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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迟来的青春期

    不穿内裤走在路上的人会被当作变态吧?花茜瑟瑟地夹紧了腿,下身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尤其是晚风习习,吹动她的裙摆,让她分外敏感。

    时寒枝半搂着她走到了停车场,一路上走走停停,对周边的工作人员格外的和颜悦色,花茜心里翻着白眼,恨恨的咬着牙根,又无力抵抗,一副随波逐流的凄惨模样。时寒枝甚至还拖着半死不活的花茜去见了导演,严肃的讨论了电影的进程,又对他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就是不让花茜安稳。

    花茜:放过我吧。

    她困得双眼皮都给皱成三眼皮了,抬都抬不动,还要配合时寒枝这个幼稚的三十岁大龄女青年,简直就是肉体精神双重摧残。

    更可恨的是,明明更衣室有宽松一点的裤子,她偏偏不给她穿。

    在花茜忍无可忍,狠狠掐了时寒枝一把她才收敛了下来,惊觉自己实在得意忘形,掩着嘴咳了咳,终于往停车场去了。

    时寒枝抱着花茜钻进了车里,张蔓青和鱼芷跟在她们后面,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岔路口分开了。

    鱼芷困惑的问张蔓青:“我们不跟时总她们一起吗?”

    张蔓青在看着文件,抽空回复她:“时总要你明天去她家接花小姐,地址待会儿我会发给你。”

    鱼芷点了点头,感叹:“时总和茜姐感情真好。”

    张蔓青头也不抬,诚恳的建议她:“叫花小姐就好。”

    花茜勾引小助理被时总捉奸在场。张蔓青想起时祺之跟她八卦时说的话,心想得亏鱼芷傻乎乎的没凑过去,不然又得重新找工作。

    花茜的迷妹鱼芷表示:?

    花茜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浮冰,不停的颠簸着,身下是连绵的浪波,起伏摇摆,她跟着这浪摇晃,听着悠远的海浪声,沉沉睡着,不知今夕何夕。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揉着眼睛,就着床头小灯看了看周围,装修的倒是漂亮,一看就知道花了大价钱请了设计师来设计,无一不精,极具有美感。让花茜啧啧赞叹,不愧是时寒枝,财大气粗,连个客房都装修的这么漂亮。

    有钱真好。花茜回想了一下自己卡里的数额,心碎的捂住了胸。

    时寒枝什么时候能把她的包养费打给她。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越抠门越有钱。花茜悲哀的想,以前都是先给钱才上床,遇着时寒枝这么个老熟人怎么就忘了。她其实忘了时寒枝给了她一辆车,不过被车钥匙被她扔在了抽屉里忘了。

    她又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时寒枝连兔子都不如。

    她好饿。

    花茜赤着脚下了床,身上套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睡裙,她的胸被勒得好紧。

    时寒枝家里就没有一件宽松点的睡衣吗?花茜费解,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她打开门,又是熟悉的场面,时寒枝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啪嗒啪嗒敲着笔记本键盘,旁边是一摞纸质文件,还有一个纯色咖啡杯。

    笔记本的荧光投射到她脸上,显得格外温和,为了保护视力,她还戴了一副无框的眼镜,其实她也有轻微的近视,只不过她不喜欢戴眼镜。

    自成年后相遇以来,花茜还没见过时寒枝穿得如此休闲,她穿着白t热裤,扎起长发,带上眼镜,让花茜不由得梦回学生时代。时寒枝回头看向花茜,让她恍恍惚惚,仿佛十年的岁月从未度过。

    时寒枝从来没变过。

    花茜惊讶的发现这个事实。

    和花茜不一样,时间从来没在时寒枝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这不公平。花茜愤愤不平。

    时寒枝看着她,轻声道,“怎么了?”

    她喜欢花茜穿着她的衣服,最好还是不合身的,能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从而宣示主权。昨天看到花茜穿秦白焉的衬衫她就升起了这样的想法,并且很快的付诸实践。

    “饿了。”花茜言简意赅,“厨房在哪里?”

    时寒枝透过镜片打量她,“你会做饭?”

    花茜:“会。”

    她暂时不想和时寒枝多说话,顺着时寒枝指的方向,她过去翻了翻冰箱,难得的蔬菜齐全,分门别类放的好好的,她拿了一个蛋出来,又翻了翻柜子找到一袋龙须面,给自己煮了碗面,还奢侈的加了一个煎蛋。

    尽管她不爱吃青菜,还是从冰箱里挑了两根小青菜,聊作装饰。

    时寒枝看着她从煮面到煎蛋一气呵成,镜片下面一双眼目不转睛。

    花茜什么时候碰过厨房?她托腮,盯着花茜端着面坐在了她对面。

    花茜毫无形象,跐溜着面条,可能是真的饿很了,脸上沾到了酱汁还一无所觉。

    时寒枝带了眼镜,世界格外的清晰,她看见花茜手腕处突然多了几个小水泡,又想起煎蛋的时候她的确慌张了一下,没托住锅。

    应该是痛的吧。时寒枝敲着食指,心里漫无边际的想,按花茜的个性,早就该哭出来了,可怜兮兮的卖惨让对方也跟着心疼才是。为什么不哭也不闹,平静的根本不像是花茜。

    “被烫到了?”

    花茜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跟她点了点头。

    “我给你去拿药。”

    花茜咽下嘴里的面条,对她说,“没必要,过几天就好了。”

    时寒枝顿了顿,心情有些烦躁,忍不住讽刺她道,“我不知道花大小姐这么坚强。”

    老实说,时寒枝不喜欢她的娇气,小时候学走路,跌倒了就哭着要抱抱;渐渐大了要拔蛀牙,哭着搂着她爸爸的腿撒娇;上学了忘记写作业,泪眼汪汪求老师放过她发誓下次一定写;被她欺负,转头找时寒枝爸爸哭着告状……时寒枝尤其讨厌这样矫揉做作的女人,但她印象里,花茜还是会试图用眼泪来欺骗她,尽管并不奏效。

    花茜只觉得时寒枝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她吸了口面条,含糊的反驳她,“哭给你看有用吗?”

    在有些人面前,卖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花茜深刻的认识到,她在楼鸢面前眼泪都快哭干了,这个女人也是一点都没手软,该怎么折磨她还是怎么折磨她。她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时寒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楼鸢一样。花茜感叹:郎心如铁啊郎心如铁。

    对比一下,她更喜欢那些不带脑子的臭男人,她一哭就把什么都给她了,如果时寒枝有那么好糊弄,她也不介意做她的情妇。

    花茜中午吃完了,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本来平坦的小腹有了少许的起伏,滑腻的布料勾勒出她起伏的身体曲线,紧紧勒着的胸部被迫凸显出来,乳尖的两粒小点被蹭得昂首挺立。

    陡然间时寒枝微笑起来,她对着花茜说,“那要分什么时候了。”

    花茜警觉,“你又想干什么?”

    “让你哭着求我操你。”时寒枝慢悠悠的摘下了眼镜,刹那而逝的少年感让花茜觉得有些可惜,但她惊喜的发现,时寒枝这十年来还是有变化的,尽管这变化让花茜难以启齿,那就是时寒枝变得格外重欲,简直就跟发情了一样。

    也许这就是迟来的青春期。花茜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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