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真让人恶心
度曼没有想到，在这一年，会见到这样的陈湛。
安静的琴房里，衣裳不整的两人对峙着。
少年在刻意压制，伸着手想碰又不敢再碰女孩。
这不是常人该有的表现。
度曼隐隐的发觉，陈湛精神方面的异常。
“曼曼……”
一声声的轻唤，迸发着出他全部的柔情。
少女在他病态的表白中，迫使自己冷静。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打破这一份沉静。
度曼慌忙捡起身边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林沧。
陈湛看见时，只觉得眼睛刺痛。
他刚想伸手躲过度曼的手机，女孩却先一步接听。
“阿沧……”
度曼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不等那头说话，手机被陈湛夺走。
“有事？”
少年的声音响起，是熟悉的音色，干净冷冽。
“阿湛？”
电话的另一头，显然很惊讶。
“是我。”
瞬间的沉默，似乎那一头还要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半晌，林沧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曼曼呢？”
“在我身边。”
“你们在哪儿？”
“我会送她回家。”
不等林沧回复，陈湛挂了电话。
而正在学校后门小食街上的炸串店里，林沧看着自己的手机，蹙着眉头。
对面的少女也有些诧异，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男生：“你女朋友在别的男人身边。”
林沧看着陆安安，他好久没有跟她两人这么坐着吃东西了。
他本来想着问问度曼要不要一起出来，或者一会儿在校门口等她，送她回家。
结果这一通电话，却是别的男人接起。
作为男朋友，他很难不在意。
“阿湛喜欢曼曼。”
女生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对面的男生惊愕。
因为一通电话的打扰，度曼得了机会将衣服穿上，把裸露的地方再次遮得严严实实。
陈湛挂下电话后，缓了缓心神，再看下度曼时，眼神缓和了许多。
好似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温雅的少年。
如果不去看他依旧裸露在空气里的性器。
度曼拉好校服拉链，再抬头看他，无法避免扫到他的下半身，粗长的性器狰狞可怖。
她相信，陈湛绝对不是说说的，他刚刚是真的想强奸她。
“跟他分手。”
陈湛仍旧拿着度曼的手机，没有还给她。
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昂扬的阴茎，无奈的自嘲一笑，只能将它再度塞回裤子里，等着它自己软化。
陈湛收拾好自己后，去牵度曼的手，不容她拒绝：“我送你回家。”
度曼皱眉，她还是有一些悚他。
陈湛想了想，放柔了声音：“你跟他分手，做我女朋友。”
度曼觉得他可真是个神经病，她和林沧从初一就在一起了，这个时候突然跑到她面前，让她分手，实在太过好笑。
她不想理他，也便不吭声，只想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赶紧回家。
陈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躁动，似乎在女孩的沉默中又要再度燃起。
度曼见他神色不对，忙出声道：“你好突然，让我想想。”
“那我送你回去。”陈湛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牵起她的手。
度曼脸色微变，虽然放学时间，已经走了很多人，可也还有很多学生还在附近。
如果陈湛这么牵着她出去，就要被人看见……
而陈湛一直都是关注度很高的学生，因为外貌，因为成绩，因为家世……
度曼本能的抽回了手，忙退了一步。
“你不要逼我。”陈湛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多克制自己。
度曼对于他突然爆发而来的感情，只有莫名其妙。
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陈湛确实受了刺激，即便度曼跟林沧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放弃过关注她。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那两人怎么就在一起了。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守着他的女孩，可就在他眼皮底下，两人突发性的‘早恋’。
他来不及质问，甚至没有资格去质问。
几乎就是从那时起，他与她的距离就开始慢慢变远。
那段时间，林沧对她几乎寸步不离。
可他这几年一直观察，发现两人并不像普通的恋人，可以说纯得比白开水还透彻。
他相信，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是随着时间，大家逐渐长大的时候，林沧的心思也变了，他偶尔看度曼的眼神不对劲。
男人的欲望，哪里能轻易藏住，陈湛的嫉妒一日日剧增，直到他发现，他对度曼真的无法放手。
“阿湛，我们谈谈。”
度曼犹豫了一下，一个小区从小长大的朋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湛看着她，只问道：“你们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度曼抿唇，这个问题，很久以前陈湛也问过，她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回答。
“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我不追问过去，但是你必须跟他分手。”
陈湛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带着戾气，他一想到不经意间发现的林沧看她的眼神，他心中便似火灼烧。
度曼摇了摇头，只说道：“不分，我喜欢他。”
这句话似乎很好笑，陈湛轻笑出声：“你逗我呢，这么多年了，除了牵手你们还做过什么？”
度曼皱眉，她不奇怪陈湛知道这么清楚，就冲他今天的表现，她能想象这人一定一直在关注她。
陈湛勾唇，有些慵懒的笑容，似笑非笑：“你们之间，还不如我跟陆安安做得多。”
这句话，让度曼莫名的恶心。
并且，她看向陈湛的眼神，也好不遮掩的将这份恶心表现出来：“你真让人恶心。”
中午刚发现他跟陆安安的那些龌龊，这会儿又发疯似的对她表白。
度曼有股生理性的想要作呕。
度曼的眼神刺痛着少年，可他出声，却发现，自己也是这般想的：“是啊，我可真恶心。”
“度曼，是你欺我骗我，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