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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灌进去。他舟车颠簸冻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学校,走进宿舍的时候才感觉自己脸上和指尖有点麻麻的疼,像是整个人都冻得没知觉了突然开始融化的感觉。
单子辰看见陈昭的时候哇一声跳起来,立刻拿了一件不知道谁扔在椅子上的大衣给他裹上,指挥着其他两个人去打热水。陈昭这才哆嗦起来,用手肘去推开单子辰:“我身上太冷了,你别碰我。”
“哎哟我的昭哥哥啊!你现在别说这些了!你快钻进被窝捂着吧!我等会去给你弄个热水袋!”
“咳咳……不行,我记得今天澡堂开门是吧……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单子辰想劝陈昭别去了,这去了搞不好还要容易手冷,但是想想他们庆城的习惯好像是每天洗澡,而且陈昭的脾气倔起来没人能拧回来。
“子辰,你这件外套能不能借我一下?”
“随便借随便借。你注意点啊,别生病了。”
肯定得生病,但别再加重了。单子辰腹诽了一句。他看着陈昭披着那件大衣,僵硬地提着洗漱用品出去了。
陈昭回来以后还准备继续看看书,结果翻了两页实在遭不住了,眼皮打架地厉害,头像被火车头来回碾压一样疼,于是提前钻进了被窝。脚一伸进去就触到一只热水袋,他向对床的单子辰感激地点了点头。单子辰路出一个灿烂地笑容,爬下床关了灯。其他人看得出陈昭身体不舒服,于是也自觉地安静睡去了。
这天还是周末,陈昭庆幸自己不用去上课。他睡得不怎么好,晚上身体一直都暖和不起来,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又忍不住咳嗽,一咳整个咽喉就疼。早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察觉到自己的三个舍友都出去了,但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以后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听见好几个人在说话,有男有女。
“这是陈昭哥哥的衣服,我是来还给他的。”
“他昨天回来就这样了,也不方便说话,真的不好意思啊。”
“我……对不起……但是我回香港前还是想来见见他”
“你见到了。”
奇怪,怎么会听到杜聿柏的声音?他现在不是应该又在和什么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么?大概是自己又发烧了,昨天冻得太厉害了,脑子这样一下冷一下热直接就糊涂得出现幻听了……单子辰和徐咏涵他都能理解,只是杜聿柏的声音让他充满了困惑,毕竟听起来他好像很不高兴徐咏涵出现在这里。但是在自己想象里,也不会希望杜聿柏对徐咏涵有什么敌意啊……
他又开始忙着自己在心里兜圈圈,耳朵里便没听进多少剩下来的对话。最后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来,明显是有人出去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有个人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穿好衣服戴上口罩,粗暴地放在肩膀上扛出去。
陈昭被弄得有点疼,他先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被绑架了,毕竟子辰好像没那么高,然后他又觉得这应该是在做梦,但这也太真实了点,最后求生欲让他回光返照般地提起力气开口问了句话:“去哪儿……”
“回家。”
第12章
陈昭醒来的时候看见杜聿柏坐在床边。他穿着黑色的粗针织羊毛衫,正在低头看书。那件旧外套叠好了放在床头柜上,衣服都被换过了,现在穿的是杜聿柏给他买的纯棉睡衣。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杜聿柏,发现他没有把注意力从书上挪开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浑身发冷的症状已经没有了,果然自己还是年轻,自我恢复得快。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四肢感觉使不上多少力气。陈昭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想去够自己的外套,结果中途喉咙泛起一阵痒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聿柏把手上的书放下来,把椅背后面的一件明显看起来好不少的夹棉夹克放到陈昭面前。陈昭有点不忿地不去穿,偏要伸手去拿自己的旧衣服,一争一抢的,从上衣口袋里掉出一封淡紫色包装的信来。
那封信夹在这件经手几番的外套里已经有些皱了,但是从喷了的香水气味能猜到它原本应该是很精致,且属于一个家境富足的女孩子的。
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但还是陈昭先反应过来,用力一扯把自己的衣服抢回来穿在身上,下床把那封信捡起来塞回衣兜里。他从衣柜里胡乱地拿出一条裤子套上,飞快地跑出房间:“对不起,又麻烦杜老师了。我回学校了……”
他刚要开门出去,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聿柏抓住了后领,一道压迫性的阴影从身后压上来。陈昭刚刚一系列地动作如同是回光返照一般爆发完了又无影无踪去了,恢复成了大病初愈的模样。他不敢动,肩膀微微耸起来,脖子后方被杜聿柏的手指贴着的那一块渐渐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不许回去。”
杜聿柏的声音很冷,用的是命令的口味。他一边说一边往陈昭地小腿上磕了一下,让他吃痛地跌到地上,接着蹲下身握住一只脚踝,站起身拖着就回到房间里去。公寓是西式装修,大部分地方都铺了地毯,暖气也一直开着,切实上的疼痛与冰冷没有,但是短短一段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让陈昭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床上的被子被扔到地上去,十五分钟前他还在上面安静地睡着,现在却是被甩到上面,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杜聿柏俯在他身上,扯着他身上的衣服。陈昭的力气不大,推不开杜聿柏,只是动得厉害了难免碰到些不对劲的地方。杜聿柏狠狠捏了一下陈昭的脚腕,疼得他一下子没敢再乱蹬。
“杜聿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出声,梗着脖子瞪着杜聿柏。
“你还有没有把我当老师?”杜聿柏伸手掐住陈昭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赤裸的身体。
陈昭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感觉那只手仿佛一把手术刀,顺着血管脉络把自己割开。他被扼住喉咙不敢反抗,生怕杜聿柏关节稍稍一动就卡断了他的喉管。
他死不起。
杜聿柏直接将性器顶进他的体内,发泄地一样前后耸动起来,一边肉干一边伸手去拧他胸口的两颗乳粒。陈昭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双手把床单攥得一团糟。杜聿柏一点都没顾忌他的感受,单方面暴戾地索取。陈昭下面没出水强行捅了进去,没那么软滑但紧窒得多,不停地收缩夹仄着。
陈昭小半年没同杜聿柏做爱,此时只感觉那个器官要被捣烂撕破。他突然又稍稍庆幸杜聿柏是掐着自己脖子的,渐渐缺氧起来就有些神志不清,不必面对自己这一连串的耻辱,也不必感知到自己又淫贱地用下面那张嘴讨好起男人来。
他不知道杜聿柏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多久,总之磨出水来以后他总算感觉不那么疼了。意识浮浮沉沉地忽梦忽醒,最后嘴唇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