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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偷偷儿的给他领进门,后面的修行看他个人……咦?挺押韵的啊,哈哈哈。”
艾君无声的微笑着,这个孩子很有意思。
“如果席砚不接受呢?”
李津京那边儿顿了顿,“不能够的,这是他一最终梦想。这小子别看平时腻腻歪歪的,我觉得还挺靠谱,有股子钻劲儿。”
“如果被席砚知道了是你和我帮忙引荐,你不怕他恨你吗?”
“……我草!席砚是不是在你旁边儿呢?陈家和,不带这样儿的啊,你又来那套‘绅士要光明磊落’了吧?别把我卖了啊!这下坏了!”
席砚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对着手机大声说:“李津京!你就是个混蛋!混蛋!混蛋!”
古剑拿着一堆文件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在屋里像个犬科动物一样徘徊着的李津京。
“咋的了铁子?”
李津京停下脚步,“如果我在好朋友分手之后追求他的前……恋人,你说是不是特混蛋?”
“相当混蛋。”
“那我现在又想帮这个好朋友一把,你说他是不是会恨死我。”
“换我肯定得削你一顿。”
李津京瞪着古剑,“好吧,咱们的思维不是一个空间里的。文件拿过来,我看看。”
古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龇着牙笑:“削完你还是哥们儿,没的说。”
“啊?”
大爪子重重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为了一个妞儿就伤和气是最没劲的。是男人就该心胸宽阔,爱情是爱情,友谊是友谊。一时反不过劲儿那不算啥,相逢一笑泯恩仇。酒桌上两瓶大二下肚,一拍胸脯一跺脚是汉子有担当,啥啥都不重要了,以后还是铁子。”
妞儿等于秦立东?李津京抖了一下,“古剑,我有没有说过你不去说评书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你上次就撺掇我去说相声来着。”
李津京严肃的点头,“我觉得你有一种冷幽默,还是不自知的冷幽默,很可贵。”
“谢谢啊,赶紧的,把文件签了!”
而陈家和这边在挂了电话之后,席砚又激动了很久。他想发火儿,而且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愤怒,可是内心里又有某种挣扎。
“你这个朋友的话很现实,我很诧异一个完全外行的人能猜测到业内的某些弊端。”艾君没有给席砚留下自怨自艾的时间,“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来Showy发展,但以你的水平完全不够独立设计师的水准。所以你的身份是学徒,暂时跟着某个设计师学习经验。”
见席砚还在彷徨犹豫,陈家和赶紧敲边鼓,“我认为艾君的话很中肯,这不是给我面子也不是为了李津京的注资。我想,这完全是一个前辈对新人的提点和看重,对吗?”
艾君点点头,“是的。”
席砚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他没有办法拒绝。可是……
“席砚,你要把和朋友的冲突还有你自己的事业分开来看。”艾君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对面前这个青年有种奇特的偏爱,也许是他性格上脆弱和倔强的矛盾组合,也许是那些经过精心雕琢将熠熠闪光的才华。
“你接受吗?”
席砚又思考了一下,坚定的抬起头,“我接受!希望能在Showy闯出我自己的一片天!”
这个青年还需要很多磨砺,但至少他现在足够自信,对事业的渴望越高,人才会越努力,才会获得成功。
艾君默默的在心里评价了二十三岁的席砚。一种璞玉在手的感觉,很满足。
当席砚终于放下曾经追逐的幻想,当他终于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事业上,当所谓的爱情和背叛变得幼稚可笑,谁能阻止一个青年的成长?
曾经的激情和爱情变做他灵感的来源,曾经的浮华只化为记忆里的一个印象。
经历对每个人都是可贵的,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当人能正确面对的时候,这些都将变成动力和鞭策,帮助自己追求真正的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方言注释】:铁子——东北方言,好哥们儿,死党。
45、第四十五章
又是一年过去了,李津京觉得这时间真像飞似的就没了。
过年啊过年,依旧的烟花禁令,依旧的欢乐球,依旧的春晚,甚至连大年初四的秦立东家一日游都是依旧的。
这回没有张武,王小竟和古剑,只有五常公司的五位股东及其家长一同接受了秦老太爷的接见。老中青三代人进行了“亲切热烈”的讨论,与会者一个个都跟假人儿一样戳在沙发里,聆听了年近米寿依然声音洪亮的老军长的思想指导。
陪同的还有秦立东的大哥和小妹,这俩人完全扮演了服务员的角色,带着饱满的热情添茶倒水,让老首长的勤务兵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李津京见过很多老派首长。小时候在大院儿里经常能看到还穿着六五式军装的老首长,衣裳裤子熨烫的倍儿板正,全红的帽徽和领章虽然很少佩戴,但那个走路说话的样子,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秦立东的爷爷就是标准的老派首长,即使是很短暂的“会晤”也让李津京一眼看出老人家在众多孙辈中尤其偏爱秦立东。
无论是那个沉稳内敛的大哥秦渊,还是活泼甜美的小妹秦琴,都不能让老爷子亲昵的笑骂一声“小王八羔子”,这种莫名其妙得称呼引发了李津京各种联想。
如果秦立东是小王八羔子,那秦立东的爸爸……他的爷爷……嗯,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在这场“别开生面”的会谈中,李津京就是靠着不着调的胡思乱想撑过去的。
后来老人家终于开恩放小的们退出“战场”,这回连潘向荣都长出一口气,龙庆更是在到了二层小客厅之后才敢说:“你们家老太爷真牛逼!”
张文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儿这个布置的跟作战指挥部差不多的小客厅。
正中央一张一米八宽两米五长的军事沙盘,各种山脉河流平原上竖着代表各个作战方队、独立团的兵棋;一面墙大的地域精准地图上,只有八一电影制片厂出的抗战片里能看到的大红箭头儿标向某个战斗据点儿……
“沈阳?”李津京总算看明白是张东三省地图,“这有什么意义吗?”
潘向荣自己把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填满,圆乎乎的活像个球儿,“跟秦立东的爸爸有关。”
龙庆叼着烟颇有他老子的参谋长范儿,单手插兜儿指点江山,“秦叔叔名字的由来啊!秦震三,威震东三省,三大战役之一(省略各种描述一千五百字),冰冻三尺,三思而行,排行第三……哎?人呢?”
潘向荣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老文去调戏秦琴了,东子去调戏京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