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身份证上的日期是后来谢柔带我去改的。”
于是明央第一次主动提起己的过往。
“她觉得在这个日子生我冒犯了她亲爱的老师吧。”
裴云也配合地问去,“为什?”
又是这个问题,明央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有原则。”
裴云也没听清:“嗯?”
“没事,”明央接着解释:“在郑美玉的忌日,明家是不会有人去庆祝什,明慧兰也是,陆明曾经有一次悄悄买了个蛋糕替明慧兰庆祝,被明风发现告到了明盛雅那里去,你猜后来发生了什?”
明央忽然卖了个关子。
但裴云也没给反应,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说去。
明风以为那是谢柔偷偷给明央买的,被发现之后陆明也的确这说。
其实明家除了他的存在是个秘密以外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郑美玉其实不是死于难产,而是产后抑郁,尤其是在明慧兰生日将近的那段时间更是病情反复,后来竟然也选了那一天发病意外去世。
天这个日子就像是被诅咒一样,在明家就像是黑色星期五,充满了诙谐的残讽。
明正新有严重的恋母情结,每到郑美玉的忌日,相比明盛雅,明正新的反应更为强烈,蛋糕是个导火索,那明央就是用来堵枪的炮灰,理所应当的受到了教训。
所以明央生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蛋糕就是在这种情况,这不过是他长大过程中普普通通的一次构陷。
直到他和谢柔被扫地门。
过了好一会,裴云也的声音才忽然响起,混在爆炸声里并不清晰。
明央回过神,问了一句“你说什?”
但裴云也并没有再重复一遍,于是他平和地交谈就止于这段沉默。
离开海上之后,如陆明所料,明盛雅的确是暴怒,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从把明央带回明家之后几乎是极速的衰老。
陆明和陆辰坐在厅都听得到书房传来的暴喝。
“哥,这回明央死定了吧。”陆辰小声说:“外婆的画他也敢动,真是找死。”
陆明皱着眉,脑海里回想起明盛雅看到画时的表情,那种怀念与悲伤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书房又是一声斥责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总之这回明盛雅的确是动了真怒。
手机上有秘书发来的消息,盛世的股票又跌了不,陆明不由主地翘起了嘴角,回复道:裴云也收手之后,再添一把火就撤,记住要做的干净点。
一旁的陆辰瞥见,喊了声:“哥”接着支支吾吾地开:“你让人做空盛世的股票,是不是不太好啊,怎说也是一家...”
“一家人?”陆明冷声打断了他:“你还真把明央当哥了?如果不是他又突然回来,盛世现在就是你的了,你想拍什电影不拍,还用得着去借邵斌那小子的东风?”
陆辰嘴唇微动,听到后面一句还是闭了嘴,叹了气。
虽然天明在陆明的手上,但动用的资金却没有盛世由,就比如明央以不经过董事会随随便便花个十几亿拍个破地。他哥赞助个几千万拍电影还要在被股东背后诟病。
他的确不太看得上邵斌,不管是为人,还
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上不了台面的爱好,是他要想在娱乐圈就又不得不和邵斌合作。
他然也不得明央早点作死成功,屏气凝神听着书房的动静。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希望天现任何意外!”
书房里的明盛雅脸色铁青,梳理整齐的白发都随着他暴喝抖落几缕,他对面的明央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这怎算是意外,这是惊喜。”
明盛雅气结,咬牙切齿道:“惊喜?!”
“不惊喜吗?”明央耸了耸肩说:“是谢柔给你的…礼物。”
明盛雅拳头紧握,听见谢柔的名字的时候脸侧咬肌猛地滑动,猛地捞起桌上仅剩的东西就又想朝着明央砸过去。
桌上砸的东西已经砸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一个竖琴形的陶瓷笔架,明盛雅重重拿起又轻轻放。
明央瞥了一眼那玩意,笑得讽刺:“就像那些人说的,那副画是寄托了画家全部的感情。”
明盛雅越生气,明央就笑得更开,是他心里一点也没生畅快的感觉。
一室沉默,满地狼藉,他就像是两只对峙地凶兽,互不相让地彼此的怒气之中僵持着。
半晌之后,明盛雅才徒然卸去了满身戾气,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这位老人身上附满了疲惫,隐藏在灯光的脸,甚至闪过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悲恸。
明央抬了眼尾,在心里将代表明盛雅的底线那根线挪低了一分。
或许在郑美玉离世之后,在那几年的相处里动了情的并不是只有谢柔。
不然为什明盛雅会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呢?
只是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晚了就是晚了。
后悔不过是最没用的东西。
第33章
明央的五官几乎都遗传于谢柔,只是气质不,但那双眼睛相比谢柔更像从前的郑美玉。
在郑美玉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明盛雅现最多的地方就是花园小筑,他看着谢柔画画,看着她照料和屋后的那一片蔷薇花园。
后来那片花园变成了玫瑰。
而他目光所触之地也从谢柔的身影变成了她的眼睛。
一个错误的开始往往是上一个错误延续。
就像他过不了己心里那一关,不给谢柔一个结果。
也没早点发现明正新对谢柔的过分依赖。
甚至有了明央这个错误。
明盛雅最终还是没有把明央怎样,只是又把他关到了花园小筑。
这是惩罚。
那两个把明央从快艇上弄来的保镖在回到明宅之后就离开了,明央想跑的话其实很容易,但他没有。
回到了花园小筑,明央直接上了三楼。
窗台上的望远镜依旧保持着那个角度,明央走过去在旁边坐。
紫荆山庄的园林设计的确不凡,窗台框像是圈一幅风景画,天色渐明,山林间的绿林逐渐褪去灰暗,不远处的红白建筑静谧悠远。
只是庭后光秃秃的花圃破坏了这片景色的美感。
那里原本是一大片的玫瑰花田,明央记得以前谢柔最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一
片片玫瑰,所以她画了那多的玫瑰。
在她画不清新靓丽的颜色之后,这片玫瑰花田就成了她的噩梦。
也成了明央的噩梦。
所以现在这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斑驳荒野。
谢柔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另一个郑美玉,她画风相似,喜好相似,就连命运都极其相似。
产后抑郁摧毁了她创作的激情,只是谢柔比郑美玉幸运。
在十多年前抑郁症并不普及,郑美玉情绪失常只会被当成精神病对待,所以她疯的彻底。
或许是有前车之鉴,谢柔的病情有被很好地控制,院以后和明央还有那一段算是和平的时光,所以才会有那一枚戒指现。
他不记得他是从哪弄来材料,磨一枚不算均匀地银戒,将戒指送给谢柔时谢柔的表情他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在那天之后,谢柔就带着他去改了名字,改了生日。
明央以为他不会再想起那些事,天竟然主动向裴云也提起了。
其实裴云也在游艇上说的那句话他听见了,也听清了,但他还是此地无银地又问了一句。
“也她是觉得这个日子不吉利。”
这实在不像是裴云也会说的,近似于安慰的话。
安慰,这个词和爱一样,和裴云也太不搭了。
想到这,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嘴角缓缓上扬,清晨曦光透过云层直射而,如春和景明,冬雪初融。
明央在花园小筑待了两天,秘书送来了一系列关于上宜B地块后续开发的资料,接着他召开视频会议,让规划部门了一份全新的投资开发方案,并且让相关部门拟好合,时财务部准备好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