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7章她是我的
李虎心中震骇,他虽然刀枪不入,但是林氏父女却没有那个本事,好在他反应也快,一下子抬起几辆镖车,砸掉车轮,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他与林镇海父女躲在中间,任由外面暗器纷飞。看好看的就上<ahref="target="_bnk">
<ahref="target="_bnk">看到林镇海通体血红,脸上数道剑痕,林紫嫣不由关切地道:“啊,爹爹,你的伤好重,快把金疮药敷上。”
林镇海摇摇头,喘了几口粗气,看到李虎还抱着林紫嫣不放,不由“老怀大慰”“贤婿,多亏了你啊,没想到你武功竟如此高绝。”
李虎嘿嘿笑道:“岳父大人许过奖了,不是我武功高,而是那些人太菜了。”
两人摇头,不以为然,如果那些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还算太菜,那天下就没有武林高手了,或许,只有大侠郭靖和五绝那样的人物才有可能与他一战吧,但想来也不会像他这么变态,单手抬起装满银子的镖车,竟跟拿绣花针似的轻松。
却在这时,头顶上呼呼声响,几根火把飞了过来,李虎借镖车挡着身形,却是一脚将火把踢飞,林镇海道:“贤婿,你还是快带嫣儿逃吧,我这条老命不重要,你只要好好待嫣儿,我死也瞑目了。”
李虎心下一犹豫,他自己离去容易,在这里跟敌人拼命也不愁受伤,但要留下,却难护林紫嫣周全。这时,林紫嫣坚决道:“不,爹爹,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
“胡闹!”
林镇海气极:“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林紫嫣心中一惊,见到林镇海目视李虎,想了片刻,心下才恍然:这神秘黑衣人无非看在自己面上才留在这里,万一拖累了他……只是,林紫嫣终是难放下林镇海。李虎心道,看来得用真功夫了,李虎道:“岳父你先照看着嫣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松开一直舍不得放下的林紫嫣,林镇海惊道:“大侠,你要到哪去?”
李虎道:“放心,我不会离开嫣儿的。”
说着站了起来,把上衣脱掉,路出那强壮的可怕的身体,林紫燕啊的一声满脸通红羞得闭上眼睛想道:“他…他脱衣服干什么?”
李虎刚站起来,便有几支火箭射到镖车上,箭上有火油,一下子烧了起来。李虎的手,整条手臂都,变得粗大无比,上面条条的肌肉隆起,猛烈抖动,每一块肌肉抖动,都发出嗡嗡嗡,嗡嗡嗡,如钢板被火车碾压的声音。手一挥,顿时罡风四起,火势立刻熄灭。
啊!——李虎仰天怒吼长啸,声如战鼓轰鸣,自他与之声音不符的身躯中发出,雄浑震荡着夜晚寂静的空气,震的所有的耳鼓”嗡嗡“做响,心头“嘭嘭”乱跳,汗出如雨,接着,他的身躯也发出一阵激烈的炒豆般的“劈里啪啦”脆响,身体便在这阵脆响中迅速变大变高,全身肌肉也跟着蠕动着膨胀起来,身有如丘陵沟壑菱角分明、又似铜浇铁铸而成一般的肌肉,同时一股强绝人寰的惊人气势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一阵飚风般席卷向四面八方。犹如一个不愿屈服的怒目金刚散发着凌绝天下的无敌气势。
只有一米八多一些的个头,现在竟然涨到了近两米的高度,如一个体格健壮、顶天立地的巨人,更像一座参天的铁塔,屹立在地,兀自巍峨不动,头上发在劲风中狂舞着,这个样子,使得李虎看上去,并不像人类,好像是电影之中地未来战士,专门用来战斗的人形杀戮机器!
而且在这时竟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整个强悍的身体肌肉连同脸上都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往外反射着微弱的金属光泽,连一双黑色的眼珠子里也透射出逼人的光芒,这绝对不是幻觉,那些金属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是却也肉眼可见,这是金钟罩硬气功达到了最高境界的外在体现。
所有的人对他的变化感到惊恐,一个一米八左右,体型均匀的人,猛的涨成了一个高达两米,全身黑青,肌肉鼓起绞一道道纤维,比泰森还强壮的猛汉,这样的变化,简直是鬼神一样!只有鬼神,才能一下这样的变化。
其实现实世界的拳法中的运气,讲究的是一个拔骨伸筋,膨胀,其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以求身体能放得远,打得长,爆发力猛。一寸长,一寸强,在凶险的拳术格斗之中,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无论是宗师,还是小拳手,普通人,都适用。在这个奇特的武侠世界也是如此。
李虎身形一晃,直扑那黑袍人,他这么猛然一发力,五十米的距离,三个大踏步龙形便窜了过去,身体掠过空气,又发出了火车汽笛一样刺耳而又高声的长鸣!高速冲刺带起的劲风,宛如大海啸时候的十二级台风,汹涌地朝迎面而来地人扑了过去。仅仅是风,就能吹翻站在身边的人。
李虎这一冲之下,身后居然拉出了一条眼睛可以看得见的长长的气浪!对于这种气浪,古代人陌生,如果有现代特种兵在此就很熟悉,那是超音速战斗机在天空冲刺的时候,撕裂空气,才能造成这样的现象。虽然李虎冲刺出的这个气浪一闪既逝,很淡很淡,没有超音速战斗机百分之一的明显,但这是人体的爆发力。人体的爆发力能到这样的程度,这个人,到底是神,还是人?
砰砰砰砰砰!
没有丝毫悬念,拦在李虎面前和旁边的几个蒙面人,全部都飞了出去。那黑袍人骇然,策马后退,李虎趁机前扑,旁边的什么刀啊剑啊砍来,全然不顾,刀剑碰到他全部被罡气折断,李虎一手朝那黑袍人抓去。黑袍人一个懒驴打滚避过,旁边却是十多把刀剑砍来,呼呼风声,一把剑端还有蓝汪汪的剑罡,找死!”
雒神脸色狰狞的冷哼一声,身体电射而出,一瞬间,铁拳狂猛如飚风般轰击而出,四溢的劲风狂呼怒吼,断催动着他心中的杀气,体内的火龙似的真气在心中杀意的刺激下疯狂的汹涌流淌起来,在拳头握紧的刹那全部汇聚到了右拳上,然后一拳猛的轰了出去,拳气激烈着空气狂嘶怒吼,犹如魔龙嘶吼,摄人心魄。藏为您提供好看的<ahref="target="_bnk">
<ahref="target="_bnk">面对无坚不摧的剑罡李虎竟然以血肉之躯硬碰,结果剑碎人亡!李虎待追,目光看到有人朝镖车窜去,想抓林紫嫣父女,李虎大怒,手一拉,将手上之人头脚撕成两段,上半身一甩,射出二十余丈,砸飞了窜向镖车的人,一条人腿甩出,正好将那逃跑的黑袍人砸趴,身旁肝胆血肠零落,惨不忍睹,众人骇得面无人色,吓得一动也不动,只有血雾纷飞,与那渐渐燃起的镖车发出细细的“比剥”声。
李虎头手段如此血腥,杀气凛然,只一声大喝:“挡我者死!还有谁来?”
众人闻声退了三步。
李虎身形扑向那黑袍人,喝道:“纳命来!”
那黑袍人惊得连滚带爬,却是被李虎一脚踏中,喀嚓一声断掉,左手挥出兵刃又被砸碎。李虎武功虽高却不会点手法,只得折了那人手脚,飞身回到镖车旁,朝四周喝道:“快退开,不然我杀了他!”
那黑袍人被李虎单手举起,狂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李虎咦了一声,道:“原来死了?”
便要将那黑袍人丢开,忽而想起什么,在那人怀中摸了一下,捣出一个扁平的盒子,将之收起,然后随手丢掉黑袍人,朝四方喝道:“你们还要打吗?”
虽然四周人数远胜于李虎,但骇于其神勇,无人敢应声,俱面面相觑,李虎大喝一声,用尽全力,起脚将一车烧起的镖银踢飞。
镖车碎,银锭四射,砸在众人身上,众人吃痛,见一人被硬生生砸死,几人受伤,俱惊恐得大喊了一声,转身便跑。既有人逃跑,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回身逃跑。众人皆知,这趟镖是劫不成了,或许用暗算手段能伤得了林镇海父女,却没人能保证伤得了李虎,况且林紫嫣如今又是李虎名义上的妻子,万李虎报复起来……所以,进既无益,不如退去,抱着这心思,众人三两下便逃光,唯有那几个泄露了身份的人,心下惶惶,只想着回去便收拾财物,远遁它方,最好一辈子也不被那恐怖的李虎找上门才好。
看着四周贼人散尽,林镇海与林紫嫣死里逃生,恍如隔世,不由得痛哭出声。
李虎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样,穿上衣服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嫣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林镇海也叹了口气,直起身子道:“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可是我威远镖局这么多的镖师就这么……”
说着,又是老泪纵横,最后又道:“幸亏……贤婿仗义出手,不然我这老命赔下去不算什么,恐怕连嫣儿也……唉。”
林紫嫣看了满地尸身,犹其是那从小长大的赵青山的尸身,更是泪如雨下,李虎也不知如何安慰,让两人好生呆着,放火将周围山头烧了。
林镇海见得奇怪,问他为何烧山,李虎道:“地上这镖银总是要捡的,但你们如今又伤又累,万一周围还有人躲在草中暗算呢,那就要危险了。”
林镇海心下凛然。
李虎将四周镖银捡起后,与林镇海商议后,寻一处地方埋了,待日后找车马来,再行运走。将那些镖尸的尸身妥善安置,李虎又搜起那些蒙面人的尸身,林镇海父女看得目瞪口呆,李虎便解释道:“本来这些贼人死去,仇怨已了,但他们杀了镖局里的镖师,怎么也得从他们身上讨回银子,好安置死去镖师的家人。若银子不够,我们还得自己出银呢。”
两人听得敬佩,也不再怕亵渎死者,帮李虎搜起蒙面人的尸身来,没想到这一搜,碎银搜出几百两,银票也有数千两,身上上好的刀剑也被李虎独另放开来。要知道,官府对铁器管理甚严,就是江湖中人,想要弄到兵器,也不容易,日后自己只稍一转手,也是一大笔银子啊。
处理好一切,夜幕降临,三人懒得赶夜路,便寻得一处避风山洞,起火将就一宿,只是晚饭时,三人发现身上带的干粮多是肉干,想起日间大战,皆无胃口。唯有林浩去摘了些野果回来,草草充饥。
夜间,林镇海对李虎忍不住道:“贤婿啊。我们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镇海临急将林紫嫣终身托付李虎,他向来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反悔。况且,他敢吗?
李虎听得,问道:“岳父大人,有话请说便是。”
虽与林镇海说话,李虎却是一直看着林紫嫣的,心中柔情万千,自己全世与女人无缘,想不到这世却是桃花运连连。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有你父母健在吗?”
李虎想到了介绍自己的名字道:“我姓李,单名一个虎字。”
想着,李虎又道:“只是自小父母双亡,蒙一神秘高人收留,传与谋生技艺。后来,那位高人也离我远去,说是要云游天下了。”
林镇海一怔,又道:“嗯,李虎,自古婚姻大事,皆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双亲既去,师父又云游,那……”
李虎道:“一切但凭岳父作主便是,既娶嫣儿,我便算是林家半子,您便是高堂了。”
林镇海一怔,哈哈大笑:“好,好,我得你这半子,实是我林家大幸啊。”
一旁林紫嫣脸早就羞红了,但听得两人谈及婚后将一子过继与林家等等,更是羞不可奈,娇嗔了一声,便要避开,李虎却将之叫住:“嫣儿,等等。”
从腰带间取出一颗玉色的珠子,递过去道:“这颗玉珠,便算是我的订情之物,你且收下吧。”
林紫嫣含羞接下,发觉这玉珠温润异常,指间隐隐有气流动,不由哎呀一声:“这是什么珠子?”
李虎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珠子非同凡响,是我李家传家之宝。”
李虎是争着眼睛说瞎话,这是他从一个大户人家偷的赃物,那里是什么传家宝,而且其实这是李虎不识货,其实这两颗夜明珠岂是一般的珠宝可比。传闻中,那龙有九子,内有一种龙是鼍龙,鼍龙万岁,到底蜕下背壳成龙。鼍龙壳有二十四肋,按天上二十四气,每肋中间节内有夜明珠一颗,这便是夜明珠的由来。
想着夜明珠为鼍龙孕育万年而成,各个灵气充盈,因此毫光四射,可达尺余。李虎手中这两颗夜明珠珠润,流光溢彩,除了可以做珠宝装饰外,对于修炼内功心法也有很大的裨益。其实世人得到如此宝物,哪个不倍加珍惜,把它藏在那不为人察觉之处,待无人时,才独自把玩。且此宝物也多为豪富之人所得,练武之人如何能知晓其中的妙处。
林紫嫣听得,便将珠子放好,离开火堆,感到天气渐凉,微风拂过山间,似有鬼魅呜咽,便想到日间惨烈之战,心中犹有惊悚。那早上还有说有笑的镖师,竟已魂归地府,就连那……连那从小青梅竹马的赵青山,也就黄土了。悠悠叹了口气,林紫嫣心道:“青哥啊,虽然我只当你是亲哥,但……总是我紫嫣负了你,待我来世再报你的一番情义吧。”
思及赵青山,又不由得拿李虎作对比,片晌,黯然的神色渐缓,微微苍白的脸上又是绯红一片,少女心事,便是这般难以捉摸。
第二天天一亮,李虎三人便赶到前面镇上,找来马车与车夫,回来将镖银及众镖师的尸身装上,一路赶往横阳城。说到底,也是李虎艺高人胆大,林镇海又对他信任有加,所以这十几万两的镖银就三人看着,也不怕贼人。说来也巧,自李虎同行,直到横阳城,一路上竟无一贼光顾。唯有进城时盘查极严,差点要将镖银全倒出来,再重新装货。
想当初,林镇海意气风发与一干镖师押了一趟货往南陵城,一心打算从那接回这趟匿名人士投的无名重镖,便可以洗手不干了,没想到,回到横阳城,出镖的人却只剩下林镇海父女俩了。而威远镖局受此重创,镖局里剩下的只是一群难当大任的新手,元气大伤,无奈,林镇海只得决定将镖局关门了事。
如此过得半月,李虎与林氏父女俩已将那十几万两镖银送与货主,又将死去镖师的安置费发放下去了,镖局里的人也遣散得差不多,眼看再过两日威远镖局便要宣布关门大吉,而那神秘重镖的货主才姗姗迟来。令李虎想不到的是,那领镖之人竟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相貌平平,但细看下,又觉得其气质风骨超凡脱俗,显见是隐藏了本来面目。不过她的武功极高,李虎本能的感应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威胁到自己,心中暗自称奇,那女子道没有注意到李虎。
她取出一块玉佩,道:“林总镖头,这是你们威远镖局接这趟镖时的见过的凭证,当时说了,认玉不认人,你看看,是否有假?”
林镇海接过玉佩,打量片刻,又从怀中捣出一个信封,从中抽出一张折得很好的信纸,对照了片刻,这才舒了口气,道:“确实是这块玉。”
说着,取出那个扁平的盒子:“你看看这货有没有出错,如果没出错,就签压收到吧。”
那女子接过盒子,看了看封条,道:“封条倒没坏。”
撕开封条,拿出一根奇怪的钥匙打开盒盖,匆匆一瞄,又立即盖上,道:“东西也没错。”
便在这时,林镇海道:“既然东西已经确认,那就签收吧。”
“不用了。”
那女子道:“这块玉佩独一无二,别人仿造也仿不出来,你将之收下,权当签收吧。”
言罢,留下五万两银票,抱起盒子,转身离去。
林镇海看到那女子离开,忽然吁了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道:“这下子,我的担子总算放下来了。”
说着回头看李虎与林紫嫣,又笑道:“只要等你们拜堂成亲,生下几个胖娃子,你们要行走江湖也罢,要出门远游也罢,我都由得你们了。”
“爹~~”林紫嫣羞得一跺脚,向门外逃去。林镇海哈哈大笑,李虎道:“岳父大人,我跟过去看看。”
林镇海点点头:“嗯,好,好好陪陪嫣儿,忙了这阵子,你们也该好好放松了。”
李虎转身跑出,随着林紫嫣背后,片刻来到横阳江边上。林紫嫣忽然站住,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李虎笑道:“你是我老婆,自然要跟着你。”
“谁……谁谁谁是你老婆啦?”
林紫嫣羞道。
李虎笑道:“自然是我,除了李虎,又有谁人配得起你堂堂倾城三秀中的林紫嫣林女侠呀。”
“你……别臭美了。”
林紫嫣道:“又,又没有拜堂……”
“哈哈,快了。”
李虎道:“既然我李虎认定了你当我老婆,那你一生一世都是我李虎的老婆,你想逃都逃不掉。”
林紫嫣又羞又喜,旁边一个老儒生走过,正好听到这话,不由得摇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李虎心中微恼,却见那老儒生旁边的老太婆一把掐住那老儒生的手臂,道:“什么有辱斯文,死老头子,当年你追我的时侯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李虎听得一乐,林紫嫣早就羞不可奈了,差点便要不顾惊世骇俗,施展轻功逃跑,却被李虎一把拉住她右手,她忽然想起李虎将是自己的丈夫,不知何来由,心头一热,身子便软绵绵的,只挨着李虎,李虎将她托着,半扶半抱,远处众人纷纷侧目。
现在是南宋,可不是大唐,男女间是不可以在街上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的,否则会被人轻视,只是身为现代人的李虎又怎会在乎这些俗礼?而林紫嫣虽想站直身子,但李虎身上的气息,直令她身体发软,李虎的怀抱那么温暖、安全,令她根本就不想起身,便就这么挨着。再说了,江湖儿女,又岂会与一般俗人那样顾此顾彼?
却在这时,旁边那老儒生又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而那老太婆也站定了,摇头失笑道:“嫣儿啊,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在点苍山时,可是最害羞的呀,怎么如今……”
林紫嫣一惊,站直身子,愣愣地看着那老太婆,半晌才道:“你,你,你是师娘?”
那老太婆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了情哥哥,就连师娘都不认得了。”
林紫嫣大羞,顿脚道:“师娘……你,你取笑嫣儿。”
说着,扑了过去,捂那老太婆的嘴,那老太婆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师娘不说了,就你顽皮。”
正说着,林紫嫣在那老太婆脸上一抹,摘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另外一张脸来。她年纪至少三十二以上,可是看起来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动人,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细细的柳腰,白嫩的,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
秀发束起在脑后,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如青瀑垂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圆润的胳膊和的,散发出迫人的成熟少妇的活力。高高耸起的,似乎受不了上衣的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李虎眼都直了,大变活人呀,旁边老儒生见状摇头:“是你说要逗逗紫嫣的,现在倒是你自己露底了。”
说着手一抹,也露出真面目,却是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看起来不怎么出色,想来当年也不是什么风流人物,但难得的是一脸的平和慈祥。
林紫嫣喜道:“师父,师娘,你们怎么都来了?”
中年美妇笑道:“这叫什么话,难道师娘就不能来看看你么?难不成,嫣儿还怕师娘打扰你和情哥哥幽会?”
“唔,不来了不来了。”
林紫嫣顿脚道:“师娘总是取笑嫣儿,嫣儿不依。”
“呵呵呵。”
中年美妇笑道:“好好好,师娘不笑,嗯,不笑,不笑,让师娘好好看看,嫣儿有没有变瘦。”
说是不笑,却仍是笑地看着林紫嫣,一旁的李虎从未见过林紫嫣如此的小女儿姿态,一下子看呆了。
却在这时,远处又有一人叫道:“嫣儿,你怎么在这?”
说话的是一年轻佩剑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剑眉星目,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李虎见得,暗暗皱眉,心道:“怎么随便来个人都能叫嫣儿?这家伙真可恶。我最讨厌小白脸了,先前在劫镖的时候阴死一个,又蹦出了一个。”
想着伸手去拉林紫嫣的小手,紧紧盯着那男子,凭着男人尚未退化的直觉,他知道,这人与林紫嫣的关系非同寻常。果然,林紫嫣回过头,看到那男子,一愣,接着尴尬道:“呃,凌师兄,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这,李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我的嫣儿”似乎对这小白脸没多大兴趣,要不然我非把他揍成猪头不可。他心想着,却忘了自己现在也是别人眼中的“小白脸”了。
那男子道:“我听说你回家帮伯父打理威远镖局,正好师父和师娘要来横阳城办事,我便跟来了。”
说着,一皱眉,盯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充满敌意地看着李虎:“这位是……”
李虎向前一步,道:“我是嫣儿的未来夫婿,嫣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
那男子脸色骤变,转头问:“嫣儿,你……你要成亲了。”
林紫嫣羞道:“还,还只是文定,过些时日才……才……”
那男子一急,忙走上前道:“为什么?嫣儿,你,你成亲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以前不是说过,长大后要嫁给……”
林紫嫣道:“凌师兄,这小时侯的话,当不得真的。”
那男子急道:“可是我一直都当真的……”
说着,便要上来拉林紫嫣的小手,李虎闪身挡在林紫嫣身前,道:“你是嫣儿的师哥,是吧?”
那男子皱眉厌恶地看着李虎,傲然道:“不错,我就是嫣儿的师哥,江湖人称玉面剑客的凌问天。”
“凌师兄是吧。”
李虎笑道:“看在嫣儿的份上,我可以叫你一声师哥,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告诉你,不准你再叫‘嫣儿’这两个字。”
凌问天怒道:“你说什么?凭什么你不让我叫‘嫣儿’?”
李虎道:“因为从今往后,嫣儿是我的妻子,所以,除了嫣儿的至亲,只有我,才能叫她‘嫣儿’,你,没有这个资格。”
凌问天勃然大怒,右手按剑柄:“你……”
“怎么,想打架?”
李虎说着,林紫嫣上前拉住两个人:“住手,你们干什么呀。”
又对李虎小声道:“你,你干什么呀,他是我师哥。”
“我知道,那又怎样?”
李虎道:“你是我的。”
林紫嫣一听,羞得满脸通红,旁边中年美妇偷偷掐了一把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道:“咳,那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嘛,不过,还是以和为贵好。对了,紫嫣呀,这位,这位少侠,你还没向我们介绍呢。”
那中年美妇一听,气得又拧了中年男子一把,走上前道:“这位少侠一看便是不俗,不知出自哪位名宿门下?”
李虎道:“李虎,无门无派。”
那中年美妇一愣,忙拉着林紫嫣到一旁,避开几人,悄声道:“嫣儿呀,前两个月师娘看到你时,旁边转溜的还是赵青山那傻小子,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李虎来?”
林紫嫣羞不可耐:“师娘~~我,我跟青哥没什么的,我,我只将他当亲哥。”
中年美妇又道:“师娘可没说赵青山那傻小子不好,只是那个李虎是打哪来的,你怎么认识?对他有多少了解?还有,你们怎么会就这样……”
虽说江湖儿女放得开,但林紫嫣脸皮薄,岂敢在大街上同师娘谈这种事情,只是羞道:“这……这都是爹爹做主。”
中年美妇忙问:“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我不知道。”
林紫嫣心中对李虎着实有好感,特别是这十日相处,已习惯了他在身边,这时却不好意思直言心事。李虎在一旁听得,走了过去,轻咳一声,道:“师娘,我和嫣儿还有事,如果您两位不忙,不妨到威远镖局坐坐,我和嫣儿一会就回去。”
中年美妇被李虎打断两人谈话,心中不喜,眉头暗皱,暗想:这小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嫣儿居然糊里糊涂地跟他订了亲了,不行,得去问问那林镇海,怎么随便把嫣儿送人?
不提这中年美妇如何拉着中年男子去找林镇海“问个明白”却说李虎,与林紫嫣走出百丈,看那凌问天远远吊着,心中大是不喜,再看到林紫嫣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道:“嫣儿啊,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顿了顿,林紫嫣又委屈地道:“我哪敢啊。”
李虎道:“还说没有?我知道,你觉得我一见面就得罪你的师父师娘,还有那个什么师哥,让你左右为难了,心里委屈,是吗?”
林紫嫣没出声,只低着头,李虎叹了口气,道:“唉,好了好了,你别一声不吭啊,这是我做错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林紫嫣一怔,抬起头来,封建社会,最是讲究男尊女卑,即使是夫妻间,女子受委屈也是最常见不过的事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李虎会突然向她道歉。那李虎忽道:“你等我一下。”
便走向旁边,跟不远处路过的小贩买了根金钗,回来道:“呶,这是我给嫣儿你的歉礼。”
林紫嫣一怔,李虎道:“怎么,莫非嫣儿不肯愿谅相公我?”
林紫嫣忙道:“不不不,不是……”
李虎道:“那就好,来,我给你戴上。”
林紫嫣满脸通红:“这是好多人的……”
“怕什么。”
李虎道:“我可是你相公。”
说着,将那金钗别到林紫嫣头上,又取下那根银钗,道:“好了,你收了歉礼,可是原谅你相公我了?”
林紫嫣转过脸去:“人家哪有怪过你啊。”
李虎心道:“那你还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但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只道:“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在打理镖局的事,也没空出来玩,正好趁今天放松一下。前日我听人说,横阳山风景不错,不如我们过去走走。”
林紫嫣欣然答应。
两人携手在城中游玩,只是背后远远吊着一个凌问天,让李虎只觉得如芒刺在背,怎么都不舒服,待走到横阳江边时,四周人来人往的,背后那人只顾着盯李虎与凌林紫嫣,一不小心,竟与一挑货的小贩撞在一起,倒在地上,零碎之物撒了一地。
凌问天看到林紫嫣伴着李虎一路笑语嫣然,心中早已不忿,如今心不在焉下,毫无防备地被一个小贩撞倒,当场大怒,差点便要拔剑相向,引得四周人群围观。李虎实在看不过眼了,走过去给了半两碎银那吓得满脸煞白的小贩,当作赔礼,谁知那凌问天却怒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李虎心中气结,道:“你当我愿意理你么?我不过是看这位小哥被你欺负,哼,亏你还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什么少侠,居然想对一位不会武之人动手,也不怕人笑话。”
“你……”
凌问天勃然大怒,但四周人群众多,实不敢在这开打。
李虎见得林紫嫣又要上来劝解两人,而四周人群见林紫嫣容光四射,貌美胜过人间仙子,均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李虎心中不喜,便不与凌问天纠缠,回头拉住林紫嫣:“嫣儿放心,我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的,我们走吧。”
凌问天暴怒:“姓李的,你给我回来!”
李虎回转过头:“对了,我要陪我妻子逛逛这横阳城,希望你帮我打发掉那些一直跟在背后的吊死鬼,别让他们打扰我们,好吗?‘凌师兄’!”
凌问天脸色骤变,直恨不得立斩李虎于剑下,只是四周人实在太多,还有些许武林中人在看着,手头指指点点的,便忍住气,暗想:以后再找你算帐。当下冷哼一声:“我爱怎么走怎么走,你们逛你们的,我走我的,你管得了我?”
李虎皱眉,林紫嫣担心两人打起来,拉了拉李虎的手,李虎心下一软,拍拍她手背,拉着她往城中走去。只是,林紫嫣艳采逼人,甚是引人注目,那凌问天又再远远地吊在背后,两人甩都甩不开,李虎无奈,只得无视他的存在,一路只想法逗凌紫嫣开心,引开她注意力。幸得林紫嫣玩得甚为开心,李虎心下也开朗不少,直至黄昏,两人这才回去。
一进厅堂,也不知林镇海事先跟那对中年夫妇说了什么,他们看到李虎,脸上都是一阵不自然,不停地打量着,似乎想看出李虎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尤其是林紫嫣师父的目光,更有一股逼人的剑气,虽已极为收敛,李虎尚感到那目光有如实质的,李虎冷笑对那审视的目光无所畏惧,相对下来,反倒是那对中年夫妇疑惑了。但凭两位的眼光,却只是看到李虎脚步轻浮,目中神光平平,毫无武术根基,根本不像武林高手的样子,但林镇海又不是喜欢夸大事实之人。“莫非他已达到返朴归真的境界?”
两人想着,又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