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后续的讨论估计也被三人看到了,正在宿舍群骂骂咧咧,想要去把第一个造谣的人嘴巴撕了。
关愫愫:【小清,你给个话,行我就上!】
童倩:【键盘吵架我还没输过!】
郁清回复:【没事的。】
大家以为她是要继续沉默不做声,心里焦急。
郁清没看后面她们劝她的话,选了几组照片,接着在朋友圈更新。
万年不发动态的郁清,一条九宫格照片,让所有有她联系方式的人大吃一惊。
郁清:【毕业快乐。】
九张图,八张分别是班级合照、授位照片、社团照片和宿舍合照,只有最后一张,是和温择叙的合作。
特地在校门口的绿荫下拍的,因为面对着关愫愫她们,郁清不太好意思,脸蛋粉扑扑的,搂着温择叙的胳膊笑,有点傻。
她补充评论:「不是男朋友,是丈夫,也祝我们结婚半周年快乐。」
三分钟不到,弹出点赞和评论十多条,郁清不擅长回答问题,干脆后面统一回复好了。
“笑什么?”温择叙并不知道郁清在朋友圈做了什么,问道。
郁清:“回消息而已。”
温择叙继续专注开车。
宿舍群三人炸了。
关愫愫:【我的妈呀!小清你好霸道!我好爱!】
童倩:【谁开个小号去投稿?】
杨果麦也跟着激动:【我来!】
三人正在想投稿内容,有人比他们动作更快,一时间,表白墙更是热闹。
郁清丝毫不在意,心想着也毕业了,证书全到手了,影响不了什么。
车子在商圈的一个清吧停下。
郁清犹豫问:“不是定了餐厅?”
温择叙:“这里也可以吃晚餐,还能看电影,后面靠着京江,能看风景。”
这么听来,这家清吧确实不错。
郁清去过几次酒吧,感官不好,每次被迫陪着举杯喝酒,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温择叙带她来的酒吧新奇,心里的不适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环境的好奇。
郁清抱着老板送的朗姆酒,靠在卡座最里面,怯生生地打量周围,对面的温择叙坐过来,往她身边靠。
“怎、怎么了?”郁清警惕地问。
清吧里,光线暗沉,轻松的爵士乐把氛围弄得格外暧昧,来往的男女穿伴成熟,举止亲昵,小心机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给对方,沉溺在男女之间美好的拉扯里。
如果荷尔蒙能被看到,郁清敢打赌,整个空间里一定荡漾着无数人的荷尔蒙,纷杂交缠。
郁清不适应,才起了戒备心。
“你发朋友圈了?”温择叙逼近问。
郁清靠在凳子上,他离得太近,呼吸打在她脸颊上,睫毛颤了颤,出卖她的紧张:“嗯……你,怎么知道?”
温择叙笑:“爸刚和我说,学校老师都给他打电话确认,他儿子是不是真的和学校女学生结婚了。”
也看到了郁清的朋友圈,但他没说。
“不是女学生了。”郁清纠正,“我毕业了。”
温择叙:“爸正得意炫耀,我就是和女大学生结婚了。”
郁清微微偏开头:“哦。”
“你,你坐好。”
温择叙怎么和隔壁卡座调戏女人的男人一样轻佻,离她过分近了。
“不解释一下朋友圈?”温择叙追问。
郁清努力保持平淡如水的态度:“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温择叙哑然笑笑,凑到她耳边:“宝宝。”
郁清抵在他肩膀的手顿住,用力要推开他。
温择叙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只一句话,郁清又心软了,任由他抬起下巴,吻上她的耳廓。
酒吧晦昧的光线让温择叙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郁清羞红着脸,小声叫他:“温择叙,好了……”
扣子被解开,郁清脑中紧绷的弦就要崩掉。
温择叙定清吧庆祝她毕业,打的是这种注意?
“啧,宝宝。”温择叙推着她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郁清软骨头似地靠在卡座里,胸口被压,喘不过气。
吻落下,锁骨上。
倏地,脖子上的链子被扯下。
郁清双眼迷离,他抬起她的左手,勾出链子里的戒指,套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郁清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温择叙抬起她的手,握紧她的四指,把她的手抬到唇边,极为绅士的在手背留下一个吻,整个过程一直看着她,直勾勾的,过分直白。
绅士的吻手礼,而绅士的眼里升起一簇火,丝毫不遮掩,他对她的强占。【这只是个吻手礼!!!求求别锁了|-|】
他扣着她后脖子吻她。
温择叙很喜欢这样吻她,强势、不容置疑。
亲到一半,他坏笑问:“宝宝,我们在干嘛?”
郁清失了心智,却不肯说话。
温择叙舔舐她唇角,“bb猪,乖,回答我。”
郁清被弄得面红耳赤,这人怎么在外也乱这样叫她啊。
郁清坚决不做声。
好在温择叙有分寸,占完便宜还惦记着郁清没吃晚餐,规规矩矩坐回对面的位置,给郁清一些空间,免得她总缩在角落里。
用完晚餐,温择叙带着郁清看电影,直到深夜才离开。
郁清拉着身上温择叙的黑色夹克,一声不响走在前面,温择叙双手抄兜,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走上京江大桥,温择叙见她步子越发快,上前拉住她,笑问:“真生气了?”
郁清被他灌了几杯酒,几种酒杂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烈焰的晚霞消散后,上了她的脸,红彤彤的。
反差的是,女人的这双眼,满是清纯。
郁清气鼓鼓看着温择叙,咬了下唇:“还好…… ”
“不多给亲亲,往后出国怎么办?”温择叙捏她脸,玩笑说,“那我可就难过了。”
明明他是玩笑话,郁清应该喝多了,心里难受。
抬手覆在温择叙手背,摸到他骨感分明的腕骨,感受到手背凸起的青筋。
郁清努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是清醒的,启唇:“温择叙。”
温择叙收起漫不经心,低头和她对视:“嗯?”
“我还要怎么爱你,你才知我爱你。”
温择叙愣住,她怎么突然说这些?
郁清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打断:“我不熄的欲望、无底的热情都献给你,也仅有你是这欲望、是这热情。”
温择叙说的没错。
有一天,她的语言变成苍白,她的告白只剩他的名字,那就是爱。
爱,原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1]
郁清,要投明。
郁清浅笑:“今天,我和你说,你不该坦白这么快,我不要你永远做臣服者,你向我走来一步,我也会向你走去一步。我想这样爱着你。”
温择叙定定地看她。
“不要总向我告白。”郁清侧头,吻了他虎口上的黑痣,如他吻她手背那般虔诚,“郁清是会说好话,会告白的。”
温择叙眼里闪过迷茫。
京江大桥顶上的灯荧荧落在她身上,一身长裙,漂亮极了。
眼前的女人,是他藏在心脏里的皎月。
“宝宝,怎么说这些?”温择叙温和问,“我哄你的,我很乐意你出国,我也……心甘情愿在国内等你。”
温择叙撒谎,郁清知道。
“我说这些是因为……”郁清卡顿住,泪意狂涌而来,她的情绪被堆砌到最高。
“我的意思是——”
“温择叙,我爱你。”
“如同你一样,我爱你。”
郁清知道自己醉了,双颊一定红得厉害,说完这段话,她笑着哭了,任由江风卷她的发,由着发缠她的脸庞。
“我爱你,所以你不要再患得患失了。”郁清说,“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