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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街头的他,问了半天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联系方式,可以来接他吗?”
流落街头。夏目眼睛睁大,立即说道:“请等一下,我去拿张纸。”
拿了纸回来,夏目继续询问:“可以给我一下你们的地址吗,我去接他。”
那边很快给了一个地址,是东京的一个警察局。
拿到了地址,夏目态度诚恳,和对方道谢之后,立刻上楼寻找可以找到的所有证件,一起装到自己的小包里,顺便塞上必带的友人帐。
斑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夏目,你要去哪里?”
夏目将小包扣到腰上,然后开始给藤原夫妇留纸条,告诉他们事情的原委。嘴上,还在和斑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斑:“你要怎么过去?”
夏目:“去机场坐飞机吧,这样快一点。”
斑:“真麻烦。”
他嘟囔了一句,然后趴下,一阵白色的烟雾闪过,再次出现的,却是那个身姿优美,实力强大的大妖。
斑俯下身体,将背脊露给夏目。
斑:“上来吧。”
夏目惊喜地爬了上去,事后却有些犹豫:“老师,你应该不是路痴吧。”
斑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的鼻子也适时得喷出两道鼻息,却还是解释道:“我能闻出那个小子的味道。”
妖怪的速度真的很快,更何况是斑这个级别的。坐稳了滴滴打斑的夏目很快就到了机场,买了票匆忙赶到了东京。
夏目到了警察局的时候,警察局的漂亮女警正在和越前交谈。大概是越前的相貌真的很惹她,所以即使对着她越前一直是冷淡的样子,女警也乐此不彼地和他搭着话,还觉得他这是有个性的表现。
夏目敲门进去。
夏目:“抱歉,我是夏目贵志,是来寻找我的朋友越前龙马的。”
忙碌着的人听见他的话,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将他带到正在被女警持续性骚扰的越前面前。
当夏目走到越前面前的那一刻,他总觉得自己在越前的眼中看到了特殊的光。
越前也很无奈,从他进入警局的那一刻,这个女警官就认为他是年轻不懂事,离家出走的小朋友,生怕他寂寞难受,在这给他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工作。
如果她只是一般的话多也就算了,可这人说的时候,还觉得越前很好看,时不时就动手动脚,就这么几个小时,越前的脸不知道被掐了几遍。
越前倒是想袭警,可为了不给等会带他离开的夏目惹麻烦,在这愣是忍受了半天,这会看见夏目来了,心里怎么可能不高兴。
登时就殷勤地跑上前去,站到了夏目的后面,妥妥的找庇护的样子。
他这样子,自从他们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夏目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办好了手续,认领了人,夏目就在女警员恋恋不舍的眼光下带走了越前。
夏目进了一家面馆,后面跟着一人一猫,进去的时候服务员委婉地提醒了一句不能带宠物,斑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在了店门外。
夏目和越前在店里吃面,他只能吸溜着口水趴在窗户上,宛如被抛弃的怨妇,用幽怨的眼神时不时地瞥一眼吃得开心的夏目。
第7章 消失的家
夏目放下手中的筷子,询问越前怎么把自己混得这么惨。
越前沉默了两秒,才说道:“我下了机场就冲回了家,结果那里是一片住宅,不过不是我家,我在那周边问了好多人,发现他们不仅不知道青学,还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夏目:“青学很有名吗?”
越前:“还不错吧,中学网球界还行。”
夏目:“你还有什么线索吗,我帮你看看。”
越前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挣扎到底该不该说出那人的名字。感觉说出来总有一种认输的感觉:“你听说过越前南次郎吗?”
夏目仔细思索了一下,确认却是是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之后,才回答道:“没有,他是谁,你的家人,很有名吗?”
越前听了他的话喃喃了两句,才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色老头而已,大概这真的不是我的世界了吧。”
夏目:“你不担心吗,回不去。”
越前擦干净嘴,神色淡定:“我既然是忽然出现在八原的,那么要找到一切的原因还是得回到八原再看看,估计那里能找到我回去的办法。”
两人吃晚饭,夏目为了犒劳斑带他去机场的功劳,算过机票钱住宿费之后还帮他买了点零食,当做奖赏,即使如此,看着他们两个人出来的斑神色还是有些幽怨。
即便如此,夏目也没有办法,这已经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零花钱了。
两人登记了一个房间,为了不让斑再次被拒之门外,夏目特意嘱咐他变成妖怪形态和他们一起进了房间之后再变回去。
两人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偷渡了只猫进了房间,等进了房间以后都是一脸终于解脱了的样子躺在床上。斑垂涎夏目袋子里的东西良久,变成猫就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越前从床上一跃而起,有些疑惑:“猫咪老师是怎么从八原过来的啊?”
斑哼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这个问题的愚蠢。
斑:“如此高贵优雅的我,当然是飞过来的。”
越前对他的话信三分,不信七分,转而询问更靠谱的夏目。
夏目尴尬地笑了一下,才说道:“老师是搭顺风机来的。”
他们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斑直接变成妖怪的形状趴在了飞机上跟夏目一起飞过来的。
越前听了,好奇地凑到斑的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猫脸。
斑抬起布满碎屑的脸,不屑:“看什么看?”
越前:“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有没有被吹歪。”
事实证明,斑的脸是正常的,妖怪和人的结构构造也果然不一样,居然愣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两人睡了一晚上,睡前夏目特意嘱咐了一句越前几天好好休息。越前昨晚还不懂,等第二天两人做了最早的一趟航班回了家,面对难得有了怒意的塔子阿姨的时候,越前才明白夏目的话是怎么回事。
塔子阿姨不是经常生气的人,对待夏目也非常温柔,夏目怕的,自然也不是她的责怪,或者说,每当塔子阿姨因为他而生气的时候,夏目总是会产生很深的愧疚,总觉得气到了如此温柔的人,是他的不应该。
他之所以提醒越前好好休息,也只是为了让两人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也能给为他们担心了很久的塔子阿姨有一个安慰。
两个人埋头站在塔子阿姨的面前,活像两只鹌鹑蛋。温柔的人发起火来也没有那么严厉可怕,可正因为如此,才会让被训斥的人很心酸,为担心他们的那个人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