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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举杯来庆祝呢。
正当这时候,外面忽然一阵喧闹,隐隐听得锦旗什么的,然后又有人从门口进来了,来的人还不少,除了筒子楼住的街坊邻居,那被簇拥着的两个就是陌生人,却穿着公安服装,屋里头喝酒的立马就站起来了,“公、公安同志,你们咋上门来了?”
这年头,一般人看见公安都会比较不安,哪怕没做坏事也一样。
“小张啊,这公安是上门来给你送锦旗的,说你上次救了人家的孩子,来感谢你呢!”原先在楼下给公安带路打听了一耳朵八卦的一个婶子高兴说道。
张司机一听这话愣了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再低头看,那公安手里确实是拿着锦旗,赶忙就把人迎过来坐下。
“不坐了不坐了,张同志我们这次来是受人之拖给您送锦旗的,那四个孩子的家长很是感谢您在劫匪手下护住了他们的孩子,还送他们去搭火车给他们路上的伙食费,人家离得远事情多没法亲自过来,但是把锦旗还有当初给的伙食费都拖我们送过来了,还有这箱子水果都是他们的心意,是谢礼也是过年礼物,说是请您务必收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没做啥啊。”张司机脸色有些涨红,是高兴也是激动的,当初他帮那四个孩子就没有想过要回报,这年代的人还是朴实居多,帮人不求回报是真心的,而且那时候还没留下地址什么的,压根没想钱能还回来。
但说真的,帮助了人这心意被人接受并且感恩,是真的挺高兴的,这不是看对方的身份背景和感谢的礼物有多重,事实上就是锦旗都没有只是上门来口头说一句大家都会觉得高兴,这是付出的心意得到承认,不是别的。
张司机此时就特高兴,尤其是看到锦旗上书写的那助人为乐四个大字,就跟喝了热水穿了厚棉袄一样,从内到外都是暖洋洋的,看那公安要把一箱子东西放到桌上去,赶紧道,“这锦旗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这谢礼就不用了,我真的没做啥,真的,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帮衬一下嘛,都是孩子,谁家没孩子不是……”
话很朴实也很真,这种真让两位来送锦旗的公安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就不算白来,很是夸赞了一番,最后还是把东西都留下了,毕竟他们是受人之托嘛。
“哎两位公安同志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啊!”见公安转身就要走了,张司机连忙又留客道。
“不了咱局子里还有事呢!下次啊!”这年前局子轮班的人手会比较少,还是得早点儿回去的。
等公安离开了,筒子楼那些邻里邻居和今天上门来的同志就开始问张司机这事情了,不是只有农村八卦才传得快,六十年代筒子楼里也没秘密的,不是自己单位同事就是退休老同事,关系近的很,七嘴八舌聊起来,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
最后送走了邻居和同事,张司机他媳妇看着箱子里个大鲜红的苹果还有几斤重的腊肉,就道,“你那天帮的不是干部家的孩子吧,出手这么大方,品质这样好的苹果我还没在供销社看见有卖过呢!”
张司机也不确定了,把那装着钱的信封打开来,发现里头不止他给的十多块钱,还多了两张大团结,里面还有一封信,打开一开,说这事过年给家里长辈和孩子的压岁钱。
一出手就是这么丰厚,张司机愣了,想起那天黑一点孩子说的他爹是参谋长的话,又联想到今天上门的警察还有那横行了多年突然被抓的劫匪,脑袋灵光一闪,“还真帮了干部家的娃儿们了!”
——
址城,郝援朝跟詹红军花费了一番时间和力气把事情弄妥后,也很快迎来新年。
今年的新年还是一家子一块过的,跟往年没什么不一样,非说不同的点,大概是今年新衣服里有花衣裳的少了,蓝黑绿成了主流,往日鲜嫩的颜色基本都没了,江舒瑶家里也一样,也不是她不做鲜亮颜色的衣服,而是供销社如今供应的也都是这些颜色的布料,而且大家伙都这样,她家也不好张扬。
但这些都是小事,如今部队是安稳的,这对江舒瑶来说就是可以的,毕竟外头是真的乱,在这样的混乱时候,能有个安稳的地方是真的很好了,衣服什么的,蓝黑绿也有蓝黑绿的美嘛,都可以接受。
孩子们也没觉得不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出门过一趟体会了外面险恶混乱的铁柱和树根,更是觉得如今能穿上新衣服吃上热饭菜跟家人在一块过年守夜是最好的事情了,丝毫不觉得暗沉一点的颜色会怎么样,军绿色还是主流呢。
就这样开开心心过个年,一眨眼就来到了一九六七年。
只是,过完年后上面还是没有复课的通知,这些停课闹革命,出去大串联后又回来的孩子要做什么,却是成了部队老大难一件事。
大串联把部队停课无聊就想搞事的孩子都给弄到外头去了,但大串联很快就结束了,春节前基本都回来了,除了个别(比如陈春妮),如今那些没参军没参加工作又没上课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总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混下去吧?
想了想,年龄到了的就送出去参军,年龄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