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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裹放下,“铁柱他二叔,几个娃没事吧?”
郝援朝心里还存着火气,并不想跟她说话,怕一张口就要骂人,但是不说话却也显得不礼貌,怎么说在辈分上还算长辈,只能硬邦邦说句,“发烧,我带他们去医院,有事回来说。”
说罢便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包裹拿进屋里,郝建国建房子时候还留了他的房间,进去把门关上快速解开包裹把小酒坛子和毛毯拿出来,然后包裹全给塞进柜子里,抱着酒坛子和毛毯出来,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娘,那个人好凶啊。”等郝援朝走后,小男孩才有些怕怕地说。
“别怕,那是铁柱的二叔啊。”嘴里安慰着,心里头却不怎么安心,郝援朝那样子分明有些恼她的意思。可是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啊,这一个多月她也尽心照顾四个孩子了,郝援朝寄过来的奶粉麦乳精都有喂给两个小的,大的两个每天也给他们吃了鸡蛋,没贪郝援朝给的生活费,也就是前些天自己的孩子生病了被他爹送过来拿了一些奶粉鸡蛋给自己的孩子吃而已,是克扣一些口粮,但也隔一天给铁柱树根吃一个蛋了,树根发烧的时候她也去找赤脚大夫拿了中药,谁知道夜里树根病情反复不提两个小孩子竟也发烧了。
本来小孩子不好带,自己孩子生病后她也累,之前又有过孩子低烧自己好了的情况,所以她就想着晚点看看能不能自己好了,赤脚大夫也没大用处,送医院的话太晚了,这又不是她的村子,人生地不熟的,就准备泡点糖水喂一下,奶粉跟麦乳精吃完了(她儿子喜欢,不小心就没了),将就一下吧,反正郝援朝快回来了,但是万万没想到郝援朝是这个时候回来,刚好遇上三个孩子都发烧了,这种感觉就有点类似你偷别人东西别人刚好回来,现场被抓包那种心虚和憋屈,她有尽心照顾孩子的,今晚是个意外。
周二舅娘想跟郝援朝解释撇清一下,可郝援朝完全不搭理她,这让她不自在同时又有些不舒服。她确实没做错啊,农村里谁家孩子发个烧不是先熬一下,周二舅娘这么一想又稍稍理直气壮些,晚点等郝援朝回来就解释清楚吧,她真是有尽心照顾孩子的,邻居也能作证。
郝援朝骑车回到赤脚大夫家里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喂了药了,喂树根吃还简单些,喂两个小的那基本是喝一半洒一半,太苦了两个孩子都不肯咽,哇哇哭起来,好不容易喂下去了,江舒瑶自己衣襟都有些湿。
“辛苦了,我先给孩子擦擦酒精降下温。”药物降温和物理降温都要做,不然不安心。
江舒瑶把位置让开,酒精降温这种事郝援朝比她更熟练。这酒虽不是酒精,但是浓度很高,是江舒瑶在一家寨子里旅游当地人送给她的烈酒,一打开味道便散了出来。
赤脚大夫闻着那味都觉得要醉了,美酒啊!眼不错地盯着酒坛子,真想开口要过来。
郝援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渴望,此时正认真地给三个孩子做物理降温,腋下和身体两侧都要用酒精擦,瘦瘦小小的身板看着就让人心疼,虽然这不是他的孩子,但是跟这身体却有血缘关系,又喊过他二叔,怎么样都不想他们有事。
江舒瑶看着也挺不忍的,尤其是最小的那个宝宝,刚刚喂药的时候抓着她手指不放,又小又嫩,眼睛还不舒服地闭着,心里莫名就又软又酸起来。
其实一开始她还会在想四个孩子怎么怎么样,好不好养等等问题,但是现在脑海里什么都没想了,就害怕孩子温度降不下来烧傻了或者烧没了。
好在,喝过药又给孩子做完物理降温后,三个孩子的体温都有所下降,树根烧得最厉害降温也最明显,身体摸着没刚刚那滚烫得吓人的温度了。
江舒瑶让郝援朝支开赤脚大夫和铁柱,她打算用体温计来给孩子测一下温度,不是那种腋□□温计,是电子体温计,速度快又精准,是儿童专用的,当时她去买的时候没注意买错了又重新买了成人的,儿童专用的一直搁置着,没想过能有拿出来用的时候。
这款体温计只需要用探测头触碰一下孩子的额头或者耳朵,一秒便能得出温度,速度快又精准,体积小又没有水银,后世很多人都会买这个放在家里备用,免得孩子发烧没注意到烧坏了。
江舒瑶为了稳妥些额头跟耳朵都测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树根温度在38.2℃,介于低烧与高烧之间,两个小的一个是37.8℃一个是37.5℃,低烧,算是舒了一口气,但要将那口气放下还不成,毕竟都太小了,得送去医院看看。
于是两人又把孩子衣服穿好用毛毯裹上,准备连夜去医院看看,至于铁柱就让他先回去,自行车实在带不下那么多人。
铁柱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妹妹,又看了郝援朝和江舒瑶,想到刚刚他们的行为,还是点点头,“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啊,要早点回来。”
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于是树根被喊醒放在前杠上,江舒瑶抱着两个娃坐在后座,打着手电筒,郝援朝就这么往镇上去了。
第一次载这么多人郝援朝还算淡定,江舒瑶在后面抱着孩子倒是胆颤心惊的,两个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