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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旧社会拐卖良家妇女的那种黑恶势力。其实,下午时候人家打电话来,说的是雏儿一晚上八十万,整整让他吞进去了三十万,这三十万……他觉得吃的有点苦,吐又吐不出来。
那个打电话的张经理他也见过,年龄四十多岁,脑袋秃噜的成了地中海,就这把年纪,脸上还长青春痘,整个额头活像一个火山口,唯一爱好是赌博,他在澳门的时候见过这人一次,在赌桌上挥金如土,听说赌徒有各种开运的方式,这会儿可算是把永夏搭进去了。
破处开运,这不就是旧社会地主老财干的事儿吗?他王朝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怎么也干这档子拉皮条,人牙子的事儿了。
王朝现在确实有点后悔了。永夏连个姑娘都没睡过,这白菜刚长成,就要送去给肥猪拱了。
更何况,张自鸣有什么资本还能让片方那边给角色啊,怕不是随口胡诌。
这么想着,王朝就要对前面出租车司机喊停。
他身子往前倾的时候,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永夏正在低头玩着他出酒店时候塞过去的那盒安全套。
他就怕永夏犯傻,千叮万嘱,不管对方说什么,千万记得带套。
永夏懵懵懂懂的就接过去了,一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样子。
妈的!早知道就在网上找个毛片给他看一下了……
“要不,咱们算了吧……哥回头再给你找几个大制作,咱们总轮的上。”王朝劝道。
永夏在前排默默的摇摇头,他还在看安全套盒子后面的文字,他觉得那些字还是没能解释清楚他的疑问,又看到这安全套还有大号中号小号的分别,心中不禁想着……那个人是什么尺寸。永夏对什么都不在乎,他刚听到王哥给他找了个男的财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随后细细想了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人往床上一躺,腿一叉开,对方要做什么就随他去了。如果是女的,他还没把握对方能满意,如果是男的就没问题了,不管他要求什么,都乖乖听话就好。
“小夏,你自己想好,这马上就到了,你见了人就不好后悔了。”王朝在后座问
永夏在前面点点头。
王朝心里咯噔一下,这回他算是铁了心了。他又斜眼看了永夏一眼,他看见永夏眼角下面长着的泪痣……这就是命不好,怨不得他王朝,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
出租车开到别墅区的门口就进不去了,他们中途下车,在滂沱大雨中等了一会儿,张自鸣就自己开车过来了,永夏看了一眼张自鸣脸上的青春痘,咬着嘴唇,没说话。
张自鸣把车还在往别墅区的内部开,越往里开,就越僻静。房子也就越大,联排别墅逐渐没有了,越靠内的独栋别墅越大,大的都有点不真实,这边紧靠着国家4A风景区,房子有市无价。
或许是车子内的空气太压抑,张自鸣开始主动跟永夏搭话:“多大了?”
“十九。”永夏答道,那种温顺的态度让人觉得他乖顺的像只小猫。
张自鸣不由自主的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
“没跟人干过吧?”
永夏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嗯。”
“今天卖点力气,最好后面见点血,给人冲冲喜气,听到没有?”张自鸣在车内兀自点了支烟。
“好。”永夏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王朝这个时候听出来不对劲儿了,反问道:“我操,他妈到底谁付钱啊?”
张自鸣一笑:“老王,你以为我买啊?我他妈想破处就去泰国走一趟了,在这边玩小明星,操,又贵事儿又多,就我玩也不找男孩子啊。疯了吧都。”
“你这二手转的就有点恶心了吧。”王朝说着就要下车。
“看不出来王哥,挺讲义气啊。他陪的人不差,真的,没骗你,主演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李简,知道吗?人之前就在这位前面陪着玩的。”
王朝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永夏。永夏咬着嘴唇还在玩那盒避孕套,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张自鸣见坐在后面的永夏不说话,又调侃了一句:“被操被干的时候,脸别苦歪歪的,我操,哥跟你说,这帮有钱孙子就喜欢看人给操浪的样子,你不是演员吗?就演高潮就成了,别演太假,这位来头不小,伺候好了,日后别忘了哥几个,能拉一把是一把。”
永夏在后座默默地点点头。
张自鸣从后视镜里面看了永夏一眼,对着王朝道:“这位也有点意思,沉得住气,老哥这次眼光不错,我感觉是能成大事儿的人。”
王朝给他手中烟熏得喘不过气,瞪了他一眼,又颇为担心的看了一眼后座的永夏,也都不说话了。
车开到一处别墅就停下来了,其实盘山路也就修到这门口,张自鸣拍了拍后座车窗,永夏就老老实实的从后座下来了,王朝还是不太放心,摇下车窗指了指他手上的安全套:“不管对方说什么,一定要求对方戴套。”
永夏跟在张自鸣后面点点头。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有个穿灰色云香纱套裙的中年妇人撑着雨伞走出来,看了一眼张自鸣,又看了一眼永夏,把铁栅栏围成的大门开了一个小缝。
张自鸣还在满脸堆笑:“云姨,帮我跟沈总问个好。”就停住了脚步,推了一把永夏。
云姨看了一眼张自鸣,轻轻点点头,就引着永夏进门了。
屋子在里面看比在外面看更大,因为房子大,家具就算填的多看起来还是空空荡荡的。
永夏有点局促的在门口脱了鞋,穿着一双白色棉袜踩在擦得光可鉴人的紫光檀地板上面。云姨挺和气的让他在门口等,她一会儿过来叫他。
整个家里都是静悄悄的,门一关就将屋子外面的风雨隔开了。永夏的目光绕开堆着各色鲜花的入户花厅,伸着头向内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客厅,相对的排着两排长长的L型沙发,沙发是浅灰色细亚麻布的极简款式,亚麻布料容易脏,然而这沙发看上去却很干净,客厅的顶很高,顶上镶着的是钢化玻璃,海边山里没有光污染,一抬头就能看见头顶上的灿烂星空。
永夏正伸着头看得出神,没多久云姨就从另一侧绕回来了,轻声跟他说:“跟我来。”
永夏点点头,收回目光,又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云姨上了二楼。又像走迷宫似的饶了两个走廊,才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云姨敲了敲门,就拧了开把手,在推门之前又想了想,还是一如开始时的温柔道:“明天是沈先生生日,你过十二点的时候跟他说生日快乐吧,这是今天早上先生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