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颠倒黑白
这次的被告不只赵凌楠一人,还有柏林警察局的代表和律师。
法官宣布开庭后,原告检控官开始称述对赵凌楠的谋杀罪指控,以及对柏林警察局帮助被告掩盖罪行的指控。
等检控官陈述完毕,被告律师站起来说:“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是华国人一直在图谋我当事人手上的研究资料,我的当事人躲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招惹他们?这不符合常理。这是完全被告为了洗脱间谍嫌疑,阻止我的当事人出庭作证,故意控告她谋杀。”
竟然还倒打一耙!
秦意看着对面的被告律师,回想起这个叫做汉克的律师是出了名的无赖律师,只要给他钱就能颠倒是非黑白,更可怕的是他从无败绩,只要跟他对上,就会被疯狗一样咬上一口。
检控官说道:“我刚才的陈述已经说过,原告发现了被告有双重人格的秘密,被告为了保密蓄意谋杀她。”
汉克反问:“有双重人格就要杀人?”
他的话里有陷阱,如果检控官承认,汉克就会指责他污蔑。
检控官没有上当,“双重人格不一定会杀人,被告是不想这一事实暴露,所以才有杀害原告的动机。”
汉克摇头:“检控官阁下,你的这个推论毫无根据,我的当事人一直非常低调,不喜欢对外公开自己的信息,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更不会主动公开自己有双重人格,毕竟她没有被人议论的喜好。”
秦意和霍俊峰相视一看,有不好的预感。
检控官皱眉:“你承认被告有双重人格?”
“不,检控官阁下,你的说法有问题,我刚才说了,我的当事人从来没有对外公开个人情况,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否认自己的情况。”汉克阴冷的目光扫了秦意一眼,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我的当事人确实有双重人格,但这不能成为她杀人的动机。”
旁听席耸动,记者们更激动,恨不得冲上去确认。
赵凌楠竟然真的有双重人格!
“肃静!”法官锤了下法槌。
秦意和霍俊峰都感到很意外,他们之前千方百计让赵凌楠接受鉴定,赵凌楠都非常抵抗,直到开庭前两天才接受鉴定,结果确实有双重人格,他们打算拿着一点来证明赵凌楠有作案动机,没想到她的律师竟然主动承认。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果然,汉克拿出了一份鉴定报告:“法官大人,这是世界知名心理专家的鉴定结果,鉴定结果确认我的当事人有双重人格,但是!双重人格跟精神分裂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双重人格是两个独立的人格,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这两个灵魂轮流掌控身体,但它们都是可以自控的,跟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人格分裂才具有精神混乱行为失控的特征,我的当事人是双重人格,不是精神分裂,这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具备作案动机!”
秦意知道汉克抓住了关键点。
他们原打算用赵凌楠试图掩盖双重人格而杀人作为动机,但是汉克却辩证,赵凌楠没有主动承认不代表想掩盖事实,即使是双重人格也有自控能力。
“正常人也会杀人,这不能证明被告没有杀人动机。”
“哈哈,检控官阁下,你真的代表原告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帮我们,你也认为的当事人是无罪的是吗?”汉克明夸暗讽,“正常人会杀人,不代表一定会杀人。”
检控官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没办法从作案动机上来指控被告,这时,霍俊峰站了起来:“我的当事人离开被告住处后不到十五分钟就遭遇追杀,根据痕迹专家鉴定,对方使用了狙击枪,可见对方很早就埋伏在我当事人必经的路上,只要我的当事人车辆经过就进行狙击。”
霍俊峰把痕迹鉴定拿出来,目光咄咄看着赵凌楠,“我的当事人事发当天下午抵达被告住处,被告明明声称躲华国人都来不及,却用一整个下午为我的当事人画像,并且挽留她吃晚餐,直到天黑之后才让她走。——如果不是为了布置狙击手,故意拖延时间,被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挽留我的当事人?!”
汉克道:“我的当事人……”
“请被告回答我的问题!”霍俊峰打断他。
“我是被告律师,有权代她作出回答。”
霍俊峰嘲笑:“被告是怕自己说漏嘴吗?”
赵凌楠冷笑道:“被告一再逼迫我,甚至为了确定我是不是双重人格,故意刺激我,导致我晕倒,我之所以挽留她用晚餐是以为自己态度好一点,跟她把事情说清楚就不会再被纠缠,谁知道她竟然趁我不备偷窃了父亲的研究资料!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控告我!法官大人,我要指控原告污蔑!”
“没错,我的当事人以礼相待,没想到被告不但窃取我当事人父亲的研究资料,为了阻止我当事作证竟然还诬告她,法官大人,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汉克义正言辞道。
简直是颠倒黑白!
还以礼相待!那后来的追杀是不是可以说成是“先礼后兵”?
秦意想到赵凌楠当初一脸良善请她当模特就想翻白眼,演技这么好,你怎么不去演戏啊?下一届奥斯卡影后说不定就是你了!
霍俊峰坚持道:“我只需要被告回答为什么会有狙击手狙击我的当事人。”
汉克摊手,“谁知道原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又不是我的当事人狙击原告。”
“这么说有人在柏林境内同时使用冲锋枪和重型狙击枪追杀外国外交人员,德国警方对此一无所知?”霍俊峰嘲弄。
“这是联邦警察的职责,不是我当事人的职责,你不能因为事发地点距离我当事人的住处近,就认为是她指使的,这是污蔑。”汉克完全不在意给联邦警察抹黑,“法官大人,原告律师连我当事人的作案动机都无法证明,这个问题我认为没必要再辩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