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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露出的表情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墨铮望着他的眼,像是要看透他的心。
道妄言十分坦然。
他抚上他的脸,在他的额印上他的双唇。
“这是调戏。”
然后他的嘴唇慢慢下移,细碎的吻自他的鼻梁落到另外两瓣唇上。
道妄言想张嘴咬上去,却扑了个空,然后皱起了眉,他喜欢温柔,但对于此刻,他只觉得太慢。
望着瞪着他的那双眼眼,墨铮慢慢勾起唇,然后如他所愿地吻了上去,攻城略地。舌头成为战场厮杀的猛士,刀剑相击,血液滚落,为这场战火再浇一勺油。
是知己,是对手,你了解我的每一个弱点,我亦如是。
这一吻结束,墨铮靠在道妄言的肩上,轻声道:“这是勾引。”
尾音微微上扬,撩地他愈发心痒,道妄言正要再行动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缓缓道:“师尊,是我。”
大师兄?墨铮想到。
“什么事?”
“师弟……还未修至生死境。”大师兄艰难道,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生死境前,元阳不得有失。
他哪知道变化这么快,本来想着慢水煮青蛙的师尊在师弟回来之后就将人锁在了屋里,看情况还是要欲行不轨!
道妄言立刻黑了脸。
“什么意思?”墨铮退了两步,问道妄言。道妄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并未拒绝。
眼里澄澈空明,仿若稚子,堆着对他满满的信任。
道妄言:“……”
望着那样的眼神,他居然不忍心骗他了。
门外大师兄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立即答道:“师弟未入生死境,还是莫要失了元阳才好,届时丹田命火不盛,燃不起道魂,便难以领悟生死之意。”
道妄言面色更黑,他会不说吗?
墨铮忘了眼门外,大致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没到生死境,不能行房事。那么……
他皱起眉,道:“我们还未洞房?”
道妄言觉得今日一定和他八字相克,否则怎么会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问道哑口无言?唯有点头。
“我们还未成亲?”墨铮再问。
他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这么说我们是无媒苟合?”墨铮得出结论。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道妄言不置可否。
墨铮想起他前些日子在这间屋子看到的那些书,眉间刻痕更深,“我们住在一起,却没有半点名分。那么我是你的小情儿,或者说禁脔?”
道妄言:“……”
“咳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咳嗽声,门被重重拍了两下。大师兄笑的快喘不过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冷的像座人形冰雕的师弟失忆后居然如此……可爱!
没有心思管门外那个不知死活的大徒弟,道妄言急着安抚眼前人。他清楚的感受到墨铮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气息却完全冷了下来。
墨铮一甩袖子,收回被抓住的手,转身正准备走。
“我对你是真心的!”道妄言举起一只手,急忙道:“我可以发魔祖誓。”
魔祖誓,顾名思义,以魔祖为见证人,发下大誓,若有半点违背,魔心必然受损,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身死道消。
在所有魔修心里,魔祖是比天道更重要的存在,为了天道挨几次雷劈,或者倒霉一点就好,然而那位传闻中比天道更早诞生,已然遁出天外的魔祖,可有万般手段来折磨你。当初未成道之时已经凶名赫赫,几乎诛绝了整个诸天,而如今千万年过去了,便更不用想了。
门外光明正大听墙脚的大师兄:“……”
那祖师爷发这种誓真的好吗?那位偶尔还会降临这个世界几次呢。
他看着那扇门,皱起眉思索道。
看来师尊这次是真陷进去了,他是不是应该给上面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传个消息,让他们做多了个师娘的准备吗?
然而想想那些人以往惊掉一众眼球的行事,这果然还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他长长叹了口气。
屋内,墨铮已经平静下来,然后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然而他收一件,道妄言夺一件,还一边深情款款地望他。
然后墨铮停住,望着他那副模样,淡道:“阿玄,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大黑。”
道妄言一下子僵住了。
昨天一只大眼睛白山羊从窗口探进来想偷吃桌上放的那只桃花,然后被道妄言一棋子砸了出去,流着泪跑去找了大师兄,他也算重新认识了大黑。
墨铮走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个轻柔的吻,缓缓道:“若未成亲,便不能随随便便住在一起,会遭人口舌的。”
“阿玄,你要乖。”
温柔缱绻,莫名地被最后几个字蛊惑了心神,等道妄言回过神来就发现墨铮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他的东西,去问大师兄他的房间。
望着墨铮的背影,他突然有些无力。
你之前没成亲不也和我住一起吗?
他收回最开始的那句话,失忆的徒弟比没失忆的手段更高了。
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唇,突然笑道,至少在撩拨他这方面,比之前更厉害了。
第38章 情债
书院将上邪分为三层,院长住在山顶,大师兄住在山腰,而弟子和教习一般住在山脚,便于出行。至于道妄言那条不修的真武不得下山一说,自是用来唬人的。
就算他们不下山,山下的达官贵人也会想方设法搭上关系,书院那些弟子的名额也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纵然书院已经算是超然世外,也免不去世俗纷争,人要在人群中才得以脱颖而出,才得以进步。闭门造车成就不了人才的,书院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而当初墨铮上山,便直接被道妄言拖去同住,大师兄当时为他准备的地方在看到这幅情景后便直接划成大黑的窝,如今自是住不得人,只得让他先和山下的弟子住一段时间,慢慢在山上为他收拾出一块地。
墨铮收拾好东西,真要往山上走去,却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请问,是墨师兄吗?”
他回头望了眼来人,是两个青衣少年。
“不知墨师兄此去一行可还顺利?”
林印波语中犹带几分犹疑,他有些不确定,除了满头白发,凭空长了几岁,这人和当初那个少年如出一辙,只是这才两个月不到,变化居然这么大?难道是修了什么诡异的功法?
又或者是半月之前那场鲤鱼镇之变。他眼中掠过深思之色,半月前魔尊在鲤鱼镇的那场屠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但听到那个熟悉的镇名,再联系之前他被交易去的玉牌,他绝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他咬了咬唇,终是问道:“不知鲤鱼镇那些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