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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几秒钟之后,照片变成了一把灰烬。
谢臻在他烧照片的时候又开始仔细的看这个地下室,最后在床一头的墙上看到了这里唯一的一件装饰品,谢臻一扫刚才的低落,笑了出声来。
“苏穆,你可真自恋。”
苏穆闻言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挂在墙上的正是当初他从谢臻那里拿走的那幅他自己的素描,很简单的画被镶在画框中,却不显的单调。
苏穆不理他的取笑,看谢臻兴致很高,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于是问道:“困了吗?”
谢臻是觉得身体有些累了,平常这个时候他确实已经在床上了,但是见到苏穆让他精神很不错:“不是很困,还好。”
“我现在送你回去?”
谢臻急忙摇头:“不,我不想回去,就在这里不行吗?”
苏穆拉过他的手,慢慢地揉搓,谢臻的手已经有些凉了,他有些后悔谢臻病刚好就带他来这里,这里太冷了。
“这里环境不好,太冷,你会生病的。”下次,他得在这里添置一些东西再带谢臻来了。
“不会,不是有被子吗?再说我也可以抱着你睡的。”说完才发觉这句话可能包含另一层意思,而苏穆也正直直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我困了。”然后外套也没脱,拉过被子就把自己整个盖住。
苏穆低声笑了出来:“好了,先把外套脱了,好吗?”
谢臻不理他,他只好关了灯,脱了外套,上床后,在黑暗中将谢臻的外套脱掉,好在谢臻这次也很合作。他将谢臻抱在怀里,他总是怕谢臻冷到了。
谢臻没有拒绝苏穆的动作,是因为他真的感到不好意思,现在若是打开灯,苏穆一定会发现他脸红了。
事实上,有了两世在龙斯仲和祁昊峰身边的经历,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装什么都不懂,可是一想到是苏穆,他就会觉得很难为情,他想,是不是所有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得不一样起来?
谢臻任苏穆抱着他,一动不动,被苏穆的气息所包围,在他快要睡着之前,突然像是说梦话一般,有些吐词不清的喃道:“这里很好……”
“怎么好了?”苏穆小声的逗他。
“比以前住的好……”谢臻皱了皱鼻子,心里想着总比他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好多了。
苏穆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多半是小时候不愉快的事。看来龙斯仲收留谢臻之前,他恐怕和自己有过的那段童年一样,其中的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所谓的苦日子,是要一天一天的过了,苦过了,才明白其中的苦。
苏穆紧了紧怀里的人,我能靠自己一个人脱离苦海,自然也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谢臻对自己是怎么回到谢家自己的卧室完全没有一丝的记忆。总之,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谢家了。
他想起昨晚苏穆来过的事,还接他出去的事情,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来,苏穆真的来过吗?不会是他因为最近一直盼着苏穆来,所以产生的幻觉吧?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出去了。他去问问管家他昨晚是不是真的有说自己要早点休息,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于是,谢家早起的佣人们就惊奇的看到他们那自从来到谢家就一直病恹恹、精神不振的小少爷,步伐有些急促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还淡笑着有些急促的问他们,管家现在在哪里。在得知管家人在厨房之后,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轻快的就朝厨房去了。
看的出来,小少爷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可是让他们更惊奇的就是,从那之后,小少爷的精神就好起来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连周管家都不知道,他只是被谢臻无厘头的问题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第三十二章
谢泽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谢其宏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耐心的敲着谢臻的房门,手上端着点心。
“小臻,休息了吗?”虽然他问了好几次,也敲过好几次门了,可是既没有人来开门,房间里也没有人答应。
谢泽有些感慨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二叔在他眼里又显得有些可怜起来。
最开始完全了解了谢臻的事之后,他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到绝望了,原有的一些尊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对于这个糊涂的二叔,却很是愤怒的。
难道爱情就真的能蒙蔽人的神志,怎么说谢臻也是一条生命,怎么能就因为自以为是的不如意的爱情,就连其他的一切都忽视了?
可是这两三个月以来,见多了谢其宏对谢臻几乎带着讨好的作为,又觉得他可怜又可恨。不管他做了什么,谢臻看他的目光和看家里佣人的目光仍然没有什么区别,不生气也不高兴,就是完全的忽视,更不要妄想谢臻会对他以“父亲”相称了。其实,谢臻对他们都是从不用称呼的,因为他不会主动找他们说话,从来都是他们问,谢臻回答,或者不回答。
“二叔,谢臻恐怕是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可以的。”谢泽出声劝阻还想继续敲门的谢其宏。
“是谢泽啊,时间还有些早,他应该还没有休息的。小臻总是关在房间对身体也不好。”谢其宏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他知道,对于改善和谢臻的关系,他确实有些急促了。他又不想别人看透他的急促,只是看来很失败,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表示他很急切。
谢泽也不好太直白的同他讲,他和谢臻之间的沟壑已经很深了,照谢臻目前的状态,在感情上几乎是荒芜的,同一个感情荒芜的人谈原谅他人,这是徒劳。或许,将来有一天谢臻有了感情的寄托,在感情的滋养下能够敞开自己的心,认真的看看周围的人,那个时候,这些希冀得到他原谅的人的所作所为才会真正被他看到眼里,放进心里。
“二叔,谢臻还小,你也还年轻,不用急在一时的。这种事总是需要时间的。”最后他只能这么安慰谢其宏。
谢其宏知道他只是在善意的安慰自己,但总归还是失落难过,勉强的笑了笑,才问道:“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有爷爷的帮忙,目前还比较顺利。”
“我大哥,你父亲他……”谢其宏现在很少提及自己大哥了。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同大哥关系虽然说不上亲近,但是也绝对不疏远,至少能够称得上兄友弟恭的,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惹来大哥的妒忌,还隐藏的那么深。他怪大哥,可是他更恨自己,自己对爱情的不信任才让大哥有机可趁,最大的凶手还是他自己。
“二叔,我不求你原谅我父亲,但是,也请不要恨他。虽然我知道他做的不可原谅,但是,他毕竟还是我的父亲,是生养了我的人。至于公司,你想必也知道,我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