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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厚颜无耻

    客户?

    卫哲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看来赵文平曾经委托lennard fuchs做事。

    “赵文平生前希望回到华国,现在他女儿拿着他的研究资料,违背他的意愿给了德国,你作为他的朋友,看到他的遗志被人埋没,也不愿为他说一句话?”

    lennard fuchs不以为意道:“既然那些研究资料是赵文平给自己女儿的,他女儿想怎么处理是她的自由。”

    “哦?你是说赵文平特地留下这些资料给女儿赵凌楠的?”

    “不然呢?”

    “这么说赵文平很宠爱自己的女儿?”

    lennard fuchs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卫,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该说再见了。”

    他挥了挥手,人高马大的保镖上前拉开车门,他对卫哲点了点头,转身上车。

    卫哲看着lennard fuchs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直到对方的车消失不见,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老头知道不少啊,就是嘴巴太紧,得换个办法了。

    lennard fuchs回到住处,打开电脑,分别搜索了一下赵文平和赵凌楠的名字,上万条相关结果,最显眼的是一条赵凌楠疑似指使记者破坏华国驻德大使馆的记者会的新闻。

    他点进去,就看到一张赵凌楠的特写,是她在接受采访时的截图。

    穿着华贵,表情高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仿佛中世纪的贵族小姐。

    lennard fuchs眯了眯眼睛,“abigail……”

    浏览了半晌的新闻,他把网页关掉,“关我什么事呢?”

    伸了个懒腰,听到骨头咔咔响,终究是上了年纪,洗了澡便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睁开眼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身边。

    “fuchs先生,你醒了。”卫哲笑眯眯问。

    lennard fuchs猛地睁大眼,随后就发现他被绑了起来,心脏猛跳:“你绑架了我?!我的保镖呢?!”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大声喊道:“保镖!保镖!快来人!!”

    卫哲嗤笑了一声,“他们现在睡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lennard fuchs瞳仁猛地一缩,他这栋房子有8个保镖,对方竟然不声不响全部放倒了,手段也太可怕了。

    “你这是绑架罪!我会告你到牢底坐穿!”

    卫哲抽出一支手枪,“您在暗示我,如果不想牢底坐穿,最好杀人灭口?”

    lennard fuchs心中一惊,连忙道:“你现在马上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卫哲把子弹上膛,“fuchs先生以为我是小孩吗?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放了你,你得救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

    “我发誓不会报警!”

    卫哲笑了笑,“如果有人这样冒犯我,我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lennard fuchs原本就打算只要让他逃出去,一定会让卫哲进监狱,包括他背后的人!听到卫哲的话,他恶狠狠道:“如果你敢伤害我,你肯定逃不掉的!”

    “反正到时候你已经上了天堂,就是不知道你这么多财产会便宜了谁。”

    lennard fuchs一听,心窝子都疼了。

    他晚年这么嗨是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儿女继承家产啊!如果自己不花掉,他的钱都白挣了啊!

    遗产捐献什么的,他从来没想过。

    “你想啊,你这辈子辛辛苦苦搞研究,又费尽心思把研究成果变现,做了几十年研究才有了现在的资产,还没享受几年就去见上帝了,多可惜?”卫哲老早看出他是个什么人,专挑他的痛处踩。

    “你闭嘴!”lennard fuchs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华国人太奸诈了!

    “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merde!”lennard fuchs大骂,“你绑架我竟然有脸说是为了我好?!”

    “当然,经过这次,你以后肯定会加强安保吧?那些打你主意的人肯定就没办法了,当然前提是你能从我手下活着走出去。”

    lennard fuchs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华国人的害羞呢?内敛呢?都特么被狗吃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阴沉着脸,沉默了半晌终于松口了。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赵文平,来来,我们早点聊完早点给你松绑。”

    lennard fuchs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犯了脾气:“我跟他不熟。”

    卫哲啧了一声,“他是你的客户,你说这话就是业务不精了。”

    lennard fuchs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被说过业务不精,恨不得掐死他,过了半晌才虎着脸道:“他确实是我的客户,但我对他真正的了解并不多。”

    “那你都知道什么?”

    “他让我研究一种没被发现过的遗传病,或者说是还没公布过的遗传病,患病的病人会突然全身机能迅速衰老,他每年会给我研究经费,我认为这个课题很有意思,突破了说不定能拿诺贝尔就答应下来,后来他也参与进来,不过研究了几年都没能有所突破,有一天他就突然中断了研究。”lennard fuchs开了口,接下来说得越来越顺口,“说实话,他真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如果他继续研究下去,一定会攻破这个难题。”

    “遗传病?谁有这种遗传病?”

    “不知道。”

    卫哲一脸你逗我玩呢的表情。

    “他不让我直接接触病人,每次都只拿一些血样给我,我曾经跟他因为这件事发生过分歧不让我接触病人怎样研究,但是他说病人的状态一直没变,没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区别。”

    赵文平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还有呢?”卫哲追问。

    “没了。”

    “就这些?”

    lennard fuchs见他不信,“他跟我只有研究上的交流,其他的信息我一无所知。”

    卫哲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lennard fuchs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我真的不清楚他别的事情,想必你也调查过他,对外的信息很少吧?”

    确实如此,不过卫哲不信他只知道这些,这老头很不老实。

    “他有没有什么心腹?比如仆人之类。”

    “我能说的已经说了。”

    “那不能说的呢?”

    lennard fuchs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沉默了半晌,嘴里才吐出一个姓氏,“……hofmann,赵文平曾经有一个管家叫做hofmann,如果你想知道关于赵文平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卫哲听到这个姓氏,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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