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眼睛湿了，是下面湿了。”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邀请让乔莹有些愣住，但乔易澄的眼睛里满是诚恳，她试着侧坐下来，只坐到大腿边，仍是自己的脚部发力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过了一会儿，乔莹发觉这种姿势比站立还累，开始频繁跺脚，想要站起来，谁知乔易澄另一条腿合了过来，顺利地滑进她的身下。

    乔莹穿得半身裙，布料薄，乔易澄的膝盖碰到她的下体时，她的脸灼烧起来。而乔易澄什么都没发觉，说：“这样你会轻松点儿。”

    乔莹不客气起来，不坐白不坐，她扭着屁股一点点往上挪，直到完全坐上来，背对着乔易澄，不知道他是什么脸色。

    她想如果他把自己搂住，现在这个姿势也太像情侣了吧，不过她和赵旭明都没尝试过完全坐在腿上，他嫌沉。

    乔莹完全放松下来，如同自言自语：“小叔，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变态吗，怎么会追到女厕所啊哈哈哈哈。”

    “我怕你哭。”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乔莹反而笑了，整个身子在颤。

    “可是啊小叔，你猜错了，我来卫生间不是因为眼睛湿了，是下面湿了”。她坏笑着说，虽是为了逗他，但也是真的，在听陈时做爱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下面湿得一塌糊涂，想来卫生间处理一下。

    听了这话，身下的人急得要站起身，乔莹撒娇道：“不要走，刚才谁让我坐上来的？。”边说边又把屁股向里挪，背也向后靠贴到男人的胸膛上。

    乔易澄没反驳她，却还是试图起身，乔莹觉得怪异，屁股左右蹭蹭，想调整个舒服的位置。乔易澄跟随她的动作喘着粗气，突然伸手放在她腰窝上，说：“别乱动。”

    乔莹身子挺直，终于感受到了下体的异物感来自哪里，小叔的下体硬硬的鼓鼓的，正抵着自己的屁股，让人忍不住想更激烈地摩擦。

    她也真得这么做了，结果乔易澄的手箍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他似乎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挪开一点。”

    乔莹跟随着他手的牵引，向前挪动了几下，避开了那处，但她是翘臀，即使挪开也能感受到乔易澄的肉棒正在她的身后，呼之欲出。

    乔莹的发丝在她动起来的时候，会滑过乔易澄的脸，痒痒的，他一只手仍扣着侄女的胳膊肘，另一只手，挑起了一缕发丝在手里打转，他才发现她染了发，是蓝黑色的。

    下体肉棒已经肿胀难忍，他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想起从前乔莹因为剪发哭泣的样子。

    叔侄两人一个在学校实习一个上学，很多时候会结伴一起走，开始乔莹很拘谨，乔易澄甚至觉得她对他有敌意，在别人夸他的时候突然挖苦他、相同的路线却不等他自己先走。

    乔易澄倒是不在意这些，自己是长辈，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她挖苦他，他便接受自嘲，她不等他，他便早起一些，提前去她家店门口等。

    一段时间后，乔莹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开始愿意和他多说些话。

    学校这时下了通知，让高一的新生剪统一的短发，一时间学生怨声载道，他心理咨询的小小办公室，也迎来一个访客高峰，全是学生来倒苦水的。其中没有乔莹。

    乔易澄晚上出来散步时，远远看到大哥家小店门口有道纤薄的人影，店门被重重关上，他走近了一点，听到大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剪完头发别回来，哭什么哭！真丢人。”哗啦啦卷帘门放下，少女被隔绝在外。

    学校限期一周，这才第一天。

    乔易澄知道她要强好面子，不想被人发现狼狈的样子，又怕她有危险，只能默默跟在乔莹身后，她磨磨蹭蹭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理发店门前。

    她转过来，乔意澄想躲起来，没想到她抓住他的袖子，笑嘻嘻地让自己借她理发的钱。

    “我爸妈没给我。”她笑着，眼里早已揩拭干净，但乔易澄依旧能看见泛红的眼眶和鼻头。

    “正好今天我业务多，小叔请客，走。”

    事后，他们坐在卤味店附近的台阶坐着聊了很久，乔易澄第一次听乔莹说那么多话。

    “是不是很丑？”她问他。

    她不信他的夸奖，但他说的是实话，即使呆板的发型也压不住她的灵气。

    她说：“小叔，到了晚上，我就开始想从楼上跳下去是什么感受。”

    乔易澄刚想像对做心理咨询的访客那样鼓励她，她已经抢先一步笑着说：“哈哈，可惜我家是一楼。”

    那晚在大哥乔洪涛重新打开卷帘门中结束，大哥骂她这么晚不回家，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正经。

    而他，早早被乔莹推到了树旁藏起来，她说被发现有异性在更麻烦。借住的那段时间乔易澄总想，作为小叔，他能帮她的地方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