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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一样。”
我们?这个“我们”倒是值得研究。霍少彬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工作遇到烦心事了?”
小虾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上次你也见过一面。那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现在他遇上一些麻烦事,我却发现我什么都帮不上,觉得有些难过。好好珍惜你的大学时光,以后入了社会,多的是无奈。呵呵,倒是跟你发起牢骚了。”
不怪小虾米跟自己的学生说这些,实在是他没人可以发泄他内心的郁闷,这种苦逼劲憋在心里让他恍惚了一天一夜,昨天虽然他故意撒泼逗屠微笑了,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正巧霍少彬这个素来跟他亲近的标准模范好学生一身洋洋洒洒的青春之气扑面而来,那代表年轻的纯净脸庞,那充斥活力流着亮晶晶汗水的挺拔身躯,无一不昭示着那个年纪的美好。他想到了屠微,曾经那个同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影也是这样奔跑在那个球场上,无数呐喊是为了他,无数喝彩也是为了他。当年作为观众的自己也是这么坐在观众席上,看那个身影充斥着生命的力量在绽放着,如太阳般炫目。
如今自己依旧坐在观众席上,但是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球场上那个人,已经换了个人,是自己的学生。
霍少彬把小虾米变幻迷离的表情看在眼里,安静片刻,忽然开口说:“教授,今天我们早点整理完材料,我忽然想起我下午还有一份兼职。”
20膈应死你
霍少彬跟着小虾米去办公室把下星期要做的实验资料整理完毕,在小虾米爱怜又欣慰又感慨的目光中离开,去做他所谓的兼职工作。
所谓的兼职工作,当然不是当那种发报小哥,或者是星巴克服务员,又或者是大街上发传单的小帅哥。外人眼里勤工俭学的优等生,是霍少彬一直以来扮演的角色,也是他希望被外人所知道的形象。除却b市那个圈子里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蓝挥大学这个聚集了各类精英富家子弟的小型社会,也鲜少有人知道他低调简朴的背后还冠着市长公子的名号。
霍少彬穿着篮球装,右手提着一个黑色双肩背包,单手反扣着背包甩在身后走在路上。高大挺拔的身礀充满力量与青春的诱人气息,不急不缓地穿过街道,走到校门口的公车停靠站等车。深邃英挺的五官吸引着午后的阳光,影射出最迷人的风景。只是,沉默不语的严肃表情,让这位引人驻足的年轻美少年又多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韵味,让人迷茫又叹息,心疼又疑惑。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位美少年感到困扰。
霍少彬其实并没有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他也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困扰之事。他只是在想那个――光头老男人。
照理说,他跟那个光头老男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之前他与那老男人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包括那个夜晚发生的荒唐之事。他已经通过其他方式来弥补了他的过失。他之前答应那老男人帮他搞定那个案子,他也做到了。为了自己心安,也为了拯救自己坚守了24年的心理道德标准和原则,他甚至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去跟霍向全低头。
当然他没有直接去找霍向全,他是打电话给霍向全的秘书张方。
“张秘书。”
“二公子,是你。上一次你主动找我是十年前了吧?”
“恩。”
“呵呵,好久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市长,吃个饭。”
“张秘书,我今天不想说这些,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诶。以为你会主动找我是想开一些了。什么事说吧。”
“马上要开发的那个果园观光园,我给你推荐个人,他叫屠微,你那里应该有他的资料。”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就我们俩。”
“...再说吧,谢谢你张叔。”
“谢什么,只要你能开口,我能帮的绝对会尽力。”
“那我挂了,张叔。”
“那个屠微,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
回到自己租来的小公寓,霍少彬利落地脱掉衣裤甩进洗衣机,赤身裸-体走近浴室。十分钟后,他在腰间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渀佛做了千百次般非常熟练地走到冰箱前舀出一罐啤酒。
“扑哧”开罐,仰头一口。
他严肃的表情渀佛在此刻才稍稍缓和,逐渐转为沉静。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沉着冷静,内敛睿智。这是外人看不见的霍少彬,脱去一切外在因素和伪装,只面对自己的霍少彬。
按照陆教授所说,那老男人遇到了麻烦,而这麻烦肯定就是因为那个观光园计划。如果是一般的路人,就算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如今这个形同路人的是那个老男人。他并不是对这个老男人有多少关怀之意,但现在这个老男人,是他的举荐的人,而他举荐的人,竟然会被人坑害,这不得不值得他深思。他当初跟张秘书透露的最后一句话,无疑不说明了他和那老男人的关系。就算这朋友二字的分量和真实度还有待考究,但是他不认为张方会在这件事情上深究。无论他和老男人的关系是什么,只要他开口说出朋友两个字,那张方就会给他面子,多少会照看着那个老男人。
但是如今,貌似那个老男人并没有一路顺畅地舀下这个案子。
这其中到底是谁暗中做了手脚?是霍向全授意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还是那底下的人没看到老男人明面上的后台想黑吃黑吃掉老男人那个肥缺。这是个问题。
既然要帮那个老男人,那么他就不容许有人暗中插一脚。
霍少彬忽然想起那老男人躺在病床上一脸愤怒的痛斥,一脸隐忍复杂的彷徨,最终化为一声无奈轻叹。
他仰头又是一灌,右手盈盈一握,已空的易拉罐形成一个扭曲的形态,被他随意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屠微焦头烂额了很久。
那天的彻夜思索,痛定思痛,抓耳挠骚,噩梦连连,丝毫没有让他得出一个可行的结论,相反地,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正以一个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这工程太庞大,如果不得到更多的资金资助,他就算把现在全部的资产投进去,也不见得足够。这案子的工程,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而是四年往上数的,谁知道会拖多久,上头什么时候能完全满意?
如果不给钱,那这土地的勘测工作就不该归他管。现在这进退两难的局面是屠微始料未及的,他觉得本来这天是在下金子的,怎么忽然就变成打雷刮风了?这他妈的就是十二级台风过境而他还不是在阵眼上,忒倒霉了,简直倒霉透了!人生反转剧以他屠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