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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无人驾驶吗?
气得大头真的摔了手机,只不过有地毯,怎么也摔不碎。
手机摔不碎,他只好又把手机捡回来,愤然道:“人本来就做不到啊!强盗逻辑!”
最近一段时间,办公区气氛诡异,大家开会都难免带着点火药味,大头更是境况尴尬,测试的是他,开车的也是他,怎么看都是顶包“临时工”的不二人选。
祁晧有点怕他一怒之下把房点了,把这揣着炸药包的刺猬头拉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
门口绿地附近不让抽烟,物业派人天天过来巡逻,还立了个保护环境的大牌子。两个人沉默地都没说话,大头轻车熟路地把带到隔壁大厦后门的地下车库附近,果然看见三五成群随意聚集的一批烟民。
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大头低声问他:“老秦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我们没有证据。”祁晧接住扔过来的烟盒在手里转了转,说,“就算我们可以证明感应器的敏感度被人为降低了,但是没有办法证明是他做的,更何况,敏感度数值依然在安全范围内。”
“哧,安全范围……”大头冷笑着吐出一口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过来的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人呢!”
“大头!”祁皓打断他,严肃道,“没有这样的假设!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就这样完了。但是现在,我不管你是觉得要忍耐也好,还是觉得忍辱负重也好,我们都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我差点死了,你也他妈的差点死了!该做的我会去做,也会做好,我也可以再相信你一次,不过你要记住今天你说的话。”大头把烟头狠狠摔了,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祁皓独自对着那个垃圾桶抽完那根烟,他没有烟瘾,也不常抽烟,一根抽完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臭味。回到办公室,他对着那几个数据看了半晌,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像大头那样单纯地暴跳如雷,他愤怒过,想过无论如何也要把背后搞鬼的叛徒抓回来揍死。但是然后呢?
祁皓无力地想,然后呢?我是老了吗?竟然开始想然后……
他苦笑了一阵,还是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继续去给那些投资人打电话,以求明年第一季度能有下一笔钱进账。
也许他不是老了,他想,他只是还有手下几百人要养。
跨年,肖清这种情况哪儿也去不了。吃了晚饭,祁皓便也上了床,搂着自家镇宅的宝贝看电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祁皓干脆盯着手机人工读秒。
“新年快乐。”祁皓轻轻在肖清额头上亲了一口,肖清近来一向早睡,今天说要一起等新年,不过这会儿已经闭着眼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半天了。
几个月来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刻,努力不去想其他烦心事,也不管半边胳膊被压得发麻,一心只顾抱着怀中最爱,盯着每一句台词都能在脑子里自动读取的老电影发呆。
呆了半晌,脖子上发痒。某个装睡的这时像是来了精神,就近在他脖子上又亲又舔,见他居然走神不理人,最后加大力道嘬了一口。
不用去看镜子也知道脖子上多了个小红花,这个淘气的,看样子是不难受了。
“说好了脖子以上不留印的!”祁皓说着,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那你穿个高领嘛!”肖清眯着眼睛,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着,松垮的睡衣下露出半个肩膀,毫无廉耻的样子。
我就种了,你打我呀?
他嘬了半天,嘴唇充血,又沾了点口水,鲜红欲滴的,仰着脖子看他。灯光昏黄,很有一点儿祸水样。祁皓忍不住上去咬,紧接着便捉住一条跟上来捣鬼的舌头。
这样送上门来,怎么好意思不吃?祁晧托着这人后脑护着,指缝里是一片温热的软发,另一只手探进睡衣里,从圆润的肚子一路摸到后背上,孕期的皮肤更显得细嫩,薄薄的一层贴着略显瘦弱的肩背,脊骨摸上去有些突兀。祁晧心疼起来,原来抱着还有点肉,医院里里外外折腾了这一趟,瘦了一大圈,肚子更显得大了。
肖清正一门心思地打嘴仗,忽然觉得有只点火的手顺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地按揉着,力道正好,按得他浑身筋骨都松散了。
揉到腰眼上,那手稍稍用了点力气,他舒服地哼了一声,软倒下来,继续享受金牌按摩服务。只不过手上也没闲着,顺便也撩开祁总的T恤伸进去上上下下四处乱摸。
“不要闹了,你这算是欺负人懂吗!哥对你这么好,这大冬天的,你是要逼我去洗冷水澡吗!”祁晧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脸憋得通红,半跪在床上僵着身子不敢动,心中满是悲愤。
“那你喂我呀。”肖某人故作出一脸天真,舔舔嘴唇,绷直了白净净的脖子冲他咽了口吐沫。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好好好,哥今天一定让你吃个饱!”你自己点的火,我跪着也让你吃完。
于是,他就伺候着这位大爷好好伺候了自己一回,大爷伺候完人就甩手睡去,自己当然还要伺候大爷做好善后工作。大爷辛苦半天,出了一脑门虚汗,恐怕是累得够呛,他收拾完了乖乖躺下把大爷搂过来抱着,胸腔里鼓胀一片。
(47)
今年农历新年来得很晚,过完年基本已经春暖花开了。
再过几天,孩子就满七个月了。肖清在家过了快两个月傻吃傻睡的生活,头一个月是遵医嘱要卧床静养,后面就越躺越懒,再加上外头天气冷,又下了几场雪,除了下楼散散步,很少出门。
孩子倒是一点不偷懒,尤其最近几周更是长得飞快,像是要把前段时间险些出意外的亏空一举补回来,他胎位有些靠前,尤其显怀,等到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快看不到脚尖了。祁皓这下可算是实际感受了一回“肉眼可见的速度”。
那天,因为晚上要和美国那边连线开会,祁皓忙到一点多才回来,进了门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肖清正靠坐在床边忍痛,一条腿伸直了踩在地上,见他进来像是松了口气,说是抽筋了。
祁皓赶紧把人扶着躺好了帮着揉腿,肖清说刚才已经抽了一回,自己板了一会儿就好了,于是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走了没几步又抽了,自己坐着板了半天也没好,疼得直冒汗。祁皓心疼坏了,十分卖力地按摩了许久。
第二天难得休息一天,他起来的时候,肖清已经坐在桌边吃早饭了,嘴里咯吱咯吱嚼着东西,旁边一小碗馄饨已经吃得干干净净,手上忙着剥一颗水煮蛋,眼睛盯着旁边一小碟酸辣虾籽酱,吹着凉气把那颗蛋剥好了,使劲按进小碟子里滚了一圈,蘸了满满的红油,放进嘴里急急地咬了一大口。祁皓远远看着,只怕他咬了自己手。
肖清原本是个很爱睡懒觉的,不过这段时间一到早上五六点钟就饿醒了,有一天实在饿得抓心挠肝的,忍不住只好爬起来找食,结果被徐阿姨逮个正着。从那以后家里便改为6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