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是啰啰嗦嗦叮嘱他好好休息。
然而,祁老板的亲助理一个电话就轻松戳破了他的谎言。晚饭时分,小梁助理急吼吼地打了肖清的电话,一通不好意思之后,弱弱地向他要人。他这才知道,合着祁老板两头都没说实话,打着在家照顾老婆的旗号,已经三天没在公司露面了。
祁皓这天回去得晚,开了门家里还亮着灯,徐阿姨正在厨房做饭,他仔细看了眼手机时间,才确认已经12点半了。
“这么晚了,在做什么?”他问。
“小皓回来啦,”徐阿姨忙活中看了他一眼,指挥道,“快去洗洗手,我这儿做的粥,给小清端过去,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睡了一觉,这会儿饿了。你饿不饿?你也吃一点。”
总算知道饿了,这是好事。
端着粥进了卧室,肖清正靠着枕头坐着,脸色抱着iPad正在玩某个花里胡哨的消除游戏,闻见香味马上把游戏扔到一边,忙不迭地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那手是很迅速的,然后很迅速地就烫了嘴。
祁皓都气笑了,把那爪子拍开了,自己帮他搅合着放放热气。这毛病也是由来已久,别看这人平时看着稳重、慢悠悠的,遇见好吃的又馋又怕烫,每次吃火锅回来都嚷嚷嘴疼、舌头疼,就不能放凉点再吃,嘴就那么急!
谁让自己养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弟弟呢,那傻弟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这会儿还眼巴巴地瞅着碗里那点熬得软烂的干贝粥,祁皓心里也软烂成一滩水,只好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嘴边。
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弟弟表示很满意,一碗吃完肚子饱了,嘴里还没过瘾,眼见着他哥又去盛了一碗,自己吃几口,然后挑出几个干贝喂他,就这么黏黏糊糊地又吃了一碗。
看着祁皓把端来的小菜也吃干净,肖清这才问了一句:“刚才抽烟了?”
祁皓抬手闻了闻,笑了笑,说:“熏着你了?我去洗洗。”说了便起身要收拾那几个碗碟,手却被那人一下握住,拉了回去。
肖清说:“先别走,咱俩说说话。”
祁皓闻言便坐了回去,摆出个促膝长谈的样子,肖清却还嫌不够,拉着他坐近了些,然后又近了些,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挤到他哥怀里才算满意了。
祁皓仔细护着,任由这人自己窝出个舒服的姿势,周遭全是安心好闻的味道,他忍不住从人家发顶吻到嘴角,然后长驱直入去钩人家嘴里的点心吃。小东西在他手掌下软绵绵地翻了个身,显然是对自己没羞没臊的父母习以为常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肖清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把自己窝得更懒了些,这才说:“那天我真的一点也不害怕,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
对于那天的事,他们其实还没有好好聊过,祁皓想到此事心中便是一沉,默然半晌才说:“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吵架……不管有没有吵架,我都应该把你送上车,当时如果我在,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原来他哥一直在为此自责,肖清心中满是暖意却也有些心疼,只好捧着他哥的脸,在那眉心皱起的地方使劲揉了揉,劝道:“哪有这样翻旧账的,就算咱俩没有吵架,我还不能一个人上街了?意外就是意外,你这样’如果’下去可就没完了,那我还说如果咱俩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呢,我这都要生了,你也要后悔了?”
论胡搅蛮缠,大抵都靠自学成才。
果然,祁皓一时被这理论惊呆了,恼火地说了句“这怎么能一样”,下一刻就被怀里这人笑着搂住了脖子。
“很久以前,有个人对我说,不要沉湎过去,不要总想着如果,人要不断地看着未来……那我现在也要这样说。”肖清温软的声音吹在耳边,祁皓自嘲地跟着笑了笑,略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打脸就打脸吧,”祁皓说,“把你害成什么样子,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做梦吧!一个都他妈别想跑!”
肖清心头一热,搂住他哥的脖子在人家下巴上大大亲了一口,问道:“那你说说,你这两天连公司都不去了,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这帮人打的什么主意,放了你无非是为了把他们自己从刑事犯罪里摘出去。”祁皓冷哼了一声,忿忿地说道,“那个小娘炮也被放回来了,一口咬定只是熟人之间开玩笑。”
“那我可以去作证!”肖清瞪大了眼睛说道,使劲把自己撑着坐直了些。
“你可别再掺合了,身体刚好点儿。”祁皓无奈地笑道,“把你排除在外也好,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得到教训。”
“你要做什么?”肖清问。
“他们挪出来挣快钱的那一笔是公款,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撑过三个月没有归还会怎么样?如果投资机构账号冻结根本无法转账会怎么样?如果投资的项目彻底损失了,这笔钱再也追不回来了会怎么样?还有——”祁皓冷酷地抿着嘴角,带着几分不屑说道,“这一次是900万,你猜这是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我可不信。”
肖清说:“你只顾着忙这些,自己公司的事情不是要耽误了?”
“他们这几件事漏洞百出,但是撼动不了上面的人,他们的那套规则我不想掺合,明天我就把这些材料都给我舅舅送去,他爱怎么送人情我不管,但是要保证完成我的诉求,该有的教训绝不能少。”祁皓把被子拉高了些,将肖清的两条胳膊也一并捉进去捂着,嘴上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有一件事,姓周的小子不算瞎说,美国董事会确实想把我踢出局,怪就怪我当初在股权结构上给自己挖了坑,不过我会尽力给我的人争取最好的条件,愿赌服输吧。”
肖清被环抱着,那人明明是个保护者的姿态,此时却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难以言说的脆弱。
他听见祁皓在他耳边叹息着低语:“宝贝儿,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公司没了还能再有,钱没了还能再挣,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次我是真的怕了,特别怕。”
(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