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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六十一辆,航空铝的。当时他订这车的事儿,在国内圈儿里都传遍了的。不过人江老板低调,买回来也没见怎么开过。”
“这样……”夏烧明白了,“黑色的?”
“嗯,”经销商遗憾地笑笑,“航空铝原色是前三十几台,我那会儿没那么大本事,没能给他搞得到。”
“那,”夏烧想到今天在这儿订的宝马,咳嗽一声,说出一个让自己挺不好意思的要求,“能不能麻烦您也别把我订车的事儿告诉他。”
经销商一愣,随即笑着摆手道:“放心,这个倒是没说过的。”
没过十分钟,夏烧订的那辆宝马就被盖着红布送来了。
“红盖头”一掀,夏烧围着这车身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后签了单子,才算是正式拥有了这一辆车。
江浪霆给自己提过这辆神车。
如今亲眼见到,夏烧不得不感叹它的美貌。
这车通体为铝合金车架,最高时速能跑赢高铁动车,尾灯造型如魔鬼鱼,造型亮眼无比,而且在驾驶方面入弯顺利、避震够软,属于最顶级的超级跑车之一。
“您这儿能贴膜吗?”夏烧收车之后,只问了这么一句。
经销商惊讶道:“刚拿到就贴?透明车衣?”
“不贴透明的,就贴个……”话到嘴边的“西红柿炒蛋色”还没说出口,夏烧上衣兜内的手机微信强提醒震动了起来。
“稍等一下。”夏烧稍表歉意。
经销商点头:“好。”
站到旁边去,夏烧打开微信消息,看江浪霆发了一句:
——在哪里?
这人,明明半小时前才查了一次岗。
自从上次在MBAR玩儿得太过火之后,夏烧是连续好几天看到江浪霆就想追着打。
想打不仅仅是因为屁股疼,还因为这人不但不对自己醉酒行为进行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敢在家门口入户电梯那儿就把他按在墙上讨吻。
想到这里,夏烧没忍住哼哼唧唧:“哼。”
“呃……怎么了?”经销商歪着头看他,有点儿怕他挑什么毛病。
毕竟这车是专门找人运过来的,万一夏主播心性上来,车不要定金也不要,他得再花钱费劲儿去晕车,没地儿哭去。
“没事儿。”夏烧回头笑笑。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噼里啪啦按下字符:
——晚上我去你家,有事跟你说。
江浪霆回复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又二更>3<)
☆、锁了(一)
宝马S1000RR。
夏烧也不知道这辆车是怎么印在无数男生青春的记忆中的。
他只记得在自己还在念书那会儿, “双R”的叫法就十分流行,这车在一些懂点儿摩托的人眼里和劳斯莱斯的“双R”差不多是一个量级。
毕竟敢于肉包铁的人是少数,自然也就成了稀罕玩意儿。
在厂内简单地试驾完一圈, 夏烧觉得这城里吹的风都不再是风了。
骑在不同的“猛兽”身上往前如离弦之箭, 风变成了耳边狂热的歌。
这车骑着和小薄荷不同,那是温温柔柔的青少年把戏,这是真正能抛头颅洒热血的“战机”。要说小薄荷是一块真咬着发甜的硬糖, S1000RR就是拿钢铁浇灌出来的一把利刃。
取下头盔,夏烧翻身下车,目光流连在车头车尾。
引擎发动的一瞬间, 他一下就想象出了江浪霆骑在上面的相称样子。
在离开汽配城之前,夏烧和经销商老板约定了个时间, 说等过完年再把车送过来改色膜。
今年过年早,负责贴膜的工人们都来不及在这几天给他弄完, 经销商说只能把车留在厂里或者之后再送车过来。
夏烧想了想,决定把新车拿回家里车库放一放。
新的一年还是要一起过啊。
经销商老板安排好了送车的货车, 说一小时后会把车送到望江小区门口, 就得麻烦夏烧骑进车库了。心想着短距离不上路就不用戴头盔,夏烧答应了。
夜里九点多, 夏烧在商场超市打包了一大堆熟食,还买了点儿常温啤酒。
买完回望江社区, 夏烧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S1000RR的把手上用塑料袋挂一份煎饺、一袋文昌鸡,还有一些打包好的卤菜。
喔, 左边扶手上还拎了两瓶啤酒,装煎饺的塑料袋还冒着油。
夏烧把车停到了江浪霆车位旁的空车位。
他翻身下车, 特别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摩托车把手,想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不小心弄上油。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无人, 还凑近用鼻子闻了闻,只闻到一股很崭新的味道。
还好,没弄上。
不然江二问:你送的车怎么一股煎饺味儿?
那可就太傻了。
十分钟后,他锁好车,乘电梯上楼。
刷过指纹进了家门,夏烧又拎着菜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这空荡荡的客厅,看不断被凉风掀起一角的窗帘,突然有点儿不理解江浪霆平时是怎么一个人过的。
自己再怎么没有自己的家,但每次回家,家里总有家人在等他。
贺情也好,应与臣也好,应与将也好,总归是会向他说一句“回来了”的。
但江浪霆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夏烧进屋换鞋,把买好的熟食和啤酒放在了餐桌上。
摆好熟食的拼盘后,他拿洗干净的手背轻轻碰了碰食盒,发现有点儿凉。
夏烧不太会用微波炉,又只得把江浪霆那根本就没怎么翻开过的说明书拿出来读。
其实这人的整个厨房看着都很新,没什么油烟味,自然就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也是,他是一个都在家里不吃饭的人。
天天在店里吃盒饭,吃完盒饭赶应酬。
夏烧虽然是主播,但也跟着公司偶尔会去吃一些私人宴请,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他是看到过的,一般人都吃不了什么东西,一肚子全拿去喝酒了。
等碗筷都摆好,夏烧才慢吞吞地回到玄关处,打开另外一个塑料袋,从里边儿拿出一叠大红色的纸。
一个“福”字,几个灯笼窗花。
夏烧把“福”字倒过来贴在了大门口,把窗花全部展开,规规矩矩地贴满了客厅的大落地窗。最后,他把生肖贴画黏在了客厅挂吉他斜对着的一面空墙壁上。
在他的记忆里,家里但凡有一大面空墙,总要拿来贴点儿什么东西。
爸爸家里贴的是从小到大领的奖状,表哥家里是满墙的拍立得照片,像在记录家里来过的每一位珍贵客人。
做完这一切,夏烧重新站回入户处看了看客厅,觉得终于有了点儿家的味道。
江浪霆家的户型他很熟悉,零零散散还有好几个房间,不知道都拿来堆了什么,但江浪霆不带他去看,夏烧是不会自己擅自去开门的。
无聊地趴在沙发上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