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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做个简单的礼,送他爸最後一程。
那几天,温白裕也来,陪他一起守灵,明明不是他们家的人,却也跟他一块跪著。
事成那天,他记得他也是这样,躺在温白裕身上,听著对方平稳的呼吸心跳声,进入梦乡。
十多年了,原来他们走过这麽长的岁月,虽不像热恋情侣,也不像夫妻同居,但他们确确实实一直在一起。
「小年,小年。」
赖舜年被叫醒,从回忆的梦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温白裕的亲吻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脸颊下,赖舜年伸手去摸,才知道自己在现实中哭了。
「做恶梦了?」温白裕询问。
不知什麽时候变换的位置,温白裕撑著身体,赖舜年在下,温白裕低头看著身下的小年,心疼他脸上的眼泪。
赖舜年别过头,看向点滴的方向,温白裕手背的针已经被拆下。
「护士进来过了?」
「嗯。」温白裕单声应答,轻拍赖舜年的胸膛,安抚他。
那他们睡在一起肯定被发现了。
赖舜年侧过身,头靠在温白裕撑著床的手,病床上是熟悉的、温白裕的气味。
「温哥……」
「嗯?」温白裕俯身,和他靠得近一点,想听个仔细。
「我们来做吧。」赖舜年小声要求。反正一起躺在床上都被看见了,那麽他们做不做,似乎无所谓了。既然无所谓,那麽他想要顺从一下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他。
想要被拥抱。
想要索取彼此相爱的证明。
「小年,」温白裕靠在赖舜年颈间,叹了口气,「你真不该诱惑我,明知道我忍得很难受。」
赖舜年转过脸,捧著温白裕的脸,想要亲吻,却被温白裕後退避开。
赖舜年露出失望表情,眼中还含著泪,相当可怜。
像被拒绝吃食的小狗。
「我感冒了。」温白裕解释,摸摸赖舜年的脸,安抚对方,并不是拒绝他亲吻,只是他现在还是病人,接吻会传染感冒。
赖舜年拉下温白裕顺著自己头发的手,舔吻起他的指间,挑逗著温白裕的食指与中指,吞进又吐出,反覆动作後,最後吐出,唾液拉出淫糜的丝线。
赖舜年看了温白裕一眼,又一次向人索吻,这次对方终於不再退开,配合地迎向他,狠狠亲吻,像要把人给吞了。
痛──
「哥、哥,轻…点……」赖舜年请求,温白裕粗暴的亲吻,让他感觉舌头发涨,真是要被对方吃了。
温白裕才缓下,稍微恢复正常,用赖舜年最爱的方式接吻,缠绵黏腻的舌吻。
赖舜年试著解开温白裕身上的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松开了病服,抚摸男人的胸膛,一路往下探索,他迷恋温白裕的身材,他迷恋著这个人所有一切。
他也熟知这身材的变化。
从少年进入青年,温白裕很早就懂得健身,维持著匀称好看的肌肉,纵使天生是偏瘦的体型,仍是好看得令人爱不释手。
至少作为伴侣的他非常满意。
相较之下,自己的身材就没什麽看头了,乾扁身材,男人纤细是一种耻辱。
温白裕对此,倒也没什麽怨言,就是不准他掉下体重。
他父亲办丧礼的时候,他的体重曾经跌破五十,久久恢复不回来。
所以再忙,他都会记得吃饭。
赖舜年拉开温白裕病服的裤子,温白裕帮他一把,将裤子一口气脱下,赖舜年的裤子也已经被卸去。两个人同样赤身裸体,贴紧在一起,而门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推开。
赖舜年突然有了紧张感,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好、好像有点太刺激了……」赖舜年说道,咽下口水。
「你挑起的。」
「是啊、是啊。」赖舜年憨笑应答著。
温白裕没打算放过他,重新压下他,揉著他半起头的性器,力道时重时轻,弄得人频频哼叫。
「轻点……」
温白裕恶质地开口,「想要我轻点,自己把後面弄松。」
「要做到最後吗?」赖舜年轻声惊呼,「我只是想──就…不要做到最後。我们用手就好,用口也可以,好不好?」
他只是想互相拥抱,抚慰彼此而已,没打算做到最後一歩。用後面的话,明天肯定会被看出来。而且男人一旦开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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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是你起的头,怎麽可以中途反悔。」温白裕摇头,打消他最後的希望,「所以我说,你真不该诱惑我。」
赖舜年只能自食恶果。
「快点,你不想搞到天亮吧。我这次节制点,会在三点之前结束。」
「呜……现在几点?」
「已经十一点半了。」
才十一点半!
赖舜年欲哭无泪,含湿自己的手指,伸手朝向自己最羞耻的部位,做著扩张的动作。温白裕和他换著位置,让赖舜年在前,坐在他怀里。
用这种姿势,让赖舜年觉得更加羞耻,温白裕的手绕在自己前头,磨挲著他的性器,在後头有意无意顶著他光裸的背後。
「你的手停下来了。」温白裕在他耳边提醒,咬著他的耳朵,又放开,伸舌舔著他耳後到颈部位置。
赖舜年打个冷颤,轻声喊叫一声,差一点就要射了。
温白裕再後头低声笑说,「小年,这麽敏感。」
赖舜年回头瞪他一眼,却被人狠狠吻住。
他还想,他们这样频繁的接吻,不被传染感冒才有鬼。
「温哥,进来。快点。」赖舜年催促他,单手往後握住男人的,上下摩擦。他也很等不及了吧,在他手中一跳一跳的凶器,迫不及待的模样。
「你自己坐上来。」温白裕嗓音低哑,向赖舜年要求,纵使他很想就这样进入小年的身体,但是他更想听小年自己来时发出难耐的呻吟。
「温哥,你今天…怎麽……这麽坏心?」赖舜年闭眼,难过得要死,温白裕在他耳边说话,跟挑逗没两样,偏偏人又不给他一个爽快。
「嗯──」温白裕沉吟,说道,「就当做是你擅自胡思乱想、还想离开我的惩罚吧。」
温白裕往後躺,弄好位置,催促小年,来吧。
赖舜年就著半蹲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将男人的性器吞进体内,眼一闭,眼泪就掉了出来,一寸一寸被充满,完全坐下时,他几乎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