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复仇霸总把我宠上天[娱乐圈]》作者:蒸汽桃
绝世美O孟惊雁过了二十几年看似顺风顺水的人生之后,一夜之间除了巨额债务一无所有。
每天拍戏还债累成狗,孟惊雁以为自己已经在人生谷底躺平了,谁能想到命运还给他安排了新惊吓(xi)。
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孟家领养了一个叫聂还林的小男孩,养了几年就随手扔掉。如今,传言中早已冻死街头的小男孩脱胎换骨,成长为超A霸总回到孟惊雁的视野中。
包括孟惊雁在内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报仇雪恨的戏码,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孟惊雁,你死了。
可惜好戏还没开场,就先传来了孟惊雁和聂还林的婚讯。
知情者:孟惊雁和聂还林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孟惊雁不过是聂还林的纾解工具,聂还林早晚把他腺体摘下来。
众人:诶呀那好疼吧怎么还没摘?
知情者:聂还林准备借腹生子,生完就摘。
众人(倒吸冷气):那会死O的吧?不过孟家孽子死不足惜。
知情者:生完休整一段时间就摘。
众人:怎么他都休整成影帝了,还没动静?!!!
1.1v1,对外A炸天际对妻恨不得心都掏出来攻 X fg一插就倒做人没意思受
2.排雷:生子/ABO,受比攻大五岁,受性格要强但是略体弱,不喜欢依赖别人。攻一开始不够成熟会有个摸索过程。
3.攻为了受啥都肯干,作者为了甜啥都敢写【hushuo。
内容标签: 生子 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惊雁,聂还林 ┃ 配角:开新文预收啦~求收藏鸭~ ┃ 其它:生子,ABO,年下
一句话简介:傲慢也是自卑的一种。
第1章
小酒吧里头挺乱的,孟惊雁似乎已经喝得有点酒意了,但还是并着食指和中指在吧台上点了两下:再来一杯,少兑点水。
酒保薛贵是个白种Alpha,跟孟惊雁还算熟,听他这么说,不急不恼还笑眯眯的:孟,每天过来喝酒,兑水这事儿算是过不去了是吧?不能喝你还是少喝点。说完,还是照着他的意思,把一杯马提尼摆在了他面前。
孟惊雁没听见似的,用酒枝拨弄着杯子里的那颗青橄榄。迪斯科球的碎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出三分漠然,七分美艳。
他倒不是真的想喝醉,只是完全醒着的时候脑子里头走马灯似的转过那一张张嘴,一开一合都是在问他要债,他嫌烦,就想拿酒挡挡。
可惜酒是个松散的液体,一杯一杯酸苦地下肚,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起来,孟家是真散了。
他还记得他上小学时的那个雨天,一个电话把他从学校叫到了医院。
医生的面孔是模糊的,一张嘴巴却很清晰,豆沙色的口红卡在唇纹里,衬得那口不大齐整的牙齿有些发黄:孟少爷,我们尽力了。
他很愤怒地跑去质问父亲:妈妈为什么一个人开车?她还怀着妹妹,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开车?
孟玉昆的嘴是疲惫的:这只是个意外,你是个男人了,冷静一点。
他那一天的记忆里还有一条瘦小的影子,从头到尾地跟着他,没说过一句话。
那个时候家里的老管家哭着跟他说孟家散了的时候,他还不明白。一整年过去,深夜里的眼泪流干了,他也接受了一切都是个意外,尘埃落定的意外。
直到家里又多出来两个人,那个叫宋玉兰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儿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孟家新的女主人,与此同时小影子也没了。多了两个又少了两个,仿佛也是一种沉默的平衡。
宋玉兰是个懂得经营的人,加入孟家之前,她就懂得如何在自己和孟玉昆之间经营出一条暧昧丛生的长丝带,一寸一寸把自己和儿子悬进了孟家。加入孟家之后,她就更懂得如何让孟玉昆这个表面为旧爱肝肠寸断实则对新欢爱不释手的男人在新欢和旧爱遗孤这架天平上偏向自己。
孟惊雁正常的少年时期也大概就是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拉锯中仓促地画了个句号,后面紧接着就是一段非常短暂但深刻的日子,教会了他如何积累、隐匿、自力更生,唯独没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沿着从少年到青年的轨迹依恋、叛逆、茫然无措。
孟惊雁的前半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混乱,但是那时候孟玉昆活着,他就还有个来处,外人说起来,他也还是一户人家里的孩子。现在孟玉昆完成了倾家荡产的工作潇洒西归了,还给他留下一笔不尴不尬的债,数目顶多让从前的他皱皱眉头,但现在却像是把他这只旱鸭子泡在踮着脚尖才能把鼻孔露出水面的深池里,随时随地准备将他没顶。
哪怕如此,一了百了的念头孟惊雁没动过。不仅要感谢宋玉兰母子长期以来对他的千锤百炼,还因为老管家离开孟家之前,还留了话给他。
他并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资格。
他不能只当一个小演员,他需要重新掌握这个物质世界的话语权。孟家欠的债可以由他来还,相应的,孟家的债也得由他来讨。
酒吧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旋转门走进来,不少客人皱着眉头看过去,甚至有的人变了脸色,毫不掩饰地捂住了口鼻。
薛贵脸色一沉: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滥用信息素的Alpha?一个乙等Alpha而已,当他自己什么香饽饽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大部分的Alpha都是丙等甚至丁等,甲等的Alpha几乎是凤毛麟角,乙等就已经是非常高级别的Alpha了。
可以啊,还会说香饽饽这种词儿呢。孟惊雁先是对薛贵一笑,这才漫不经心地朝后望了望,轻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来人是灿星娱乐的少东家宋云开,基本上也就算是孟惊雁的顶头上司,他在人堆里发现了孟惊雁,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惊雁,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喝酒?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找了多久了?
也就一扭脸,孟惊雁已经收了刚才的懒散样子,变成了一个战战兢兢被经纪公司老板抓包的底层演员,他睫毛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望。他样子太漂亮,一般人做起来忸怩不堪的神态让被他做出一种让人心疼的楚楚可怜。带着些惶恐不安,他绞扭着双手问道:公司找我有事吗?
宋云开满脸的心疼,把桌子上的酒挪到一边:公司没找你,你的经纪人说你今天收工挺早的,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听你的几个同期说你朝酒吧街来了,就过来了,谁知道这边一家店挨一家店,我按着档次从高往低找,没想到说完他有些鄙夷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接着说:总之,Omega又不像是Beta那么常见,我稍微用信息素激着点,就能把Omega从人堆儿里择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难找。
他这个思路是没问题的,像他这种高级别的Alpha,如果真想借助自己的信息素激发一个普通的Omega释放信息素,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上街前喷上抑制剂已经是基本的公共素养,像宋云开这样旁若无人地释放信息素,实在是太粗鲁。
在宋云开信息素的刺激下,空气中已经隐隐弥漫出来几分Omega信息素中常见的花香。一时间,玫瑰和百合的味道交错在空气凝滞的室内,说不出的暧昧甜腻。
只不过孟惊雁并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这些味道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点儿过于浓重的香气而已。
薛贵一挥手,几个店员把信息素收集器的档位开大,那一阵阵花香也就逐渐淡去了,但还是有不少客人脸色阴郁地离开了酒吧。
孟惊雁简直有些无语,这小开居然仗着自己是个 Alpha ,不过是为了找个人,就如此大张旗鼓地满地洒信息素,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但腹诽归腹诽,他表面上依旧诚惶诚恐地说:啊那这样是找不到我的,我并不是 Omega 。
宋云开被他逗得一乐,毛手毛脚地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掐了掐:你呀,总说这种玩笑话。你的档案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Omega。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医疗还能把人的性别弄错了吗?
孟惊雁偏开头微微一让,宋云开的手就从他脸上滑了下去。
宋云开并不以为忤,一张好皮相上依旧是从容的笑,左手里的车钥匙一下一下地打在右手的手心里:惊雁啊,我追你时间不短了,你就算是装糊涂,也得有个限度吧。
孟惊雁没听他的,当然继续装糊涂:宋总,您是不是来的路上,也喝了点?我是小孟,不是别人。
宋云开的脸陡然凑近他:我当然知道你是小孟,我就是弄错了我自己,也不会弄错了你。说着手又不老实地往孟惊雁腿上摸。
孟惊雁站了起来,还是一张期期艾艾的卑微脸:宋总,我我得回家了,太晚了。他目光躲闪着,心里已经把这色胚从头剐到了脚。
宋云开握住他的手腕,声音不无戏谑:欲拒还迎?惊雁,你家的事儿全定都人都听过,我也听过。你想自己个儿把钱一下全还上,那就像是要补天,整个定都也没几个人能帮你堵那么大的窟窿。但是你想过得好一点,想让宋哥帮点小忙,那是没什么问题的。你不用跟个十八线似的,还要曲里拐弯地跟宋哥抹不开。
宋总,您真误会我了。孟惊雁身上那层装点出来的畏畏缩缩不见了,只不过头还垂着,姿态还算低:我真不是个Omega,也没想着要您帮什么忙。
宋云开先没开口,手里还拨弄着那把车钥匙。
孟惊雁倒没觉得有什么,就听见薛贵对着宋云开说话了,没有了对孟惊雁说话时的好脾气,有些刻板的中文里明显带着怒意:这位先生,您可否收敛一下您的信息素?这店里许多客人并不能适应这味道。
孟惊雁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后知后觉地向身后看了看,才发现果然又有许多人离场了,有个Alpha搂着怀里脸色不太好的Omega,很凶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比了个中指。
哟?这么硬挺。还觉得自己是孟家的少爷呢是吗?宋云开说话间就像是给自己长了一辈,几乎是语重心长地对孟惊雁说:你爹活着的时候,你是孟惊雁。你能一边是一掷千金的大少爷,一边是一呼百应的大明星。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了,惊雁,你明白吗?有时候人呐,别那么多傲气,多长几分眼色,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古人早就给我们总结好了。他站起身,手在孟惊雁腰间揩了一把,别了几张老人头到他口袋里:自己闯荡了,脑袋里可得清楚点。
宋云开话说得难听,但是定都凡是爱说道这些豪门轶事的,十有八九都和他是一个看法。孟惊雁就是个靠爹吃饭的富二代,他能有钱也肯定是他爹给他的。如今孟家垮了,那孟惊雁背上一身高债,那是父债子还,那是天经地义。孟惊雁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但是他拦不住他们这么想。
就好比现在宋云开当着他的面把这些话甩给他,他能真的一拳把他打翻吗?从体力上来时,他可能还能奋力一试,可是然后呢?除了丢了饭碗,再添恶名之外,身上的债一毛也不会少。
孟惊雁不能打宋云开,他需要钱,他没有给自己出头泄愤的立场。他一个拳头挥下去,宋云开就算不立即解雇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在娱乐圈里彻底混不下去。而他的大厦早就倾塌了,只剩下一些框架苦苦支撑,要是他真多露出半分颓势,那些紧盯着他的吸血蚊蝇就会一拥而上,一口一口地将他吞吃。
所以哪怕孟惊雁再傲,甚至于他而言咽下这口气无异于咽下一把刀,也不能把愚勇错当成骨气。
宋总,孟惊雁的口气软下来,货真价实的Omega姿态,话也是诚恳的:我真的小时候得过病,不能正确接收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我只能闻见味儿,Alpha的连味儿也闻不见,我自己也不会不会释放信息素。这里头只有一句话是假的,那就是他并非闻不见Alpha的信息素,只不过在他闻起来,那些大都是不尽相同的恶臭。
这是非常隐私的事情,孟惊雁当众说给他听了,这就是屈从。宋云开嘴角浮起一丝胜利者的得色,他回忆了一下,笑得若有所指:好像的确没有闻见过你的味儿,只不过按照惊雁的外形,别说是Beta,在Omega里也是凤毛麟角,什么性别,又有什么所谓呢?虽然词是好词,但是明里暗里把人当成牲口来评头论足,没有人会傻到把这种话当成好话。
孟惊雁低头受着,他在心里记下来宋云开那张薄得像刀片似的嘴唇,低声说:我明天还要走戏,先回去了。他朝门口走了,身上是货真价实的低落。
宋云开刚从孟惊雁那里剐了一点甜头,还没尽兴。只不过他刚要追,却被薛贵一把拦住:麻烦您登记一下个人信息,今天晚上您打扰到了这么多客人,肯定会有人投诉我们的,我们可能会需要联系你。
宋云开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没听说过这种事,让开。
薛贵当真让开了,只不过此时宋云开再看孟惊雁离开的方向,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呀~我带着新的故事回来啦,希望你们能喜欢!
第2章
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孟惊雁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晃了七站地,出了地铁站拿手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孟宅离着地铁站大概有两公里,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挺凉了,他骑了一会儿,两只手都有点发麻。
孟宅其实早就抵押给法院了,但是孟惊雁情况有些特殊,他负债数额过于巨大,而且他本人在公诉期间一直非常配合。法院酌情把孟宅的一部分留给他暂住一段时间,等到拍卖完成的时候,他再搬出去。
孟玉昆喜欢敞亮开阔的建筑,这宅子从他爸爸手里传下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座庞然大物,被他中间翻修了两次,最后大得简直有些荒唐。
从正面看,孟宅还是传统的中式建筑,坐北朝南,院子里甚至还留着雕了天官赐福的雁翅影壁。房子却按着新一辈人的喜好,在室内不伦不类地铺着沙色的大理石地板,整个背面都是开阔明净的欧式落地大开窗。
门是沉重的包金实木门,孟惊雁推开一个缝挤了进去。他用手机照的闪光灯着路,没开室内灯。大厅顶上吸着的那挂一百零八珠的花枝水晶吊灯,还是当初孟玉昆托人去威尼斯一珠一珠打磨了,用细棉花挨个包了漂洋过海送回定都的。
孟惊雁不是连灯都开不起,只是那灯开了,一百零八颗蒙尘的宝珠各自将房间的一隅照亮,眼前的一切就全扑过来,像是一口虎头大刀朝下轧,让人就觉沉重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