘寒问暖,更烦……哎……

    “小叔小姐?”一群孩子在陈进福家门口玩,春生还在迷茫称呼。

    陈长庚瞟一眼春生,瘦巴巴小小一团脏兮兮口水巴拉。

    陈长庚面无表情别过脑袋,心底平静无波。麦穗看不过去,拨开春生:“离远点别把崽崽弄脏了。”

    “……哦”春生半天呆呆应一句。

    麦穗学着陈大娘的样子,慈爱怜惜的顺顺陈长庚脑毛,扶着肩膀爱惜小动物一样,在陈长庚左右脸颊轻轻亲一下。

    “崽崽乖”

    然后弯腰把她‘受到惊吓脆弱’的弟弟,糖人般小心抱起来放在树下,警告村里孩子:“你们说话都不许大声,要不然吓到我弟弟。”

    被宠爱,陈长庚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第18章

    陈长庚蔫哒哒的样子让陈大娘很担心,麦穗也是使劲浑身解数逗陈长庚开心,可惜效果不怎么样,似乎还越来越沉郁。

    简直就像潮湿角落里的一颗小蘑菇,还脱水了,看着让人心焦。

    这天早上陈大娘特意做了南瓜糊糊,放一点盐一点点香油,闻着香甜浓郁吃起来咸甜可口。

    意外的陈长庚竟然喜欢连喝了三小碗,陈大娘松口气能吃就好。肯宁能吃,整天被麦穗拉出去。

    “崽崽喜欢吃,娘明天还做。”陈大娘温柔开口。

    呼噜一大口,麦穗从碗里抬起脸抢着说:“南瓜籽留着晾干了能吃,剩一点明年咱们也种几窝。”南瓜可是好东西,能顶饭。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大娘慈爱的帮麦穗擦掉脸上沾的面糊。

    “麦穗在不在,陈二妞家的晚黄豆收了,你去不去拾?”王善在门外喊。

    陈二妞是陈进福家大闺女。陈进福爷爷当年砸锅卖铁供弟弟读书,弟弟也就是陈长庚爷爷做官后不忘恩情,俸禄节赏没少往家里送。

    那点钱在京里不值什么,在乡下却让陈家大房富裕起来,家里七八十亩地常年顾着一个长工,在乡下很能说上话。

    “去,去!”麦穗端着碗一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去。拾黄豆可不能落人后,弄得好一天能拾半碗!

    黄豆杆已经拉走主人家也拾过两次,地里只剩下裸露的土地和横横竖竖稀稀拉拉枝叶。

    陈长庚蹲在地上认真翻捡地缝土坷垃,遇到枝叶多的地方也小心的把枝叶拨开。陈长庚自己要来的,能增加家里收入的事,他都愿意做。

    “崽崽累不累?”麦穗提着篮子过来,篮子里咕噜噜滚着薄薄一层黄豆。麦穗掏出为了匹配陈长庚特意找陈大娘要的手帕,爱惜的帮他擦擦额头潮湿。

    王善也提溜篮子过来:“你带他出来没事?再丢了咋办。”

    “你笨啊?这里又没拐子,崽崽怎么可能丢?”麦穗把手帕叠吧叠吧塞进袖子里。

    “也是哦”王善挠挠后脑勺,又奇怪“听说拐子都厉害的很几人一伙,陈长庚这么小怎么跑出来的?没道理啊……”

    陈长庚黑黢黢眼睛看向王善。

    麦穗心疼的不行,蹲下把陈长庚抱在怀里拍了拍,瞪王善:“我家崽崽本来就吓坏了,你还非提那件事你是不是傻子?”

    “……哦”王善呆呆看着麦穗,不知为什么不敢反驳。

    “再说还不许我家崽崽聪明?”麦穗凶巴巴像只护崽小母鸡。

    “哦”王善咧开嘴傻笑。

    陈长庚清清冷冷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怎么不去卖拐枣了?”

    ……王善深色脸皮有些发烫,没了麦穗和陈长庚他一天卖不来几文钱,还不如拾黄豆划算。

    陈长庚扭头走开,就算没心情收拾个蠢蛋也是伸手就来。

    还没正式开始秋收,村里的孩子几乎都在二妞家地里拾黄豆,不一会儿二狗子也赶着羊过来。

    二狗家凭着这头养就可以傲视村里许多户人家,如今又要下崽更是金贵的不行。

    羊嘴比孩子们的手灵巧多了,一路过去一颗豆子也不剩。先路过秋生,秋生抬嘴想说什么,看见二狗双手环胸斜抱鞭子的样子,忍了忍到旁边地里去了。

    二狗大刺刺跟在羊后边慢慢溜达,等他们家羊生了,日子可要比那些穷鬼好很多。

    麦穗看不下去:“豆子给人吃的,你把你家羊牵来干啥。”

    “爱干啥干啥,你管得着?”二狗朝天撇个白眼。

    ‘哼’麦穗专职不服,扬声喊人:“二妞,把二狗赶走,不让他到你家地里来。”

    二妞跟麦穗是本家,这几天又和麦穗玩得好,听到呼喊自然提着篮子过来。

    “二狗你还是把羊牵走吧,豆子给羊吃太浪费了。”

    二妞家里福足,即便下地也穿的齐整,再加上面色好有底气,看着就和别家丫头不一样。二狗娘说过陈进福就二妞一个丫头,将来谁娶了她,嫁妆保管丰厚的很。二狗子不知道为什么,看二妞赶自己走有些说不上来的气。

    恰在这时王善见事情不对,提着篮子过来站到麦穗身旁,秋生提着篮子也远远觑着往这边踅摸。

    陈长庚起身往远处走了走,到另一畦地里蹲下拾黄豆。

    这么多人面前被赶走多没面子,二狗不能骂二妞,把战火烧到麦穗身上,谁要她挑拨!不过话却是对着王善说的。

    “呦~这么好帮腔站威,晚上是不是一个被窝踏蛋。”下作小子不说人话。

    踏蛋这种说法,是指公鸡和母鸡生小鸡,村里孩子没有不懂得。

    五个哥哥养大的麦穗可没吃过亏:“踏你娘的蛋,没有你爹给你娘踏,也没你这狗货!”

    不就是骂架谁怕谁!

    狗货……

    二狗子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撩拨的,握着鞭子直指麦穗:“你说谁狗货!”

    “谁应就是谁!”麦穗扔掉手里杂枝叶“你吃粪长大的?嘴咋恁臭!”

    王善有些怯,二狗不是好东西,二狗娘也不好惹。

    “我嘴臭?明明是你不要脸勾搭王善,连你男人都看出来了!”

    我男人?

    麦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看陈长庚,只见五岁的崽崽冷着眉头看这边。

    “呵呵,扫把星配不要脸天生一对,”二狗双手抱胸斜插着鞭子,好整以暇“到底太嫩了不顶事,难怪你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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