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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素质还是深谋远虑自己都没法和他比,更
不会因为握有枪就有了和他作对的资格。看来这事须从长计议。
“那麽现在,带我出去。”
“等等。举起手来。”
男人动了一下,再度僵住。
“别打鬼主意,否则我毙了你。”
“你们的总部在哪里?”李先知道,既然这个地方是个临时基地,他们肯定会尽快转移,西蒙也会被带走,弄清了对方巢穴所在到时就好往那搬救兵。
“地中海。”那人言简意赅,没有完全透露的意思,李先也不把他逼急了,只要有渠道,舍得花钱,要打探一点消息很容易,用不著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破沙锅问到底。
李先一直防范得很严,雇佣兵都不是吃素的,反客为主只是一刹那的事。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片空旷之地,他察觉有些不对,将语调刻意变得危险:“如果你想耍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李先不由闪神,去注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仅仅是一秒的分心,就被对方逮住了空隙,那破空而至的回旋踢差点结果了他的小命。
趴在地上,只觉腹部痛得钻心,继而被扭住手臂提起来,头部受到重击,再这麽下去必死无疑,但是‘天使’的药效极其短暂,在他制服保罗时就已经过去,现在他跟常人无异何况还受了重创,别说还击连躲闪都是无法实现的。
然而这时,耳边扑哧一声,这是微声手枪的低鸣,接著是重物落地的响声,他睁开眼,看见刚才那个痛击自己的雇佣兵後脑被开了个洞,已经毙命,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检查脚下的尸体。所谓螳螂在前黄雀在後,大概就是眼下这个情形。
确定弹无虚发,那人才走过来将他扶起:“你是不是李先?”
男人的语气十分诡异,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摇头晃脑装作神志不清。
由於他装得天衣无缝叫人抓不住把柄,那人看了他好一会也没看出个端倪,李先正暗暗侥幸,手臂却忽地一痛,继而眼前就像断电的屏幕黑了下去。
醒来时李先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刺眼的强光来自头顶的镀金巨灯。
这哪里是让人睡觉的卧室,更像一个即将有好戏上演的舞台,到处都是预谋的味道。
“你醒了?”一把低沈的嗓音仿若煞有介事弹奏起来的大提琴,缓缓地,在空旷的房间里游弋。
李先转过头,看到的那张面孔果然如同他的声音那般绅士,并不上年龄,但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但这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痕迹他却十分欢喜,甚至在笑起来时刻意将它们推攘到更显眼的位置,以此来灌足自己的魅力。
“步达生。”男人笑著,对直盯著他看的人点了点头,然後伸出手,一副友好的派头,“欢迎你光临寒舍,李博士,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已经舍不得你走。”
李先没有开腔,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定住:“这麽会寒暄,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人物?”
对方仍是笑,笑容里带著点清高,又带著点腼腆,呈现出一种低调的高贵,还透著些多愁善感的潜质:“李博士这麽说还真是见外了,我哪有你这样名扬远外,炙手可热?”
见惯了大场面,也谈不上紧张,这种人他并非没见过,别看他装得善良又礼貌,无害又无辜,实质上是头披著羊皮的狼,对付他的办法倒是有,只是要费一番周折罢了。不过再怎麽样,以毒攻毒总比以暴制暴要容易得多,虚与委蛇他最是适合:“我真那麽炙手可热,人人都把我捧在手心才对,也不会有那麽多人想杀我。你也是,让我东躲西藏,无家可归就是了,非要当我的饲主,不怕众口铄金,惹火烧身麽?”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5
步达生始终笑容可掬,不会因为对方的激将而露出马脚,反而越装越像样了:“我一向敬重人才,就算他被人跺了只剩个头颅,我也会把他带回来膜拜。何况你还活著,我没有理由不竭尽全力保护你,一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同时也算为大家共同的事业尽了一份功德。”
“不像那些目光短浅的家夥,为了私人恩怨,宁愿葬送大家的‘钱’途。这种牺牲大我成全小我的态度肯定会受到黑道人士的谴责。”他的理论一套一套的,简直是这个世纪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口若悬河。“我叫人去接你的时候,生怕晚了一步,要知道这样丰厚的赏金就是从来都追求高难度任务的杀手也难免不会动心。还好,‘凶咒’手上有活,接不了这块肥肉,否则就算我动作再快也会被他捷足先登的。”
‘凶咒’是国际上一个顶级杀手的绰号,可以说在杀手界没有谁的能耐可以超过他。独来独往自不用说,心狠手辣太寻常不过,只要是他出马的任务从未失败过,这也没什麽稀奇的。反而是挑三拣四的德行以及对报酬苛刻的程度不仅让雇主吃不消,让委托人也很难做。虽说现在做哪一行都是图钱,杀人也不例外,可也用不著挑衅到这种地步,仿佛对全世界不满似的。
这个杀手太难伺候,而且恐怖。那些和他共事过的委托人,要麽是性格不合与他分道扬镳,要麽是看不惯他而出卖他最後被做掉,要麽是见钱眼开卷了定金跑路没好下场,要麽是爱上了他被残忍地虐杀。
步达生似乎没发现自己提到‘凶咒’这两个字时对方眼中的动摇,自顾自说得不可开交:“现在你是纽约五大黑手党的公敌,没有人敢将你纳入伞下,所有人都不敢冒的险,我却愿意尝试,你知道为什麽?”
装作筋疲力尽,李先敷衍地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其中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状似懵懂。
步达生说:“第一,你知道‘凶咒’的下落。呵呵,别紧张,”他取出一根雪茄,慢条斯理地叼住:“我只是想知道任务他执行得怎样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李先虚弱地挤出一个问号,看上去昏昏欲睡,一直在强撑著,“跟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说这些无疑对牛弹琴,阁下确定还要继续浪费时间,白费口舌?”
他转过头,露出苍白的脸:“阁下找我来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言,你再跑题别怪我体力不支睡过去。”
步达生终於冷笑起来:“两年前,‘凶咒’接到一笔生意,有人让他去刺杀弗兰克家族的教父,不过後来突然没了音讯。你在霍顿身边做事,怎麽可能不知道当中的细微末节?”
现在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