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
苏渔走到正门处,两扇厚重巍峨大门就徐徐从内打开。
她脚下飞饼宝帕,微微停下。
看清门内,是一处小桥流水与假山,再往前想探查,就是一面刻着五行水木等各色图案的影壁。
她没感到秘府中任何生机,也没察觉什么威胁。
丹田内五行大锅,哦,现在是五行小后厨都十分安宁。
她宝帕飞入。
但身后却想起一声声撞到大门的闷哼。
“怎么关门了!”
“苏师妹……”
奚泉御剑,却在正门处被撞飞,仿佛有无形的屏障不让他通过。
“难道是我对金系感悟不深?”奚泉沉思。
又一次飞入,却被屏障反弹到十丈远,还是穆道人卷起风旋将他托住。
奚泉皱眉。
金昊天叉腰,“哈哈哈奚泉兄你放心,我代你去。”
话音刚落,他踏火前行,却一瞬被门口石龟突然跃起的龟背撞飞!
金昊天:
倒飞出去,他还不明白,“为何,我明明是火行功法,已经修炼到第六层了!”
五只手黏在一起的五行宫主,抬头看了眼,也是摇头。
双髻火焰簪的火灵,微笑,“正常。我们早说过了,上古秘府寻找的是五行灵根,而不是单一灵根的修士。”
但金昊天踏着火稳住身形,就见到阎琰御剑,成功进了五行秘府。
他愕然,“为什么他可以?”
话音未落,就连郁东修炼算无遗漏、杭婉儿修炼七情六欲,都成功飞入了正门。
金昊天瞪眼。
但在郁东之后,徐钍也被五行秘府拒绝。
冰魄功法的镂玉失败,青榕门柳冉也失败。
“这秘府是看心情放人的吗?”
说是可容纳一百个修士,可诸位弟子频频被拒绝,最终被放行的不足十人。
苏渔,郁东,阎琰,杭婉儿,萧牧歌。
穆道人抬头看了一眼,就倒退一步。
青玄与张长老都复杂看向他。
穆道人喃喃,“……破案了,为何老夫能捡到如此多优异弟子……原来老夫是那秘府之主,是仙人转世……老夫的秘府,自然只对老夫的徒儿开放,没毛病。”
众人张嘴,又艰难闭上。
竟然无法反驳。
此刻,南浔比斗塔前。
望着投影阵的陆一舟与卫钊,艰难对视。
“三师兄,怪不得我最近隔着万里,观看二师姐闯阵,琴诀勘悟都日益增长,已经快迈入元婴中期了。”
卫钊也是犹豫了会,点头,“嗯。”
他也快元婴中期了。
隔空观看二师姐,他也领悟了避雷之姜饼屋、反弹宝的一些精髓,境界不断增进。
“原来如此,原来我们一直在五行秘府之主的身边。”
陆一舟信了。
“恐怕转世前,我们就是二师姐身边的大将。”
卫钊:“……”
“不然为什么秘府只有我们至穹峰的人能进呢?”陆一舟反问。
卫钊竟然回答不出,良久只能颔首。
五行秘府,就是至穹峰的。
这推测好似没问题。
苏渔进了秘府,一行五人也是惊讶。
【道君,很是奇怪。你应该是因为超脱于此界,上古秘府的选人规则对你无效,你才混进来的。】
【那其余人是怎么回事?】
萧牧歌按住斗笠,望向前行的四个师弟妹。
他是混进来的?
不会说话,就别说。
【照理,五行秘府吸引五行优秀弟子,也对他们青睐更多。谁想,九垚山、青榕门众人全被吐出,不合常理,不合天道,啧。】
碧玉龟在他识海中撑着额头。
【门口难道是我的真身?也许这里是我家,道君,你亲近之人才被我放了进来。】
萧牧歌:“……”
但随着苏渔,绕过前方雕刻着五行的影壁,他就见到了七层高塔前的匾额。
舍。
萧牧歌神识微动,体内元神瞥向碧玉龟。
碧玉龟:“……也许这是我的名讳。”
萧牧歌闭眼。
这个牌匾独特的舍字,苏渔也看见了。
事实上,她也在思索为何只有她的几个后厨骨干人员被放了进来。
但看到这个舍字,她注意力被分散了。
“我先测下。”
郁东抱着罗盘。
罗盘上小勺不断转动。
它一会指向苏渔、阎琰,一会指向他自己、或杭婉儿。
指完一圈,停顿一会,又开始了第二圈。
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一个结果都无法形成。
“这也正常,”杭婉儿一手从腰间警惕地拿下五仙绳,“若秘府真是过去仙人留下,我们才元婴,怎么测仙人之意?”
这是亵渎。
没有被反噬就不错了。
但苏渔却是看了眼不停在他们四人打转的罗盘,将目光凝向身后的斗笠男子——双手都绑着细布的萧大师兄。
这一眼,就让萧牧歌按住斗笠,沉默不语。
罗盘主人郁东也表情复杂,“为何大师兄不能被我罗盘指到?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过往他使用罗盘,结果次次诡异,好像答非所问,但它很少出错。
杭婉儿顿时目露警惕,但望向萧牧歌,捂着作呕的胸口,一瞬又放松。
“我还是很想吐。”
“大师兄没有被夺舍,不是魔族奸细。”
萧牧歌:“……”
“行了。”
苏渔点头,拍拍阎琰紧张的肩膀。
“外面的五行宫主快要融合了,出去再问你们大师兄。”
萧牧歌讶异。
苏渔朝他挑眉,很快视线从他胸口移到他绑着细布的双手。
苏师傅认得出,手还是扯面的手。
细布绷带似乎又换过了,十分新,还是那整齐细致的完美捆粽子手法。
苏师傅的眼睛就是尺,绝不会看错。
还有——
苏渔瞄了眼萧牧歌的斗笠,没说什么。
很快率先抬脚,跨入了塔内第一层。
“二师姐好像看大师兄胸口了。”
萧牧歌深吸一口气,“大师兄很久没罚你们抄写南浔门规,第十二条是什么。”
郁东三人一怔。
这个大师兄绝对是真的!
很快,五人走入第一层塔内,都收起了玩闹心。
塔中空无一物,只西侧摆着张长条紫檀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