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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细节.她只需把豪华套间对着杂物房这边的窗帘拉上,因为就算她不拉,以季仕康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拉.那么她就提前拉上,但是要留出一道微不足道的缝隙,让人很难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而这道缝隙正对着杂物房,她在杂物房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到房内的大床.
人群不断通过空中过道直往这边来,而眠风已经从箱子里拿出器械开始组装,没几下子,狙击枪的枪口已经架在两扇木窗的细缝里.
她半跪在地上,透过瞄准镜朝那边看去,正见颀长挺俊的男人在镜头前一晃而过.
第七章 再度失败 < 底牌(艾玛)|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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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度失败
柳依依的名声在苏北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老板把她从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花楼中捧了出来,她也很争气,两三年内练得一口好嗓子,身段也是一流,胸丰臀翘,纵使从上到下都没旗袍紧紧的裹住,都能给人很明显的暧昧感.
陆老板十分百分的中意她,还要把她送到电影培训班去,把她捧成电影明星.只是不大顺利,不论柳依依在他眼里多完美,大家看待柳依依的眼色充满鄙夷和讽刺.电影公司的老板也暗示过陆老板,柳这样的出身禁不住推敲,那出来说就是个大大的笑话.因着这件事,柳依依多次给陆老板脸色看.
陆老板挺爱她,这次邀请到季仕康,两个人琢磨一番,一致认为巴结上他最好.
男人嘛,要么爱钱爱权,要么爱色.三个之中,总会有一个.
若是统统都爱,也很正常.
然而柳依依陪了一次酒,连手都没跟人拉上.
这可谓是她毕生最挫败的滑铁卢,因她向来得意又有成算,却在季仕康面前,觉得自己污脏渺小.
这比真正的失败还要令人难受.
她是真的看上了这位高岭之花的季军长.
季仕康的心腹及走狗武志平忽的低呼一声:"长官,哪里不舒服吗?"
柳依依刚才想得太入神,这时听声看过去,季仕康拿筷子的手有些不稳,翡翠玉头打的长筷子在他的指尖簌簌两下,感情是要掉下来的模样.
她赶紧拿两手握过去,一手塞到温热的掌心下,一手搭住他的手背,心情澎湃地跟着关心:"季先生,您怎么了?"
男人的眉头微微的皱着,目光似乎有些涣散,直接撑桌站了起来:"我可能是喝多了."
陆老板连同几位政府官员纷纷的站起来,重口同一的让他去休息,陆老板又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越过柳依依时朝她使了个眼色,请季仕康去西楼.
既然贵客要去西楼,其他人也暗暗的兴奋起来,都恨不得马上搂着身边的女人去西楼的包房内真枪实弹的滚上几圈.
季仕康拥有一张狭长的英俊脸,眉凛鼻高,身段姿态一流,此刻微皱着眉头,都让人有怠慢亵渎之嫌疑.
柳依依要搀扶他,被他无视地撇开,武志平一个箭步凑上来,直接隔开了柳依依,护送着长官过了东西楼中间的天桥.
机要科的科长还有其他部门两位处长,跟在后头一起进了季仕康的包房.
他们这群人挤在外厅叽叽喳喳的,找着官派的说辞,将季军长好一通奉承夸奖.季仕康独坐在圆桌前,拿一根手指撑住眉头,陆老板见状朝外吼了一声:"人呢?叫人进来看茶!"
陆陆续续的进来几个小厮和女仆,柳依依风情万种的飘进来,抢走女仆手中的茶壶,对着季仕康嫣然灿笑,男人仍旧没拿正眼看她,却是突然朝她身边的女仆看去:"你来给我倒茶."
柳依依的脸皲裂着发笑,转头看自己的情敌,不过是长得清秀些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十四五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蛋,唯一突出的地方也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真想把这双无辜又水润的眼睛给挖下来.
即使再不忿,她现在也只能暂时让开位置,暗暗想着回头收拾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带上了好奇的目光.
季仕康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咚咚咚的敲了两下,就一直看着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她连正眼都不敢看屋内的人,把头压的低低的,声音像是从蚊子嘴巴里吐出来的:"我、我叫如、如玉."
陆老板最识趣,立即起身告辞,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地滚了出去.
满屋子终于恢复宁静,季仕康把目光从如玉身上缓缓的移开,朝门口的武志平丢了一个眼神.武志平赶紧关门进来,就听季仕康道:"我怀疑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武志平怒瞪着眼睛:"长官,那我们赶紧叫医生过来检查!妈了个巴子,谁他妈的胆子这么大,老子出去毙了他."
如玉听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然而头顶上落下一只温热的大手,一道幽静低迷的男声对她道:"别怕,不关你的事."
季仕康拍拍她的头,又对副官吩咐:"不过是寻常的迷药,我沾了点嘴就没碰,你把这房里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他半眯着眼睛仰起下巴,面色冷淡眼带空蒙,清冷得像是藏在天边的一条巨蛇,看不见半点人性的柔软.
季仕康点了根香烟,在武志平检查的当口,唇边挂出一丝柔情完美的笑意:"如玉,别跪着,过来坐."
他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如玉哪里有不答的,脑子和嘴巴在他人意志的控制下,把自己的情况说得事无巨细.
季仕康听了,但是显然又有些失望,慢慢地哦了一声.
眠风跪在窗后,右眼近靠瞄准器,透过十字标识把斜对面的情况纳入眼底.
杂物房内满是尘埃腐旧之味,空气里沉着凉意,而且是越来越凉.几丝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刮到人的脸上,也带着渗人的湿冷.
不过这些她都毫无知觉,眼睛和意志,齐齐拧成一股尖锐的钢刀,刺向自己的猎物.跪了一个小时的膝盖早就气血不通,然而她的后背热得发烫,心律却是慢得不能再慢,眼睛也是以极低的频率才会眨上一下.
季仕康在外厅坐了大半个小时,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