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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什?”平微望向他。
“复杂的?”齐正没想个词来形容,“两位大人看起来都很平静,不过我觉得他心里肯定不是这样。”
平微淡淡一笑,“这个然,大部分爹娘都很疼爱孩子。”
大部分?齐正探究地望过去,对方神色如常。两人在厅内坐,平微道,“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请教大人。”
“殿请说。”
“你知道一个人为什想杀另一个人吗?除了仇恨。”
齐正愣了愣,“什?”他皱起眉,低声问,“殿是碰到什事了吗?”
“确实是有点事,但和大人明说恐怕会对你影响很大,所以当个普通问题回答就好。”
齐正眉头皱得更紧,他认和平微处理过两件事,彼此算是熟络,如对方摊上事,还直言严重到对己的仕途会有影响,这明显是很大一件事,让他如何不着急。齐正想了会,问,“是二皇子想杀您吗?”
“不是,”平微道,“还要程度深点。”
齐正一愣,随即想到被扳倒的谢适,不过都过去好久,没啊.....
"是谁?”齐正索性站起来,目光灼灼地面向平微,“殿请说,官愿意帮忙。”
平微来之前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亲身体会总是会有更多感触,他的神色变得更柔和,轻声道,“是陛。”
“什?!”齐正惊骇,迅速瞥了眼周围,确定两人的对话没被其余人听到后压低声音,“您确定了吗?”
“游步青是他的人,他昨晚默认了。”
“......”齐正怔了怔,似乎在消化他所说的话,问,“您和我详细说说昨夜在宫内具体发生些什吗?”
心殿内,暗流涌动。
崇帝和平微面对面站一起,一个目光深沉,一个毫无怯意。
“你是怎得这个结论的?”
“只是随意做个猜测。”
“一猜就猜到朕身上,”崇帝脸上没半点表情,他看着己这位皇子,“说说原因,你是觉得游步青一介平民,怎会在短短年内高升成封都的府尹?”
“对,”平微道,“每个人入朝都需
要个机会,有些人是通过文考,有些人是家里世代为官,靠背景进去。但游步青一个寻常人家,还曾改过名字,兄长涉嫌暴力对待夫人,这样的人怎会在这短时间内迅速成为个三品大官。”
“不以是其他有权势的臣子指使他的?”
“没人敢这大胆,”平微温声道,“在这朝上的每个人....不都是被陛您牢牢掌控在手里的吗?”
崇帝定定看着他,对他说的话没正面回应,只道,“谢绪,你真的很大胆,敢和我这说话。”
“我只当现在是和己父亲闲聊而已,”崇帝没称是“朕”,那平微也很配合,放柔声音道。
“即便这个父亲想杀你?”崇帝接得很快。
“如果是这样,我会想知道理由,”平微没和他针锋相对。
崇帝扯开嘴角,很淡地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啊,我还以为你会向我求情呢,”崇帝的目光里多几分复杂,他想起平微在黑市里做的那些事。
“你很讨厌皇权是?”所以才私底去偷偷解决那些已经官府已经做好判定的人。
“有一点,”平微坦白道,崇帝的视线确实很有侵略性,似乎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不过贺洲有时候也会这样□□裸地盯着己看,两者给他的感觉有那点像,或许是习惯了,平微并没太多不适。
“但你己又成为了皇子?”崇帝问。
“并不是完全讨厌,只是对其中一些做法抱有质疑而已。”
“质疑,”崇帝冷笑了,“你是要质疑朕?”
“臣没有,”平微掀起衣摆,跪在地上。
又是这句,崇帝似乎烦了,他摆摆手,道,“行了,滚吧。”
之后就是平微回到别院,和贺洲说这件事,又过来找齐正了。
衙门内,齐大人开始思索崇帝想杀死平微的原因,“您之前和他没发生过任何事吗?”
“没有,我虽然做事狂了些,但还是有分寸的,所以我想会不会并非我己将他得罪,而是身边的人。”
齐正闻言,首先想到平微身边的贺洲,又觉得荒谬,陛不会因为己子喜欢个男人就对他有杀心,接着又将平微身边的人都想了个遍,还
是觉得没道理,“殿你刚来临京,才认识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没和陛有太多接触,不应该啊......”
“对,”平微道,“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些,和我没太多接触,但又与我有联系的人。”
“比如?”
“明嫔,”平微说了己生母,望向齐正,“我在想会不会是她曾经和陛发生了些什,导致陛想杀我。”
平微在余安待了二十五年,早些年曾和当地一对老夫妇一起生活,后来他相继在他六岁那年病逝,便一直独生活。余安是个边陲小镇,人都很淳朴,他虽然偶尔会遇到些经济上的困难,但勉强过得去,逢年过节街坊邻居都会给他送来一大堆东西,对他这个小辈很关照。之后遇到贺洲,平微便想着要提高生活质量,先是让他去武学馆练几年武,接着开始和对方在黑市上接活赚钱。
怎说,十八岁以前他都没想到己会和皇室扯上关系,他觉得己就是个普通人,虽然是在黑市上有点名气杀过些人,但总归为了生计。
那天突然有人敲开他家的门,告诉他他的身世,又将明嫔的信件递给他,留一大笔钱,金额大得足以让他在之后几年衣食无忧。
平微原先觉得这人在说笑,但当对方拿半块玉佩后便信了三成——那对老夫妇曾和他说当年是有人秘密把婴送过来,叮嘱他将其抚养成人。婴的衣内就有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平字。
而现在那人给的那半块玉佩上,有个“微”。
“.......你什感觉?”送走那人后将关上门,贺洲迎上来抱住他。
“莫名其妙?”平微苦笑,将那块玉佩握在手里,“现在还有皇子流落民间这无聊的事的?放话本里就是俗套剧情了吧?”
“你才不俗套,”贺洲也不知听没听懂,低头亲上他的唇,两人吻了一会,平微推开他,“我得去把另一块找来。”
“找来干什,”贺洲问,“你是真想要当皇子?”
“没有,”平微背对他开始翻箱倒柜,“只想要再确定一。”
贺洲“哦”了声,走过去将刚才那人送过来的信件看了看,又见里面有副画像,他挑眉,“这就是明嫔?和你长得好像。”
他走到平微身边,捏住他让他正视己,比对了后确认道,“她比你要美艳几分,你会更英气。”
“我要和她长得一样怎得了,”平微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
贺洲仍端详着他的脸,平微好看他是知道的,不过.....“崇帝长什样子?”
带着这个疑问平微在第一次入宫时便看了对方好几眼,崇帝似乎对他也很好奇,双方都在认真打量彼此——崇帝是方正脸型,眼睛不大不小,鹰钩鼻,薄唇,身高类拔萃,中等身材,整体气质看起来有些邪气,平日不苟言笑,给人种深不测的感觉。
然而平微却很喜欢笑,他待人温和,五官精致且皮肤很白,唇色天生红艳,近乎妖艳与淡泊的中间。
平微没找对方和己哪里像,但对面帝王在看了会后就收回视线,似乎已经确定对方是己丢失的孩子。
衙门内,说到明嫔,齐正想了会,若有所思地轻声道,“之前是有传闻说她和陛不和,由原先的宠冠六宫一失势,和陛再无来往。殿是觉得他发生的事和你有关?”
“不知道,”平微道,“我没明白为什己会流落到民间,又会在二十几年后再次被召回宫里。”
而且十八岁那年明嫔才让人来和己相认,之后平微正式来到临京城,两人也没见过几次。
他和对方见面的次数,比和崇帝这个日理万机的君王见面还要。
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平微一直记得的,没去深究是觉得没必要,他和贺洲说己和他没感情是真的,而相信那两位也没多爱他。
现在还搞借刀杀人这一招。
平微心里百味杂陈。
“官帮你去问问?”齐正道,他多多理解平微,设身处地如果他爹要想杀己,肯定很难过。齐大人很体贴地道,“官午就去宫里一趟。”
“好,”平微道,“小心点,我不想被崇帝发现。”
“嗯,”齐正应了句,又道,“对了,上次向我举报殿试有人作弊的那个张灵思,殿还记得吗?”
平微想了会,“记得,他进榜了吗?”
“进了,被安排进礼部做事,官是觉得殿
以后要是有需要,以去找他帮忙。”
“好,”平微应。
两人差不多快将事情安排好,齐正犹豫了,又道,“殿,老实说我觉得陛和明嫔之间的事会很难查,要不是您日刻意提起,我不会把他扯到一起。那两位实在是太久太久没一起现了,宫里很人会提起明嫔。”
“你是说消息被刻意瞒来?”平微看向他。
齐正摇摇头,“我觉得陛是将当年所有知情的人都杀死,只留明嫔一个。”
平微愣了,“这严重吗?”
“嗯。”齐正担忧地望向他,“不然他不会对您一个皇子动手。”
“我知道了。”
“您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