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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薄荷凉烟(听录音zw,xing窒息)

    程子谦坐在车里,看见陈知携着邵衍从片场来往陈家名的酒店走去,坐着吸了根烟,拉开车门远远地跟了上去。

    不用想都知道陈知开了间套房,程子谦走到酒店前台,摘了墨镜露一个真挚的笑容:“给我在你小陈总楼开一间房,我有些剧本上的问题要跟她讨论,现在不方便过去打扰。”

    住在楼也做不了什,程子谦进了房间,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从袋里掏一截燃尽的烟嘴,小心翼翼地捧到嘴边,用嘴唇碰了碰。

    那是陈知咬过的烟嘴,上面还留着她的红印,现在的化妆品都带点高级香味,但程子谦放在鼻嗅了嗅,没察觉到任何属于陈知的味道,只吸到爆珠捏碎后的薄荷烟味。

    一个人的味道应该是什样的,程子谦也说不来,但他知道,味道是很私人的东西,他会用上固定品牌固定线的固定香氛——要木质香,温和但不沉闷,要然而然到就是他本人的气质,要陈知只要遇到这类香味就第一时间想起他。

    陈知的气味是怎样的?

    他不知道,很多年前的校园生涯太遥远,刚入圈拍戏时他又太紧张,而之后居然再也没有了私见面的时候,他每一次相遇都在众目睽睽的闪光灯、衣香鬓影的酒局宴会上,陈知会朝他笑,也会朝别人笑。

    身上染上的洗发露、沐浴乳的气味,常用的心爱品牌香水,红眼影带来的脂粉气,每一样都模模糊糊,共营造一个朦胧的陈知。

    但是此刻,这种薄荷凉烟的独特刺激,让陈知的形象陡然鲜明起来。

    无法更进一步的凉,饮鸩止渴的辣,隔着镜花水月的烟味,全都是陈知。

    他打开手机,熟练地划开录音软件,上面最近的一条录音标着天的日期,是他坐在陈知身边悄悄录来的。

    大段的空白,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剧本翻动,键盘敲击,副导演的交流,他勉力保持的平静声线,还有陈知凑过来问他:“师哥,你觉得怎样?”

    那一声“师哥”简直像鬩咒一样,促使他伸手摸向。

    坐在陈知身边时尚有制力保持理智,躲在她看不见的暗处时,欲望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程子谦粗暴地解着衣服,攥着手机抬步向浴室走去,衣服一路散落,等他跨进浴缸里的时候,陈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还不错,留来吧。”

    这一句话分明只是陈知对来试镜演员的评价,但从语境中剥离来却激起他无限的绮想。

    圈里对陈知投怀送抱的小明星不在数,陈知遇到合眼缘的也乐意做个顺水推船人情,一夜春宵换一点她手里资源,久而久之圈里人都知道陈导是上面那个。

    还知道陈知从来不碰己公司旗艺人。

    连家艺人都不碰,他一个受她尊重的学长更不会引起她的非分之想了,程子谦真是恨死了陈知这个不吃窝边草的性格。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程影帝幻想己是想要爬床的小明星,脱

    了衣服使浑身解数勾引陈导。

    在深夜敲开陈知房门,一粒一粒解着纽扣,陈知怕被监控看到只先把他放进来,任由他露淫荡的性器求欢。

    别当正人君子了,碰碰我吧,我不要资源,白给你。

    最好被蹲守的狗仔拍到,被所有媒体争相报道,他从此成为陈知甩也甩不掉的风流韵事。

    浴缸很快就放满了水,程子谦将整个脑袋潜进水里,手指熟练地握住柱身上撸动,另一只手覆盖在头上快速摩挲,有技巧地揉捏着前端。

    大脑在充血,体也因为缺氧充血变得更加敏感,心脏一一疯狂抽搐,震得肢发麻,意识缓慢抽离,身体渐渐失去知觉,但还记得机械性地手淫,浑身轻飘飘软绵绵,好像浮在水中,又被情欲拉扯着往沉。

    肾上素和多胺不停分,程子谦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以为己睁开了眼,眼前是朝他微笑的陈知,要凑过来跟他接吻。

    当他张开嘴的时候,水流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气管,他无力地攀住浴缸边缘,坐起来或者跪着都好,反正想要有个支点。

    他这个时候清楚地意识到,己快要死了。

    陈知呢,陈知在干什?

    他好像看见陈知抱着手冷笑骂他:变态。

    救救我,师妹。

    他的小腿猛地一抽搐,来的时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放掉了——应该是他昏迷前蹬腿那一蹭开了浴缸底部的水,程子谦无力地躺在浴缸里,等待意识慢慢回笼,他先是想起陈知咬着烟笑的样子,然后记忆里才慢慢浮现她的名字,他有点不清楚己为什湿身体地躺在浴缸底部,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什蠢事。

    劫后余生的欣喜迅速笼罩了他,他颤抖着手指想去够已经播完录音的手机,身体先于意识拨通了陈知的电话。

    那头陈知很快接通了电话,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师哥,怎这晚打电话过来,了什事吗?”

    “啊?”程子谦有些迷茫地点亮了手机屏幕,然后才发现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陈知听他声音正常便知道没什大事,漫不经心地拉着邵衍的手亲了亲,开了个小玩笑:“师哥该不是做了什噩梦吧?”

    程子谦有些后怕地想起刚刚逼真的幻觉和灭顶的快感,稳了稳心神,镇定地回答她:“是啊,要拍师妹的新戏,心里紧张。”

    他一边从浴缸里直起身来,一边向着电话里的人轻轻解释道:“我睡迷糊了,不知道怎就拨去了,打扰到你了吧。”

    “还好是拨给我,”陈知无心地安慰他,“要是真的了什事,我以最快照应到你。”

    程子谦小腿肚还打着颤,拖着身子把己甩到了床上,屈身侧躺看着落地窗外的月亮,愈发软了声音跟陈知说话:“有师妹在,我很放心。”

    那边从嗓子里应了一声“嗯”,显然没将

    己习惯使然的照顾放在心上。

    程子谦知道当最体面的做法是说着不打扰对方了给陈知道一声“晚安”再挂掉电话,但他却捏着手机,一句话也说不来。

    入戏时的玄妙状态,和陈知的小心接触,以及刚刚那种缓慢又不避免的濒死快感,每一样单独拿来都足够让他沉迷其中,综合在一起造成的猛烈快感极大地拉高了他的阈值,抵达巅峰那一刻的满足使得之后的一切平静都像是无尽的失落。

    那点后怕早在陈知放松的声音里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食髓知味的上瘾——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再听听陈知的声音。

    陈知也没觉得这短暂的无言有什问题,只当程子谦还犯着困,像是想起了什,提醒道:“师哥,你进组前要是没什活动的话,接个到肩的长发吧。”

    程子谦很快会意:“是李侑的形象?”

    陈知又“嗯”了一声,声音远了一点:“邵衍,乖一点。”

    拿着手机的程子谦苦笑了一,假装什都没有听见,问她:“周末英影的颁奖典礼,师妹要去吗?”

    不是很大的电影节,但陈知和他凑巧都在受邀嘉宾名单里。

    陈知想了想回他:“不去了,朋友最近过生日,打算一起玩几天。”

    程子谦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个朋友,陈家家大业大,陈知的社交圈从来都不局限于娱乐演艺这一个行业。

    他忍不住小声叫道:“师妹。”

    对面没声,似乎在静静聆听等着他的文,也有正在忙着跟她包养的小明星做点不声的游戏。

    程子谦张了张,最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那就只有开机的时候再见了,师妹。”

    陈知临挂电话时还记得叮嘱他好好休息,却一点也没想起来以私里见面吃个饭。

    程子谦挂了电话抿了抿唇。

    真想知道,是什朋友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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