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万寿

    月十，万寿节。

    每逢一日，侍人都可不着青紫，随意挑选自己喜衣裳穿，还可在上佩各式方胜葫芦，有卐字鱼万年图，有双面赤蝙蝠洪福图，还有两蜂附灯而飞、隅各填海字海丰登图等，样，不一而足。

    寝殿，青娘昨夜被闹得晚，清早爬不起来，晋承收拾好了要去早朝时，才朦胧着儿递一个荷包。

    赤洒金缎面，绣龙抢珠纹样。

    宏朝尚赤，御用之向来如此，又今日特特拿来。晋承一，着十旒冕冠坐于御榻边，闹着要亲自给带上。

    青娘累得慌，本就撑着睁，此时被还着，轻而易举便被捻了玩，哼哼唧唧着快要哭来。

    梁铨侍立屏风外，瞧了时辰，拿着清清嗓，咳嗽了一声。

    冕旒垂在人儿脸上，引吃吃将起来，“陛快去吧，不然又迟了！”

    一个“又”字，平日多少旖旎。

    晋承又一，低沉沉：“朕瞧梁铨胆也见了，几日装模作样，嗓里了么？”

    “哧......哎唷！”

    还没完，就被得痛呼声，青娘蛇一般扭将起来，故意说着反话，“呢，梁公公想去永巷刷恭桶呢，陛快打发去吧！”

    晋承手一，便听“嘤”一声，两颤颤，抖得不住。不一时心儿便丢了一来，将指浸得无比。

    来举到前，指间光，勾连黏腻腻银丝，缠绵无尽。

    “小娃娃儿，睁瞧瞧......”晋承恶质调，“瞧如今都浪成什么样儿了！”

    “呜......”青娘捂脸哀。

    不停，还倒打一耙，“把朕手得样，该当何罪？”

    接着又转了语调嘘哄：“乖，给朕净！”

    青娘扭脸，被追着闹，不过只得颤颤张开，了沾了自己两手指。

    “唔、唔......啧......啧......”

    小嘴儿微微撅起，着，晋承陡然发，目光沉去，翻搅手指拨溜溜小。

    “唔......嗯......”

    青娘涎，生生被搅和得完全清醒过来。瞄了天，滴滴哼一声，抱了晋承手腕，啧啧，柔柔伺候良久才引将指退来。

    “陛......”息，“陛快去上朝吧......等晚间回来，妾另有好给您～”

    丹凤斜斜挑起，似着一双钩，又般景说，其隐之意，便傻也猜得来！

    晋承间缓慢吞咽，将手指上黏腻细细抹在耸丰盈上，沉沉吐一气。

    “好，朕等着！”

    如此折腾好半晌，励帝腰间挂一个簇新荷包，步走屏风。

    梁铨一声佛，忙伺候着去了。

    ......

    一整日励帝都不得闲。

    先规矩在早朝后接受百官朝贺，群臣于紫宸殿上寿，行十拜礼，阁首辅代表群臣捧觞，祝励帝万寿，励帝赐百官茶汤。

    而后至六，受妃嫔拜寿。

    如今六以信昭惠夫人为尊，励帝至信用膳。午后，妃嫔媵嫱一一参见，献上寿礼，恭祝万寿。

    最后夜间，北向宣武门开，于麟德殿开圣寿宴。

    麟德殿重阙，殿前广场极为开敞，廊可坐千余人。

    一夜，京品以上官员并宗亲贵族，皆赴宴，首辅、亲王并外国使节坐于殿上，群僚与外使坐于殿外两廊，正“瑞烟开殿，雨微时引百官”。

    当夜歌舞不绝，觥筹错，有乐人仿百鸟和鸣，一时响彻半空，若鸾凤翔集，引得上林鸟鸣啾啾，以为和声。

    教坊姬人随后登场，或作胡旋，或舞霓裳，间以杂耍、百戏为乐，甚而有一场还将士装扮，分作两队在殿前击打球，引人争相观看。

    励帝本想将青娘带在边，般场合，只能叫如人一样随侍后，一场宴来，足足需站两个时辰，着实心疼。可如今般，自己边喧闹非常，留一人在紫宸殿独坐，心又极惦念。

    初时尚可忍耐，及至夜，脸上不免带了些焦躁，又兼舞姬飘带时不时往脸上甩，一双媚抛个不住，叫又烦躁又嫌恶。

    首坐着昭惠夫人肚暗不已，忙朝儿使个。秦王低与众兄弟说了几句，几王便同时立起，上前与励帝敬酒。

    如此一来，歌舞便不得不停了，齐王、赵王几个一一说过祝寿词，便有已嫁、或未嫁公主随之上前，恭祝父皇万寿。

    般番恭贺之后，时辰便也差不多了，虽说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