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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了臃肿的羽绒服,两人坐在山顶上,面前放着简易的望远镜,这种地方用望远镜看天空别有一番景致。
流星雨准时到达,等待已久的众人发出兴奋的吼叫声,然后纷纷双手合十低头许愿,罗骁是不信这些的,他的信仰早就荡然无存了,到这里只是被段易峰硬拖来的,五分情愿五分不情愿,所以见到段易峰双手合十,低头默默许愿时,他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就像一直抓老鼠的猫,突然从米缸里将老鼠救了出来。
“这样看着我干嘛?”段易峰睁开眼,笑问。
“……你在许愿?”罗骁顿了顿,才不可思议的问。
漫天星辰,空气薄凉。
段易峰眉眼带笑,细细的打量罗骁,唇角弧度上扬,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突兀的极其认真的说:“阿骁,已经快要半年了吧……”他话说一半突然停顿,目光更为幽深的凝视着罗骁,然后话锋一转,语气低沉惶恐的问,“你有没有喜欢我?”
罗骁一眼就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段易峰现在的表情很复杂、很认真,是的,已经半年了,从那天开始,他跟这个人用这样的方式相处了半年,喜欢吗?还是不喜欢?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他回忆着很多事,模糊的从记忆中抽取答案,犹豫着、停顿着说完。
段易峰笑逐颜开,他手足无措的盯着罗骁,从内到外都充斥着兴奋的因子,他猛然用力抱住罗骁,将头搁在他肩膀上,紧紧拥抱这难得的一刻。
罗骁用力闭了闭眼,然后缓缓睁开,笑着问:“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不用了。”段易峰轻蹭着他耳边,鼻息微热,欣喜的炫耀着,“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第三十章:表白[正文]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已结束,下面是正文。
“罗骁,他们说……嗯……就是你跟别的男人……”闫露露在办公室楼梯口撞见罗骁,两人打了招呼错身离开时,闫露露突然转身犹豫道。
她微微低着头,脸颊染上不正常的绯色,结结巴巴的问完就鼓足勇气直视罗骁,忐忑不安的问:“这些,都不是真的吧?!”
罗骁稍稍僵硬,他很快反应过来,故作糊涂,温和的笑道:“你在说什么?”
不可能吧!这样温暖的男人怎么可能!闫露露猛地摇头,试图摆脱在脑海中作祟的谣言,罗骁仍是笑看着他,连表情也半点不变。
“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大家都在说……说罗骁你喜欢男人,还说你现在被有钱有势的人包养着。”闫露露和盘托出,说完仿佛怕罗骁误会,又立刻澄清道,“当然,我是绝对不信这些的,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闫露露急于澄清的表情让罗骁有些感激,至少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他跟对方认识一个多月了,闫露露性格大大咧咧、平时也比较单纯,自己有事时旭旭更多亏她的照顾,罗骁对她是极为感激的。
最近,公司里谣言四起,他隐隐也听到了风声,说的人多了也就无法探寻消息来源,只是罗骁觉得根本不需要探寻。
“谢谢你了,别乱想有的没的,还要送文件吧?”罗骁笑道。
闫露露呆愣点头,罗骁脸上温和的笑容让她移不开眼,脚下踩空,幸亏抓住栏杆才稳住,但手中抱的文件摔的到处都是,她用力拍头,盯着满地的纸张苦恼无比。
罗骁叹了口气,认命的蹲下帮她收拾文件,“走路小心一点,文件摔了可以重新做,要是把自己摔到了怎么办?”将整理好的部分文件递给闫露露,罗骁嘱咐着。
对他来说,闫露露就像爱闯祸的小妹妹。
“啊?……嗯!”闫露露满脸通红的抱着文件,用力点头,然后低声说,“我先走了。”她说完看也不看罗骁,同手同脚的往楼下走。
“这样没问题吧?”罗骁怪异的盯着闫露露背影,对她突然的举措有些迷茫。
流传谣言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罗骁转身朝楼上走,一边想,高枫,狗逼急了也还要跳墙的!
俞梧好的挑不出半点伤病时,罗骁去看了那家联系的房子,里面奇怪的格局让他吃了一惊,房间内连沙发、床、电视都准备着,可谓是应有尽有,罗骁疑惑的表情被房东尽收眼底,然后就是倾尽全力的忽悠加推销。
“这里房租是最便宜的,里面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个租房的留下的,我懒得扔了,你看看,要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掉,我这房子要出租至少得这个数,要不是有人死在里面……啊,我看你是有知识的人,肯定不信鬼神这一套吧,我也不信风水什么的,可那些人一听死人的事跑的比兔子还快,五百块简直是在我心窝上挖肉啊,你快决定吧,说不定我待会就后悔了。”
罗骁自然不信鬼神,房东说的声泪俱下,绕的他七荤八素,两人当场就把合同签了,搬家那天俞梧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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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场面够壮观啊,我说,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毕凌风双手插在口袋里,挑着眉打量满地狼藉,他踢开滚到脚边的酒瓶,颇为无奈的问。
客厅中,各类名酒扔的到处都是,茶几上也摆的满满的,酒液倾倒在上面,变成一滩滩的污水,地毯上还有不少玻璃碎片,看得出是被用力扔出撞碎的,毕凌风捂着鼻子挑选落脚处,刺鼻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
段易峰颓废的趴在茶几上,身上的白色衬衫被酒液弄的污迹斑斑,他一只手卷着袖子,一只手没卷,头发乱糟糟的立在头上,嘴边青色胡渣更显无神,脚上仅穿着袜子,整个人半醉半醒,茶几旁还有呕吐物,散发的味道与酒液混合在一起,差点没让毕凌风直接暴走。
“靠,要不是陈昆打电话给我,你死在这恐怕都没人知道。”毕凌风盯着段易峰这幅消极颓废的模样,泄愤般的骂了一句。
段易峰眯着眼打量他半天,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反问道:“你来干嘛?”
“我不跟醉鬼理论。”毕凌风一把将段易峰手中的酒瓶扔掉,然后拧着眉,用力把段易峰从沙发上拖起来,段易峰骂骂咧咧的要去抢酒瓶,直接把毕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