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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又如兽一般钳着他的颌撕咬着他的唇瓣。
......
明央对疼痛不敏感，所以裴云也不根据明央的话来确定他是否无碍。
他从那想要用力的念头里抽离来，欣赏着明央此时的模样，甚至还分了一点心思，思考他为什会突然过来，而他刚才是不是在照顾明央的身体。
就像明央说的，他在关心他。
但很快明央就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许久之后，裴云也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打量这间屋子，窗外的的火堆还在燃烧，微微火光照亮了室内一隅，所以最先入目的就是这张书桌，和火光照亮的那台微型的望远镜。
这玩意多半就是方才明央用来偷窥他的东西。
而这间卧室的窗正好对着裴家的院子，或许在更早之前，明央就从这里看到过他无数次。
这一想法，令现在情欲中的裴云也从心底生一丝动容。
桌上除了望远镜以外摆着一些书本，多是和绘画相关，甚至还有一本童绘本，这倒是有些新鲜。
或许是不满与裴云也的神，明央开问：“这时候还要神？”
裴云也脑海里却是在思考这里是不是明央在明家的房间，而他眼前明央布满情，态的脸也因为火光照耀进来，逐渐和当年火海里的天真笑脸重合。
他童年是怎过的？
为什会对医院产生应激反应，又为什会总是将死亡和杀人挂在嘴边。
他曾经害怕谁杀了他呢。
裴云也忽然好奇。
但也因为这一点好奇，裴云也心里忽然对于他过来的原因得到了确认——他的确是在担心明央，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而此时的明央却并不知道裴云也在想什，他享受着也在思索着。
……
裴云也眯了眼睛，迅速捏着明央的手腕反手一转，语气危险道：“不乖啊，明央。”
“啊——”
手腕的疼痛感加剧着这种刺激，明央惊叫了一声。
待缓过去之后他才又喘着气开说：“打个商量，”
“让我来一次，我一定让你爽……”
“咔”一声打断了明央后面的话。
裴云也一手拉着明央的胳膊，一手抬着他的腿直接将明央翻了个身变成了背对势，他将人压在窗台上，然后微微俯身贴在他耳边的语气堪称温柔，“是不是和你说过，别做梦了。”
明央伏在窗台上半身探窗外，冷风拂过，像是要将明央身上的细汗凝聚成霜，只不过很快又被身后属于另一个人的火热温度所融化。
就连那燃烧的刺鼻气味也都被裴云也身上冷冽的木香驱散。
底的那堆火还在燃烧，只是要小了许多。大概是因为西北风的原因，东南方向的那堆画并没有被烧完，依稀还看到那沉闷的颜色在火光变得明艳，好像先前的深沉不过是因为上面蒙了一层阴霾。
原本就颜色亮丽。
“我还真的希望不做梦。”明央忽然低喃了一句。
大概是明央这句话里的低落与讽太过明显，裴云也愣了一，就连钳着他手腕的力度都松懈了一分。
他忽然想起之前好几次曾看到明央在睡梦中拧着眉痛苦的模样。
远山那次胡乱地呓语，临市酒店睡梦中的低泣，医院里昏迷时痛苦的表情。
因为梦，因为做噩梦。
裴云也虽然对明央做什噩梦不感兴趣，但他对明央这时候的走神不满。
所以他又将明央翻了过来，让他不看看见那堆燃烧的画，只看到他。
就像明央知道他那里敏感一样，他也样了解明央，他以轻易的找到让明央专心的办法。没过多久室内属于他彼此契合的节奏声渐渐掩过了窗外燃烧的声音。
他一沉沦在欲望之海，恍惚间成了彼此的浮木。
第51章
明央应该很在这里住，卧室里除了床和窗台还算干净，其他地方都积了一层薄灰。
好在基础的生活用品都有，裴云也裹着浴袍从浴室来的时候，明央已经不在窗台上了。
他看了一眼己沾了白*的上衣，然后十分然地走向了卧室里的衣柜。
拉开柜门的时候裴云也注意到把手上很干净，衣柜里有股淡淡地腐朽木头味，混着熏香并不难闻，里面的礼服也都有防尘袋，只是太久很久没有更新，都是些成旧款式，一眼扫过去还只有红黑两色。
明央第一回 去裴云也办公室穿的那件漆红色工装外套在里头独树一帜，裴云也随手挑了件黑色的衬衫穿上，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瞥见角落的抽屉开了一半，露其中的一摞手帕。
款式各不相，各个品牌的都有，他实在没想到明央还有收藏手帕的爱好。
是这久裴云也也只见过他带了两回而已。
空气里情、欲的气味也逐渐被塑料燃烧的刺激气味取代，裴云也楼的时候看到明央正站在庭院的火堆旁边，他应该是又往里丢了一些东西，火堆烧得更加旺盛了，浓浓黑烟袅袅而上，遮住了明央的面容。
“要走了？”明央忽然开。
裴云也：“嗯”
“陪我待一会吧。”明央忽然说。
这话让裴云也脚步一顿，他侧眸正好对上明央转过身看了过来的视线。
“就当付嫖资了。”明央扯了扯嘴角。
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得他笑容有些失真。这场景有些像两年前天台前的样子，只不过这会明央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浴袍，还只穿了一半，另一半因为胳膊脱臼只是虚虚地挂在身上。
裴云也的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上，沉默两秒朝他走了过去。
这算是答应了，明央勾了勾嘴角。
走到明央身边的裴云也绕到右侧，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肩膀。
“怎？”错骨的疼痛令明央皱了眉。
裴云也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扯开了他的浴袍，他发尾还湿着，水迹映着光在他胸前的红痕上划过两条银线，鼻尖的刺激气味里也多了一丝淡淡的果香。
明央应该是洗过澡，那也应该给己做过清理了。
不会再发生给他做到发高烧送医院的地步。
“还要做？没想到我对阿也的诱惑力这大。”明央然是清楚裴云也在做什，但看着裴云也指尖沿着他的肩膀往
一点点摸着他的肩头判断他脱臼的位置，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点什。
这样半遮半掩、明暗恍惚间的肉体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他身上的红痕更是令人想入非非，但裴云也这会刚泄完欲，所以冷冰冰地不为所动。
“再做一次，我想要的嫖资就不止陪我一会这简……嘶…啊！”
随着裴云也拉着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咔’的一声，他剩的话都被痛呼给截断。
“动两试试。”大概是明央的他痛呼激起了裴云也为数不多的情心，他冷冰冰地语调缓和了许多，“有没有哪里不适。”
明央侧眸看了他一眼，忽然觉着这样板着脸关心他的裴云也很爱，他嘴角翘起无声地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朝着裴云也的腰揽了过去。
两人距离本就近，明央本该轻易就得逞，但显然裴云也动作更快，微微侧身就躲开来，冷眼看着明央：“不想再进医院就老实一点。”
“好。”明央没再招惹他，好不容易给人弄来了，又让裴云也答应陪他一会，给人气走了就得不偿失。
从进入这间屋子，看到那些画具还有画，裴云也就猜这里是什地方，而那些还没烧完的燃烧物也令他感到熟悉，正是前不久在游轮上展的谢柔的画作，就连明央戏谑明盛雅的那副人像画也在其中。
明央这几天没纠缠他，在忙些什他也不清楚，但多半是和明盛雅相关，所以他才会在天将那些画烧掉。
两人沉默地看着火一点点将那些画作吞噬，木框颜料还有一些布料残片的燃烧味混在一起刺鼻又难闻，冷风呼啸而来搅着灰烬散纷飞，像是一场纷飞大雪。
裴云也往后退了两步，率先打破了沉默问：“明老爷子病重的消息是真的？”
“嗯。”明央点了头，也挪到了裴云也身边，“他早该死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幸灾乐祸的话，表情却并没有真的愉悦。
“这想他死？”裴云也侧眸看了一眼明央。
明央并没有回答，他盯着前面的火堆，火一点点将明盛雅的面容吞噬掉，化成一把黑灰，随风而逝。
“因为谢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