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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嗣远捏了捏手机,不知道己这个时候该不该问问严邃在做什。
不过等他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那些长桌上摆放着的点心,餐品的时候,林嗣远又突然觉得,其实也还行。当然了,要是往常他是不会觉得什的,关键是天他就吃了一顿,然后在飞机上的时候,那飞机餐也没有怎吃。
他现在是真的饿了。
没谁特别注意他,现在这个在天顶的奢华吊灯被映照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满是全身看起来流光溢彩的男男女女,几乎就像是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境,一睁眼发现己其实是躺在面发白的空房间里面。
当然不会有人刻意注意他了,林嗣远看起来和那些普通的世家贵族小爷也没有什区别,聚会是给大人谈笑的,至于小孩子,该上哪玩就去哪玩去,吃得嘴角沾着点心渣的时候,也许还逗得几个大人混在一起笑闹一。
林嗣远盯着面前的钳子被敲得有几道裂缝的螃蟹看着,心说,好像还得上手,这种程度不是以直接把蟹肉挑来的程度。
他正犹豫着己是要考虑到这里毕竟是杨家,作为东道主,虽然他只是一个外姓子孙,但还是得拿做主人的风范,轻轻地用叉子掰开螃蟹钳子呢?还是去你妈的,老子都饿了一天了,才懒得管这些乌七八糟的?
突然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诶诶,朋友,以把你面前的澳龙递我一只吗?”
哇,突然被人拍肩,按照林嗣远以前的德行,他差点直接一个肘击甩过去。
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上半身穿着黑色两粒扣小马甲的男生,嗯,是男生,不是男人,看着是和他差不多一个年纪的男生。估计是嫌热,把西服外套给脱了。
林嗣远从开始正式接触这个圈子后,他就明白了,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眼前的这个男生就这样,整体略显冷淡,但偏偏抬眼看着谁的时候,显得那双眼睛狭长又深邃。尤其是在那种晃眼的灯光,看起来像是画了眼线一样。
是见林嗣远没有什动静,男生眨了眨眼睛,再次礼貌询问,“以递一只澳龙给我吗?”
林嗣远正要递给他,突然响起一声,“谢景,你还要吃多?”
林嗣远面前的男生立刻撇嘴,一脸委屈,“队长,说话凭良心好吧,我一大早就被你叫起来,然后赶飞机,我才刚刚吃一点啊!”
白夜走到谢景的身边站定,指了指他旁边的一堆虾壳子,“你管这个叫一点?”
谢景义正辞严,“那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不是你己说的你要吃烤全羊,你现在吃那多,还吃得去?”
谢景思索了一,己有说过这话?不过来的时候做攻略,徽封的烤全羊确实是一绝,但是现在……他撇撇嘴,“好吧,那我不吃烤全羊了。”
白夜,“……”
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行,那我明天带你去吃,你现在己玩,注意不要喝酒,喝酒不喝醉。”
“知道了,队长最好了!”谢景激动得差点当场给白夜一个抱抱。
白夜动作干脆利落地往后一退,“别想着把你手上的油抹我衣服上。”
林嗣远感觉
己的脑细胞又他妈的不够用了,那个刚刚干脆入场,被眼前这叫谢景的男生喊作队长的人,他妈的——长得好帅!而且还是那种正宗的冷厉、肃杀的帅气。直视他的眼睛的时候,几乎就像是里面藏着刀剑。
这就是这种名流聚会的通病,各式品种的菜品点心都会摆上一点,而不是按量来的,没了才会补。谢景盯这只澳龙还挺久了,只是澳龙面前一直有人,怎着?难道他也要吃?
最终,谢景忍痛做了个决定,“那要不然,一人一半?”
“啊?”林嗣远没太反应过来。
谢景指了指他手里的澳龙,“从中间劈还是前后劈?”
显然林嗣远之前没有想到己还在这样的场合上遇到一个道中人,于是——
“是吧?我也觉得这种聚会就他妈的无聊,要不是我队长拼命地求我,我才不会过来。”
林嗣远点点头,表示赞,内心想,你叫那个男的队长,那你岂不是他的手,有你这说你的领导的吗?
两个人简直拿了吃席的架势,只差没有当场拿餐布裹着一桌子吃的溜之大吉了。林嗣远和谢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偷偷分享一样摸了一点的小点心。
这是大厅门拐弯的门廊,确实没有什人,关键是还有一张小桌子和小椅子,林嗣远知道这里是用来闲着无聊喝午茶的地方。谢景还纳闷怎林嗣远随便一拐就找到了这个好地方,他哪里知道这里其实是林嗣远的地盘。
“不过,天是要干什?这多人?”
谢景疑惑,“你都过来了,你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啊,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被己的便宜老哥给坑过来的。
谢景简明扼要,“就是交流联络啊。”
林嗣远感觉他说了跟没有说一样。
“不过,我看你这个年纪,应该和我一样是新生吧?”
“嗯?”林嗣远有些意外,“你也是学院的学生?”
“这一届的,就等着入学了。而且我还挺曲折的,我之前资料一直不过关,我队长找了好多关系才把我给我弄进去的。”
林嗣远问着,“你选什专业啊?”
“选修课都要去听,必修我选的是机械工程制造和机构组织管理,俗称机管。”谢景顾左右而言他,“我悄悄给你说,机管是我队长特意给我说的,学院各机构里面的领导人基本上都要修机管,不然以后来不一定当老大,懂吗?而且这堂课听说挺好修的,主要就是了解各机构组织的历史沿革和形成部分就行。”
“还带历史?”
“嗯。”谢景点点头,“就像是执令司那边,你知道执令司吗?”
林嗣远一脸懵。
“好吧,反正这个执令司要学起来长了,够追溯到很久远很久远的历史。”
这些林嗣远都不知道,李毓给他说的是,到时候老师会给他安排的。
现在听谢景提起来,他突然感觉己是不是被卖了啊?
“除了这些还有什?”
谢景掰了掰手指头,“炼金术,这个和机械制造那边一般多多是有点挂钩的,还有制药,体育一般都是主修冷兵器,学院那边对于刀剑的执着胜过枪炮,
还有简单的侧写也要学,因为我队长给我说的,很多时候学院布置的课业,都是虚无缥缈的,就像是你面前就是这样的一堆残渣,给你摆来一个点,你就要根据这个点联想剖析来。”
“……”林嗣远真的觉得己是被卖了!
谢景见他呆呆的没有什反应,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然有人站在走廊的一头,喊着,“谢景。”
谢景闻言抬头看过去,朗声,“队长!”
“过来。”
“我队长叫我了,我得过去了。”谢景站起身,“期待新生入学的时候,遇到你,如果你选修的专业和我一样,大家以交个朋友哦。”
林嗣远讷讷地点了个头。
谢景勾了勾唇角,转身,朝着己的队长大步跑了过去。
谢景上一次露这样的笑意的时候,还是面对赵昭,就是那种算不上怜悯但是又带着淡淡的悲痛的情绪。
又只剩林嗣远一个人了,他揪了块华夫饼扔进嘴里,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经典的探戈舞曲,现在正是入场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为什谢景会被叫走了。
想明白了,他更不想动了。身侧传来动静,穿着香槟色礼服裙的漂亮女人抬手搭在他身侧的栏杆上,手里拿着酒瓶,问他,“小朋友怎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认得这个女人,是天在机场遇见的那个。
长相冷淡,说话没什表情的时候,寡淡得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打断了,他那个便宜老哥不知道什时候突然蹦来,喊着,“苏茴,跳舞吗?”
“诶?”苏茴有点疑惑,抬手指了指己,又指了指杨焕,“我和你吗?”
杨焕一耸肩,“不然呢?”
“好啊。”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开心地笑起来,轻轻地将己的酒瓶抛给林嗣远,得亏林嗣远反应快,飞速接过,才不至于让那酒瓶当场分五裂。
被杨焕叫做苏茴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朝杨焕走过去。
杨焕上前扶住她,“行不行啊你?”
他嘴上揶揄,动作却绅士一样轻轻牵过了苏茴的手。
苏茴,“就在这吧,里面人肯定超级多。”
杨焕微微挑眉,适时流露一点惊诧的表情,“在这你听得到?”
“大哥,我还没有聋。”苏茴抬起己的手,宛如天鹅,随着音乐做的动作,标准凌厉,完全挑不错来。似乎刚刚她喝醉的样子,只是林嗣远的错觉一般。
杨焕无奈,拿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于是,他在偏远的前厅,在风中随着模糊的舞曲,旋转、强劲地摆头,探戈似乎就是这样的存在,像是带千军万马一般,此刻他不是在跳舞,他是在用这首舞曲当作背景从而冲锋陷阵!
林嗣远看着,心想结束的时候己要不要鼓掌。
然后,他一直放在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生怕打断别人的节奏,林嗣远赶紧接了。
“怎了?”林嗣远小声问着,是严邃的电话。
“没怎啊。”严邃说着,“我天还没有打过电话诶。”
是,林嗣远说了己
天要趟远门,还要坐飞机,没什时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