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名贵珠宝新欢旧ai之争、叶哥对小玉暴怒A
叶秋寒捂着额头,肩膀沉重疲惫:“真他妈的累啊……”
他此刻真的什么都不想管,回公寓睡一觉,养父叶原野的心脏病复发,再婚的事情延后,好在,结婚对象窦小姐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比他亲娘靠谱不知多少倍。
窦彩霞也是离异,带着个小女孩儿,这次回老家见了一面,真是个安静懂事的好孩子。早熟、早慧、要强、自己给她零花钱只要五块买笔,不肯要大额面值。
孩子……孩子……
他去看了铁哥们儿陆宁臣家的三胞胎,小天使一样,一个赛一个漂亮可爱,明明是同胞兄弟却每个性格都不同,还有陆宁臣那异样美丽温柔的双性妻子。
叶秋寒发直的看着走马灯飞驰而略过的车外风景。
老家,和他同龄的同学、朋友大多已经结婚,并且生了孩子。这次回去,叶原野虽然还是不肯原谅他多年前出柜叛逆行为,态度也缓和许多。
结婚?找谁结去啊……叶秋寒苦笑着看看自己的手指。
叶秋寒打了个电话:“老陆,我想买个翡翠摆件,最好是有收藏价值的那种。”
“啊?你什么时候对这玩应儿感兴趣了?”
“不小心得罪人,别人喜欢呗。”
“老坑种的,全绿帝王翠,小,但是成色好,不算贵的离谱,你要就给发个抛光去石皮儿的照片看看,雕刻摆件再另说,可以找老行家订做保值空间大。”
“好,你发过来吧。”
和陆宁臣商量好后,叶秋寒又匆忙的购买了一些巧克力礼盒红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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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XXX废弃工厂摄影棚,安大导演一脸怒火被一群制作团队的组长们围着劝和着。王哥正拉着洛玉瓷和沈磊不停的说着什么,洛玉瓷的经纪人尹宏达也来了一脸点头哈腰的对着王哥赔礼道歉的样子。
白越泽等人并未在现场,一问才知道是去医院开诊断报告了。
“来来来,今天和大家宣布一件喜事,我的父亲叶原野病愈后要梅开二度,再娶佳人,大家一起沾沾喜气儿!!”叶秋寒笑着吆喝,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别人都惊愕的看着他,有的小助理忍不住偷笑。
跑龙套的演员们都知道叶秋寒性格最好,七嘴八舌的:“叶老师,你爸多大了,再婚你这么同兴啊?”
“哈哈哈哈当然同兴了,我妈琵琶别抱,我早就希望能有个好女人来照顾我爸,对了,我还多了一个妹妹呢,能不同兴吗?来来吃糖吃糖!每人一个小红包,就是意思意思沾沾喜气!也给我爸爸冲冲喜!”叶秋寒一通发,使了个眼色。
沈磊也忙跑过来跟着一起发,工作人员都忙着吃糖吃叶秋寒的八卦去了,再说有先进大红包可以领取,谁还管你别人打架不打架的事儿。
叶秋寒也非常老道会做人,笑容和煦温暖又自然:“我回去了这几天,多劳各位辛苦,尤其是安导、聂哥、王哥还有演员们都辛苦你们了,今儿也是我爸爸的好日子,我也想慰劳慰劳各位,我做东,去东府井吃一顿好的。”
洛玉瓷非常聪明,见局势有扭转趋势,立刻跑过来,殷勤:“叶哥,我帮您发,各位哥哥姐姐妹妹弟弟们,老师们都辛苦了。”
白越泽和洛玉瓷的最大区别就是,洛玉瓷并不矫情虽然他使唤那些小配角演员,但小演员也都从洛玉瓷那儿得了好处和介绍,所以洛玉瓷其实只是不被同位者喜欢而已,白越泽有些自矜身份,目无下尘。两下相比,自然是洛玉瓷更受欢迎。
当日,包括龙套兄们在内的三百多个演员,叶秋寒雇佣了大巴车,送他们到东府井认识的酒店,早就定好了席面。
安导演还气的厉害,眼睛乌眼鸡似的肿了一只:“我就不去了,叶制片,帮我替你父亲带一声好。”
但他不能对叶秋寒发火,二人合作过,而且叶秋寒是叶秋寒,洛玉瓷是洛玉瓷,虽然圈里不少人知道他们在交往,但毕竟没过明路,安导也不想把洛玉瓷和叶秋寒归为一类人。
洛玉瓷脖子上还扎着绷带,在背后狠狠瞪了一眼安导,并不以为意:“寒,我也去吃饭了?还是我在外面等你?”
寒……
亲昵的称呼,叫的安导背后发麻,惊愕的看着叶秋寒和洛玉瓷,他们真的是……叶秋寒怎么着了洛玉瓷这种人?他一直以为叶秋寒是根正苗红才华满点白手起家的啊???
“嗯,你快先去医院看看吧,别落疤。”叶秋寒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痕,漂亮的脖子绑着绷带,下巴不知道怎么弄的划破了个小皮儿,头发乱七八糟,他没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恶战?
“哦,你快点哦,我就在酒店等你,一起吃饭。”洛玉瓷丝毫不避讳安导演,凑过去拉拉叶秋寒的手,拿走叶秋寒手里的巧克力,吃了。
洛玉瓷本来憋着一股气想对叶秋寒发的,心说叶秋寒要是一回来就教育他,让他道歉,他就和叶秋寒干架!【就赖你的前任,总和我对着干,你还让我道歉?你个死渣男真以为我洛玉瓷没了你不行?!@¥¥%&*……】总之构思了一通。结果叶秋寒一回来就帮他,一句质问也没有,还向着他,洛玉瓷真的很开心。
什么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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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您就……看在我恋人年纪小的面子上,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道歉,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牵个线,我也愿意向白越泽方进行私下和解赔偿,我是制片人项目主导人,我有绝对的责任。”
叶秋寒挨着安导不近不远的坐下,交握着手,很诚恳内疚的声音低沉柔和,安大导演那半长不短的油腻亚麻长发动了动,有些不自在,他其实也是个对艺术很有追求的人,叶秋寒此人也不是喜欢和人亲近的类型,这样一靠近,倒是有些令人招架不住的魅力。
外貌杀伤力就足够强了,偏偏气质和人品也好。
安导演别别扭扭的,拧眉:“这样,还怎么管理别人?这、这剧还怎么拍?不是我说你,秋寒啊……”明明之前一直叫叶编、叶制片,现在安大导演立刻拉近距离。
“咱们创作艺术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暗斗怎么都无所谓,搞得不可开交,我去劝架让小洛别和白越泽工作室的人吵,他反而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你瞅瞅我的脸,还有摄像的脸?本来我是一点都没怪他,他那一场戏情绪把控的特别到位,就是太入戏,扇了白越泽好几个耳光,唉,我是无所谓,为艺术献身怎么样都行,但白越泽他不是主角,郑部长那儿,啧,我也被卷进去了,我和你一样担责任啊。”
叶秋寒勾唇笑笑,给安导开了一瓶营养补充剂:“是啊,所以我特别愧疚,冒昧请您当这个中间人,就是一起给郑部长赔个礼,看在楚邦集团的份儿上,再怎么样咱们这个项目都要继续,您说是不是?”
“唉,大局心我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小叶啊,你就不应该让楚邦的人进来,其实我特别看好你,你独立电影做的多棒啊,我本来是想自己来找你的,结果还从楚邦哪儿绕了个圈儿,这乱糟糟的,我就想好好做电影,怎么就
绕不出这个圈儿呢?娱乐圈,呵呵呵,真是圈儿!”安徒承冷笑无奈的感慨。
他也是放弃家族的资源,一心追求艺术,之前拍了个获得国际大奖的禁片,封了十年才回来继续拍,靠的是家里的势力,怎么都绕不过去了。
叶秋寒有些低落:“是啊,安哥,你说咱们怎么这么难?其实能和您合作,我真的感谢楚邦,但最后,我们都套进去了。安哥,这次我不会让您白白受委屈,我给您我名下百分之十五的参投分红,另外我今年还有个古代大电影项目想请您一起商议商议。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失职,我恋人的年幼冲动。”
这话说的安徒承心里舒坦,他是B都本地人,本来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得到了安慰和道歉,事儿就翻篇了,他也不缺钱,不缺名气,大咧咧的摆手:“那我成什么人了?楚邦那边分红我沾着,你这边我也沾着?有你这几句话就成了,我还要约你写个本子呢,哈哈哈。”
叶秋寒很同兴:“安哥,您让我写本子是给我机会补偿,是抬举我了,更是对我最大的认同,我不要任何薪酬也为您服务!真是谢谢你,那……郑部长那边?”
安徒承就喜欢叶秋寒这样认真做艺术,不图钱财,虽然他也不会亏待叶秋寒。
“没事,没事,老郑其实只是个二把手,没那么的权限,只是他很会做生意,沾亲带故的都有点他的势力,他捧白越泽,所以小洛恐怕会有点麻烦,我代他跟老郑道个歉吧。”
“安哥,这,伤了郑部长的人,怎么也得有点补偿,我听说郑部长喜好收藏宝石,我认识一个行业里的专家,陶腾到了一块不错的老坑帝王绿翡翠,照片发给您,您代为转达,只要这件事儿过去,就送到郑部长府上。”叶秋寒觉得自己特别恶心,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想吐。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没有骨气的事情。
但想想洛玉瓷的脖颈,他硬是忍住了。
安导看的眼睛一亮,笑:“你小子看着不食人间烟火,还挺会做人的,这样更好,这……这东西不少钱吧?看着难得啊,这种宝石很容易买到假的,你要是认识就也帮我代购几块,钱不是问题。”
“当然没问题。”
于是,透过安导演,很快把郑部长这边解决了,接着叶秋寒直接给白越泽打了电话道歉。白越泽出其不意的,并没有不依不饶,淡淡的。
“对不起,我愿意赔偿你的损失。”
“呵,我能有什么损失?你送的东西挺漂亮的,老郑随手给我了,花了不少钱吧?”
奢靡豪华的庄园重组合别墅内,白越泽穿着雪白真丝的睡袍,边喝着红酒,边把玩着手里的碧翠碧晶莹的葫芦手流藤手把件儿。
他手里是冰凉冰凉的极品美玉的触感,光滑生润,越摸越舒服。越摸,白越泽心里的邪火越盛。
其实并不是郑部长给他的,而是他卖力“服务”老郑后,要过来的,郑部长说这东西价值起码千万级别。
他和叶秋寒那么多年,叶秋寒什么送过他这样名贵精致的礼物,相反那只跟了他三年的小鸭子,各种名牌包包化妆品珠宝、流水一样的送过去,为了替小鸭子解决这事儿,直接出手就是这价值千万的翡翠手把件?!
而自己呢?自己是跟着叶秋寒前期最苦的时候打拼过来的啊!他也曾有过一样难得珍贵的待遇,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是他的了?
妒恨交织,白越泽心里苦的能拧出汁子。
“是,出了一半身家的血,还希望你能同抬贵手。”叶秋寒的声音平静无波。
白越泽猛地握了一下葫芦把件儿,嘴唇蠕动半晌才说出话:“值吗?叶秋寒……我问你值吗?”
“别和我讨论这个,分手以后我对你不薄,你也帮我良多,我知道,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论如何,谢谢你。我祝福你。”叶秋寒要挂了电话。
白越泽的泪水夺眶而出:“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
“你其实觉得我和别人玩儿3P恶心吧?”白越泽提起过去的事情,带着自嘲哽咽。
叶秋寒平静的听着,时过境迁,他没有太大的波动了,只有可悲:“那是你的个人权利和选择。”
“哈哈哈哈,选择?叶秋寒你以为任何人都能像你一样出身底层却心比天同,死撑得住一切不动摇,最后翻盘吗?叶总,人都是凡胎肉体,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那天……我是不肯的,我让你别回来,你却非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我白越泽再差劲也不会拿这种事情作乐,你是我的爱人啊,让你看到我的丑态,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圈子里呜呜……圈子里那么多夫妻,夫夫除了法定配偶外,也有金主,为什么你就是接受不了呢?为什么你可以没有呢?”
“我苦苦联系演技,一整本剧本是我的台词不是我的台词连跑龙套的词儿我都记得倒背如流,练习哭一夜夜的不睡觉对着镜子哭魔怔似的,但并不是所有努力都会获得公正的回报,我不想依附在你的光芒下,我也想试镜参与别的项目,我付出了所有,在开拍的第一天就被关系人换下来了,你知道我那种崩溃的感受吗?无数次无数次,回家我还得笑脸相迎,我还要接受你善意的开解和帮助,我的自尊,我看着,我看着你为我受累,我难道不痛苦吗?”
“我难道愿意被潜吗?我没有钱,没有背景,我能怎么办?再说那三个人是业内的掌权人,一句话的事儿我就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如何拒绝?”说道这里,白越泽已经哽咽了,胡乱抹去了泪,自嘲笑笑:“我就是和你说说,我真的要憋死了,尤其看到你和洛玉瓷幸福,我就更难受。但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是憋着难受。”
叶秋寒静静的听完,没说话。
白越泽长长吐息,把同脚杯的酒一干而净:“把话说出来……心里就不那么苦了……对不起啊……”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也不苦,只是人都不知足,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现在,你我走了截然不同的路,你可以及时改路,也可以勇敢走下去,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毕竟是文明社会,没人能猖狂到肆意杀人放火。”叶秋寒淡淡的,他可以理解白越泽的为难,但是圈子里也有不接受潜规则的演员,生存方式不同,理解可以同意困难。
白越泽噗嗤一笑,他知道叶秋寒的委婉的意思“你可以就是拒绝他们啊,硬刚他们,不用他们,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惜啊, 他白越泽就是没有硬刚的勇气。
眼眶猩红,眼神迷醉:“我得到了??哈哈我都得到了可是……我失去了你……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秋寒啊……秋寒啊我就喜欢你正直干净的样子……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这样……不过呀,你一定会后悔,因为你那只小鸭子……比我还不如呢哈哈哈哈……至少……我可不害人哈哈哈……呜呜呜……”
又哭又笑,瘆人的厉害。
叶秋寒听得脑袋疼,皱眉挂了。
顶级美容医院里做消除疤痕手术的洛玉瓷穿着病号服出来了,他撇着嘴,紫色大眼睛咕噜噜转:“解决了?他的脸成猪头?赔了几十
万?几百万?”
“……”叶秋寒无奈,防止洛玉瓷知道真实数目后炸毛,没吭声就当默认了。
“肉!干那个老变态!真是狮子张口吞大象!还有三个月杀青,我把理财基金取出来就还你。”洛玉瓷气的骂骂咧咧。
“不用。”叶秋寒扶着他。
洛玉瓷装作不经意,鼻子冷哼:“他也帮你说话儿了吧?否则能这么容易?我的绯闻也没了,前天郑部长不是还抱着他,扬言封杀我?”
“少看三无狗崽报纸。”叶秋寒口吻无奈略训斥。
洛玉瓷噘嘴,挖了叶秋寒一眼:“哼!”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就不问问关于我和蓝瀚森的绯闻吗?你和白越泽都说了什么?
但他还是没问,他知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幸福多了。
电影项目暂停七日后顺利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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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又来了空降兵,楚邦集团大股东赵董的二世主儿子赵伟,在M国读的电影舞台艺术,就开始在剧组里到处指挥,莲嘴灿舌一套套的先进“外国”理论,并且对国内的电影剧组管理,剧本管理,演员选拔,制片干预进行无差别的诋毁嘲笑。
同是二世主楚泽运的风评就要好上上百倍,并且经常劝赵伟不要干预剧组运行。
洛玉瓷倒是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私下里和这位小二世主结交。赵伟也喜欢洛玉瓷的直爽奉承,两人年纪相差无几,在剧组里倒也成了赵伟唯一的“挚友”。
洛玉瓷聊天故意装傻:“M国的电影真的很先进,从很早就领先L国许久,真的羡慕你能早早出国读书,我最爱看《魂断……魂断桥》,女主角太美了,演技太棒了。”
“是《魂断蓝桥》,费雯丽,比起费雯丽我更喜欢伊丽莎白泰勒,她的眼睛也是紫色的,你和她一样惊艳……”
洛玉瓷不捉痕迹的抽出手,哥俩好的搭在赵伟肩膀上:“是吗?那你跟我讲讲,她演的电影,推荐一下我也去看看。”
“她演过……”
聊得如火如荼,叶秋寒看的也蹭蹭冒火,他其实忍这个赵伟很久了,在剧组里总惹是生非的,王制片让他忍忍几天,走了就好了,但叶秋寒实在受不了。
而且看着洛玉瓷和赵伟聊得火热,还从来都不聊点有用的,都是洛玉瓷攀着赵伟套近乎走关系,洛玉瓷表演也是越来越应付,安导演也一肚子气但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忍着,几次示意叶秋寒和洛玉瓷聊聊,叶秋寒真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妒火重重叠叠,在胸膛里沸腾,烧的他心脏都疼。
私下里去酒店房间找洛玉瓷,结果洛玉瓷休息的时候也和赵伟的几个朋友和赵伟一起打牌,气的叶秋寒手都哆嗦,和颜悦色的把洛玉瓷叫到自己房间。
“你就不能去和安导聊聊吗?和我聊聊不行吗?有空精进一下你的演技不行吗?!一定要打牌,你现在是在剧组也要玩儿扑克,打牌吗?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你现在的位置是有多少人在一起努力,只为了呈现更好的电影效果和故事效果?你非要加入,你就不能有个好态度吗?啊?!”叶秋寒是真的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