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李砚出了房间,估摸着是去弄吃的了。
原本阮云乔压根没想吃东西,但被李砚那么一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她真觉得饿了。
而且越躺越饿。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拣了件内裤和宽松体恤穿上,出了房间。
“你煮什么?”
李砚正在厨房台边,头也没回道:“面。”
“什么面?”
“荞麦。”
阮云乔知道李砚不喜欢吃荞麦面,以前他自己吃都会煮其他的,家里的荞麦面还是她买的。
“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么。”
“你不是要来吃?”
“你怎么知道……”
李砚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早看穿她的样子:“哪次晚上我煮东西你不来蹭。”
“哇,所以是为了我才煮荞麦面呀。”
李砚:“我只是不想煮第二次。”
李砚知道她要是真想吃,一定会磨着他再煮一次,她注意体重,肯定要吃荞麦,他不想麻烦第二次。
阮云乔:“荞麦面不会胖,多好啊。”
李砚不跟她争辩:“去餐桌那坐着。”
“喔~”
不久面就好了,阮云乔坐在桌旁,低头吃了起来。
有点淡的面,并不好吃。但餐厅头顶开着柔和的灯,热乎乎的面下了肚,让人莫名有种很满足的错觉。
阮云乔侧眸看了眼边上坐着的人,他低着眸安安静静地吃面,咀嚼声很轻,慢条斯理,吃相很好。
这下不止有满足的错觉,还有种温馨的感觉了。
虽然在他们两人身上并不适用,但这会,真有种小情侣的样子。
“怎么不吃。”
李砚突然转头说话,阮云乔才意识到自己盯他盯得入神,思绪都飞天上去了。
她立刻夹起一筷子面:“没不吃,就是……感觉有点淡,我想吃点辣,唔……我记得冰箱里有罐我暑假买的辣椒酱。”
“放两个月了,能吃?”
“能的,这个保质期很久的。”阮云乔撮了撮他的胳膊,“去拿。”
李砚看了她一眼,“自己去。”
“我难受,走路疼,你不想想因为谁。”
这话说出来,李砚是不去也得去了。
他无可奈何,起身去把冰箱里的辣椒酱拿了出来,阮云乔立刻想抢过,她吃这种清汤寡水的面,需要挖一大勺。
但李砚握住了不让她动,自己给她的面里加了一小勺:“大半夜少吃点辣,别像上次一样。”
“哪次?”
“你说哪次,你自己上了医院你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阮云乔想起来了。两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她自己在这煮面吃,因为过分辣了,胃难受到了晚上,大半夜还是李砚送她去的医院。
阮云乔思索片刻,笑道:“这事你还记得啊。”
李砚把辣椒酱挪远了,看着有点不近人情:“是你自己记性差。”
——
第二天,依旧如常回学校上课。
李砚那边也愿意教她了,虽然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因为在学校让李砚教她练习击剑不方便,周末,两人一块回了家。
这个家不是他们两人想去的那个小住所,而是父母在的家。
地址位于三环的京上别墅区,京城心脏,与最繁华地段第五使馆区仅一路之隔。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区外围还有一条小河和一大片林地,外部热闹,里部宜居。
高一那年阮云乔因为继父缘故搬来了这里,和李砚成了相邻不远的邻居。而李砚家一直有个因他而设的击剑场地,她之前去过,所以周末可以去他家取取经。
下车后,李砚先送阮云乔到了她家。进了大门,正好碰见阮云乔的母亲阮清曼在小花园里。
“阿姨好。”李砚很淡地打了个招呼,纯属惯性礼貌的那种。
阮清曼看到李砚有丝尴尬,客气地说了声:“回来了。”
“嗯,她想回来看看你,我送她回来。”
阮云乔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这话说的好像特地送她回来一样,可真会秀恩爱……
阮清曼轻咳了声,点头。
李砚:“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清曼:“好,慢走。”
李砚走后,阮清曼看向阮云乔,“总算知道回来了是吧。”
阮云乔径直往屋里走:“潘叔呢。”
“出差了。”
阮云乔:“不是说出差你都会一起去吗。”
“他这次事比较多,我去了也干扰,所以就没去了。”
阮云乔喔了声,“什么时候走的。”
“就前两天,你上周末要是回来就见到了。真是……你可天天不着家,工作工作的,能赚几个钱。”
阮云乔听得无奈:“妈,停止,好吗。”
阮清曼:“你才回来一会就不耐烦了?我说的话你怎么总听不进去。”
“我先去房间收拾一下,晚点再聊。”阮云乔不想跟她再扯那些不高兴的话,径直上了楼。
“云乔——”
“吃饭叫我。”
但晚饭时间,阮清曼不在了,听家里的阿姨说,她突然有事,得走。
阮云乔估摸着“有事”就是她妈现在所处的贵妇圈的牌友们吧,她听到阿姨这话心里是平静的,她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总是为妈妈不陪吃饭而生气了。
自顾自安静地吃完晚饭后,又回到楼上房间。
隔日下午,阮云乔去了李砚家。
他家离她家出门也不过走个三四分钟,阮云乔轻车熟路地按了门铃,李砚开门来接了她。
“你爸妈不在?”
李砚:“我爸在公司,我妈今天出去逛街了吧。”
“喔~那就好,郭老师不在我就放心了,省得她看到我头疼。”
李砚:“过去吧。”
“嗯。”
李砚家这个击剑场地完全是按照最标准的击剑比赛场设置的,阮云乔在里屋把自己带来的衣服换好后,直接取了他这里的一把花剑来用。
击剑剑种有三类:佩剑、花剑、重剑。
三个剑种各有特点,并不相同。
重剑以刺为攻,进攻范围在敌方全身任何部位。佩剑可砍可刺,有效部位在腰部以上,自由度更高。花剑只能刺,只有上半身躯干是有效部分。
李砚三个剑种都练过,但是后来是加入了花剑队。花剑灵巧性高,很看重手腕对武器的控制。
而阮云乔当初进了社团选择这个剑种,其实也是因为李砚,她看过李砚的比赛视频,对这个剑种熟悉些,随便就选了。
“基础你都学过了,直接教你实战中的技巧吧。”李砚说。
“好啊,谢谢老师~”
李砚看了她一眼:“过来。”
“喔!”
她随着他走到赛道上,由他帮着戴上了击剑赛道上的动作捕捉系统。而后他站在了她身侧,一边示范一边教她怎么巧妙进攻。
阮云乔做什么事,不做还好,要认真做的话很专注。这会她也没了调逗李砚的心思,听着他的话,模仿着他的一举一动,去刺前方假人的躯干部位。
两人练了一整个下午,阮云乔练得浑身都湿透了。
临近晚饭时间时,身后原本关闭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阮云乔本以来是他家里的阿姨,但回头,却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
一个盘着头发,优雅知性,正是李砚的母亲、她的英语老师,郭敏娴。
郭敏娴身边挽着她的姑娘长发飘飘,肤白貌美,也并不陌生。
阮云乔眉梢微微一挑,看向李砚。
哟,小青梅来了呀。
作者有话说:
这章轻轻一do,以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