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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踢了橱柜门，橱柜里面锅碗瓢盆被震得阵磕碰，叮叮当当声音延续了好几秒。姜玄被这震住了。陈林转过看，字句跟说：“都说了没事儿没事儿你问个屁？你妈隔三差给发短信、大半夜妈批作业你都能发句‘早点儿睡’，有问题你还？”姜玄噎住了。陈林真被气急了，又踢了橱柜门，震得“砰”声，点动静在安静屋子里无限扩大，震到了姜玄心里，姜玄脑子被烧迷糊、怒气上涌、理智全无，像在胸膛里窜了丛篝火，浇了汽油上去，猛涨数米火焰，也忍住怒喝道：“你心里没事？你没事儿你个人去看电影？你没事儿你把往你家里带？你没事儿你给吃好喝好还让知道？你没事儿你跟呆起就能说？你心里没事儿你有本事你跟直说啊！你对着你就敢直说跟有腿了，你对着敢说你跟没关系！”

    话音还没落，陈林个跨步冲上来，把把手里碗筷抢走扔料理台上，另只手掌扇到姜玄脸上，“啪”声又脆又响——

    这力道极大，姜玄被打个踉跄，半边都撞到冰箱上，轰隆声。被打还没反应过来，呆楞着摸了把自己脸，抬头又看了看陈林，才猛然反应过来。陈林显然也被吓到了，后退了步，看着姜玄，又忍住走上前步，张了张，却只说个“你……”字，别全被什么无形力量扣在喉咙，什么都说了。姜玄看这副样子，怒火攻心、目眦欲裂，向吼道：“你说你心虚！你自己说！”陈林原本已向走近步、面有愧，此刻听这样说，又当场冷脸来，大跨步向前，知哪来力气，把把姜玄拽起来，揪着姜玄衣领子把从厨房路拽到门厅玄关，开了门把把姜玄推去，抬脚把门姜玄鞋子也蹬去，抬头瞪着，把门猛关上了。

    姜玄站在门外，这短短数秒内发事让无所适从，手上还沾着玻璃碗上水渍，脚上拖鞋在被陈林拖行过程中掉了只，只剩左脚只。穿着袜子、站在陈林家门楼道里，呆呆看着道门，心中思绪甚凌乱，脑子像爆炸了样，红红白白青青紫紫各颜都有，又气又急，伸手砸门，嘴上喊着：“陈林你给开门！你开门！”砸了好多，猛听到楼有人打开门声音，这才记起来在楼道里。拳砸去，嘴上却敢说话了。嘴紧紧闭上，却掏了手机来，遍遍打陈林电话，倒要问问，凭什么？

    打了遍，隔着门都好像能听见陈林手机在桌上震动声儿，偏偏陈林就接电话。举着手机，按了电话，又开始发短信。手指都激动发颤，分清怒意还委屈，个劲儿质问陈林：

    “你开门！”

    “陈林你妈开门！”

    “你有本事放进去当面跟说！”

    “操！你妈就心虚！”

    “谭季明傻逼能操你吗！你跟上床能妈吗！”

    “你跪上老子时候什么屁话都敢说你现在敢跟说话！”

    “你开门！”

    连发了十好几条，脑子里狂也渐渐消退些，点甘、委屈、折磨又涌上来，忍住继续给陈林发短信：

    “陈林你跟说话！”

    “你别跟说话！”

    “你回次啊操！”

    “操！妈从月份到现在发了两千七百十条短信给你你妈能回次吗？”

    “2153了”

    又发了大堆，慢慢点怒气都被磨没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混蛋、臭傻逼，玩心么大，只过凭着腔冲动就想跟陈林处块儿，陈林要谈恋爱、要过日子。也知道自己什么好鸟，可有什么办法呢？就喜欢陈林，看见陈林跟谭季明混蛋在起就好受，可陈林如果换个人呢？——还好受。再清楚自己过了，什么所谓放手让好好过在自己这都放屁，就喜欢陈林、就想吃陈林饭、就想睡有陈林味道被子、就想跟陈林在昏暗电影院里交头接耳、就想和陈林喝同瓶酒、就想成为所有人中唯个能够抱着陈林跟手拉手嘴对嘴个人，个独无、陈林喜欢、愿意与之呆在起，个人。尽管、尽管也清楚知道，自己可能最适合个。

    可没有办法，就想操，想亲，想抱，想搂着，想无时无刻和粘在起。如此喜欢陈林，哪怕趁着自己病能够独占更多秒也好，因为实在、实在——

    眼眶烧发酸，抖了抖嘴唇，伸手打最后条短信：

    “个傻逼、白痴、死混蛋。你能能再理次？

    真喜欢你。

    让进屋。

    陈林，求你。”

    十（中）

    陈林十几岁时候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