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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和叔叔说,千漠平时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
骆寻难得被调侃,窘道:“他挺好的。”
千漠爹附和道:“对啊,千漠这孩子看起来难相处,人还是挺踏实的,骆寻是他认定的伴侣,怎么会欺负人家。”
骆寻只能点头。
千漠看骆寻这样,觉得十分新鲜,忍笑着解围道:“父亲,母父,你们也累了吧,进屋喝点水吧。”
爹妈进了屋,千漠到侧间倒水,骆寻在门口杵着。
并不显老,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母父冲他招招手:“来啊骆寻,过来坐,不要这么拘束。”
骆寻硬着头皮走进去,坐下。
“我记得你父母早亡,还有个弟弟对不对?叫什么名字来着?青什么……”千漠爹毕竟在外游历时间长,部落的很多事情记不住了。
“青岚。”
“对对对,青岚!那是个好孩子。可怜的孩子,你没有其他亲人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去见见青岚,把你和千漠的事儿定下来。”
千漠从里面把水端出来:“你们别吓到骆寻,这事儿不急。”
千漠母父凉凉道:“我们不着急啊,不是我们要找伴侣。紧急通过蛇族传信的又不是我们。”
千漠面子挂不住,低头不语。
骆寻看千漠吃瘪,有种“不是我一个人在受罪”的感觉,心情忽然放松许多:“青岚不一定有时间,他……”
还没说完,青岚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骆寻,骆寻,你在吗?”
脸被打肿是什么感觉?这就是了。
骆寻和千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尴尬一笑——真是衰到家了。
“青岚,在这。”骆寻咳嗽一声,叫道。
千漠去外面接青岚,把他带进来。
“骆寻,我早上找你吃饭你不在,问邻居你昨晚没回,想着会不会在千漠……啊?这是?”青岚进门见到这阵仗,登时愣住,不知所措地望着骆寻。
不等骆寻招呼,千漠母父先站了起来:“是青岚吧。你来得正好,先喝口水,一会儿我们来谈谈千漠和骆寻的成婚仪式吧?”
“什么?”青岚不敢置信地看着骆寻。
骆寻一脸生无可恋,沉痛地点点头,又对他挤眉弄眼递眼色——青岚,拖着他们啊!不要那么快答应啊!
青岚看他脖子肩口处的痕迹,恍然间明白了一切,可这消息实在太突然,他根本不知如何反应,机械地从千漠手里接过水喝了,皱着眉头不知想啥,半晌才道:“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骆寻绝倒。
千漠母父很高兴,瞅了瞅外面的太阳:“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怎么样?一天时间准备应该差不多了。千漠哥哥在另外一个部落,我们半路上接到他的传信,说和他的伴侣有子嗣了,我们还要去看他。”
骆寻:“……”瓦特?千漠还有哥哥?
千漠:“……”哥哥怎么也没和他说有孩子了。
青岚看看骆寻,看看千漠,看看白云:“好吧。”
达成共识,爹妈急匆匆往外走,说时间紧张,要准备仪式,还要去见见老朋友。青岚皱着一张脸,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口中念念有词,十分紧张。
“好多要准备的东西,阿寻,你也不早和我说。”青岚抱怨一句,也走了。
骆寻和千漠面面相觑。
来回不过半小时的时间,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骆寻揉着太阳穴头疼地想,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就被“嫁”掉了?
“哪里不舒服吗?”千漠走上前,关心道。
“还好。”
太快了,他有点消化不良而已。
“我不知道父母会这么急……你愿意吗?”千漠抓着他的手,情真意切。
愿意吗?这句话几天前他也想了很久。那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一直在想千漠,想问千漠愿不愿意跟他走,愿不愿意跟他去外面的世界。
而现在千漠在问他,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心意相通,有没有仪式,什么时候举行仪式,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区别?
“愿意。”
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坚定。
骆寻想了想,问:“你一会儿是不是也要去准备?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你休息吧。”
骆寻揉揉腰:“那你送我回去吧。”
千漠背起他,送他回家。临走,骆寻亲吻了他一下:“随便弄弄就好,不要太辛苦。有你就够了,仪式没有关系。”
千漠抱起他,转了个圈把他放下:“好。”
一瞬间,骆寻忽然有了一种很真实的拖家带口的感觉,他不是一个人了。以后他的人生规划,也要把千漠放进去。
部落迁徙在即,他和千漠确定了关系,是时候和青岚道别。庆幸的是,从千漠母父和他自己的描述中能知道,蛇族兽人居无定所,习惯在外游历,这和他的诉求不谋而合。
青岚中午回来了一趟,说把消息告诉了一些族人,明天有时间的人都会参与。骆寻不在意其他人,全凭青岚做主。
骆寻不爱操心,青岚走后,找珠冷学习驯鸟。路上碰到云杉,拉住他就不放了:“怎么回事,听说你明天要和千漠举行仪式?”
骆寻轻飘飘看他一眼:“怎么了?”
“不是啊,怎么这么快!我天,你身上怎么都是千漠的气味!你脖子上这是什么!你不会和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
云杉咽了口口水,好一会儿才道:“还真以为你要忍过发情期呢,你这一声不吭就那啥了,真是……”
骆寻点头,对,哥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过也挺好的。”云杉由衷道:“恭喜你了,骆寻。”
“谢谢。”他欲告辞,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兽人。
想到自己一身痕迹,骆寻下意识想避开。转念想想,也许这样的效果更好,又把转了向的脚收回来,冲兽人打招呼:“善观。”
云杉转头见到善观,扭过来对骆寻使眼色,让他先走。骆寻摇头,低声道:“也该有个了断。你先走吧,明天的仪式,一定要过来哦。”
善观走近,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在触及骆寻的脖子时,变得愈发难看。
骆寻轻咳一声:“善观,对不起。”
“为什么?”善观充满了不甘:“为什么我不行?我比他差在哪里?”
“你不比他差。”事实上,兽人普遍对非兽人很好。想想阿力对光音做的一切就知道了,数年如一日的付出,不是说说而已。
“那为什么不选我?都怪我!如果我和你们一起去找海中悍族,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善观这些天被阻挠着没见到骆寻,心中不免有怨气,有点歇斯底里。
“也许吧,可现在已成定局。”骆寻看善观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