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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年初里头咱门老夫人犯了重病差点驾鹤西去了,老太太临终前唯一的遗憾便是放不下这晚年得的宝贝儿子,咱们主子爷正是为了圆了老夫人的遗命这才愿意妥协的。哪知,这老太太一高兴,竟然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便是到了现下还活得好好地,瞧着精神头十足呢!”

    这周婆子听了感叹道:“没想到咱们爷竟还是个孝顺的主!”又叹息道:“主子爷心底定是不愿意娶那苏家小姐的。”

    那婆子肯定道:“定是不乐意啊,不然怎会有那林姨娘的得势啊,这世家大族最是注重礼仪,正妻未过门怎能允许纳妾还让妾氏有了孩子呢?这不是活活打那正房的脸面么。依我看啊,定是咱们爷故意为之,再说了,咱门爷可是拥有天人之姿,怎是那等无盐配得上的。”

    春生恰好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遍,心道,也不知这两人所说的可不可信。若确实是真的,如此说来,这沈毅堂虽荒淫无道,劣迹斑斑,却也并非到了那无可救药之地步。

    春生边走边想,待回到了院子里的穿山游廊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那廊上站了个身影,头戴束发金冠,身着一件石青色长袍,领口袖口绣有银丝边赤金滚边,腰间系有祥云宽边锦带,上边系着一只鸳鸯戏水图案的荷包。他身形挺拔颀长,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意气风发,不正是刚才那两位嘴里讨论的主子爷又是谁呢。

    春生猛地瞧见那人,被唬了一跳,见那人背对着并未瞧见她,便松了一口气,想装作未瞧见偷偷地退回去。却忽然看到笼子里的鹦鹉激动的张开翅膀,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春生,快来,春生,快来···”

    春生吓了一跳,猛的抬头,却见那只该死的鹦鹉发现了她,正欢快的与她打招呼。又见廊下那人正缓缓地转过身来。

    春生无法,只得立在原地,向那人弯腰行礼,小声恭敬道:“奴婢见过爷···”

    那沈毅堂对春生有些印象,尤其是她的名字,见春生恭敬的立在一侧,便往前走了两步,嘴角扬着漫不经心的笑,问道:“可是你在饲养这只鹦鹉?”

    春生垂着头,低声道:“正是奴婢···”

    沈毅堂吹着口哨,逗弄着鹦鹉,只见那鹦鹉正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春生,救我,春生,快来救救我···”

    春生听了顿时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抬头,却见那沈毅堂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跟前,正斜着眼懒洋洋的审视着她,面上表情无害,嘴里却质问道:“这便是你教养的鹦鹉?当真是好极了!”

    这沈毅堂身型高大屹立,本身又通神气派,不怒自威,便是仅仅一个犀利的眼神扫来,也足以让人吓破胆实。春生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皆···皆是奴婢的错···望爷责罚···”

    却见那沈毅堂“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原来此鹦鹉只知你春生却不知我这个主子爷,这该是你当值失误,理应责罚。”这沈毅堂语气懒洋洋的,却有一丝恼怒在里边,这只鹦鹉本是他心爱的玩物,平日里也看护的紧,没想到转眼便不认得他了,怎叫人不心生恼怒?

    沈毅堂说完便见那小儿小胳膊小腿杵在那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是被他吓着了。心道,你还知道怕么?又觉得自己有那么可怕么,明明还没来得及发怒的,又见春生小小一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斥责的话语又生生的收了回来,只皱眉看着她道:“你可是知错呢?”

    春生立即恭敬地说道:“奴婢知错了。”

    这沈毅力堂这才松了眉头,却道:“这鹦鹉乃爷的心爱之物,下回见了若是再认不出爷,我便治你个失职之罪,回头让拉下去打你几板子你便知事呢。”

    见春生低着头,便问道:“你可是听见了?”

    春生立马道:“奴婢听见了,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了。”

    沈毅堂这才冷哼一声,又逗弄了会子鹦鹉,这才放过了春生,转身悠哉悠哉的去了。

    春生这才抬起头来,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人平日里瞧着多为不着调,没想到端起架子却也是够吓人的,让人不由生畏。

    待这沈毅堂走远了,春生走到那鹦鹉面前,见它兴奋得手舞足蹈,只觉得有些头疼,这才发觉原来这投喂的活计也不见得是件轻松的活计。

    想到每日香桃见了她兴奋的叫唤着“春生,快来”,又或者被夏铭姐姐责罚了,便哀嚎道“春生救我,春生快救救我”这些话语,竟悉数全被这只死鸟给偷学了去,看来往后说些悄悄话也得偷偷防着这位呢。

    春生喂了鹦鹉吃了一口水果块,便听见它欢乐的叫唤道:“春生,救我···春生···”

    春生怒道:“不许叫我!”

    那只鹦鹉似乎有些疑惑,又叫了句“春生”便被春生严肃打断,道:“不许叫我!”

    鹦鹉疑惑了片刻,忽然醒悟过来似的,便又欢快的跟着学舌道:“不许叫我!不许叫我!不许叫我!”

    这春生听了,想象往后若是这只鹦鹉再次碰到了那沈毅堂,对着他不停的叫唤着“不许叫我!”,心道:这个失职之罪是否更加严重些呢?

    第27章 议论

    待又过了几日,府中似乎又忙碌了几分。

    因这沈毅堂大婚之日临近,许多沈家官僚同党,亲朋好友开始从各处奔来元陵赴婚宴。沈家平日处事向来低调从简,许是此番极为重视这场婚事,沈家竟然一改往日的行事做派,此番竟操办得极为声势浩大,一时,从四面八方开始涌现各路人士。

    沈家的主要根基原在京城,经过深思,最终还是决定把婚事定在了祖籍元陵。一来,这国公爷早已致仕归乡多年,这选在元陵,一方面魂牵故里,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做人要饮水思源,不忘初心,不忘根本,是以这元陵于沈家有着非凡意义。另一方面现下这朝堂涌动,上位者生性多疑,此番也是试图表露出某种决心。

    这二来么,那京城乃天子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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